薛向收起笑臉,站起來,正正經經給安老將軍敬了軍禮,“謝謝首長!”
老將軍慈地揮了揮手,讓他坐下,笑道:“軍禮可不怎麼標準,看來有必要下基層鍛鍊鍛鍊。”
聞得此言,薛向唬了一跳,還沒說話,話頭卻被尚未開過口的安在江接了過去:“小薛,來我們師吧,先混幾天列兵,我給你個排長,我那個師可是裝甲師,好玩著呢。”
薛向苦笑,哂道:“我一個堂堂軍委高參,就算含金量極低,也不至於混個列兵吧,三叔,您這也太不拿參謀當幹部了吧?”
一句後世的小品詞,聽得衆人哈哈大笑。自安衛宏被老將軍一句話打發到瓊島去後,老爺子也不得覺得老來寂寞。薛向每每到來,或對弈,或聊天,或扯皮,讓他老來景,生了不。這回,薛向的誤打誤撞(老頭子眼中的誤打誤撞,人家薛向可是早有預謀的)讓老頭子在j委好一陣揚眉吐氣,現在越發看他順眼了。
老頭子笑道:“知道你小子志存高遠,當不在軍旅,放心吧,不會讓你去當兵的。不過,你這次鋒芒太過,近來當收心斂。知道你意在仕途,宣傳上我讓你二伯特意關照過,照片都沒登,以後也不會再提你的名字,什麼先進事蹟報道大會也全幫你推了,要不你小子現在能安生?”
老爺子的這份兒可結得大了,自打看了報紙上關於自己的報道後,薛向就開始擔心自己從此就站在了聚燈下,供人吹捧神化,那他的仕途之路未始即卒。他正要說些謝的話,卻被老頭子揮手阻住,老頭子從老王手中接過一本紅殼文件遞給他,殼上寫著兩個擘窠大字“證書”。
薛向好奇地接過,打開一看,驚得了起來:“老爺子,這,這也太嚇人了吧,您還是收回去吧,我肩膀小,可不起這個。”
“哈哈哈”,老爺子今天笑的次數格外多,彷彿看這小子發窘,就是人生最大的樂事。也難怪,薛向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糟糕,讓老頭子老大沒面子,他記恨著呢。老爺子笑道:“怎麼先前不是還吵著說要獎勵麼,真等獎勵到了手,你就草了?”
“關鍵是這獎勵也忒嚇人了吧,還是降低點規格,要不,獎勵些實也嘛。”
“胡鬧臺,你當這是隨手寫的草紙,說改就能改的?這是榮譽,榮譽能讓來讓去的嗎?再說,這不只是上了j委會,還上了xx局擴大會議,豈是你說換就換的。”
薛向無語了,這獎勵實在太大了,讓他久久不能釋懷。原來,這是一張特等功和特級英雄的榮譽證書,上面還蓋著國家元首大印。要知道自打完朝鮮戰爭之後,再沒設特等功和特級英雄這個等級的榮譽。特等功還好說,朝戰時得過的人可不,可特級英雄那就太稀罕了。共和國曆史上僅有兩人獲得此殊榮,那就是抗援朝時期的國防軍著名戰鬥英雄楊x思和黃x,這兩位可都是拿命換來的榮譽。
薛向只覺得手中的榮譽證書沉甸甸地,有些燙手。他認爲自己不過是靠著先知先覺,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況前,自己先前還逃避著呢,哪像兩位已逝的英雄,慷慨赴死,人家那纔是實至名歸。饒是他兩世爲人,臉皮也練得厚了許多,也不有些臉紅。
安在江見薛向推讓著榮譽,微微點頭,打趣道:“薛小子別推了,畢竟你小子也救了百萬百姓,這榮譽也是拿命換來的嘛,就是你小子命大罷了。出你時,你小子也就剩了半條命,還是老爺子急調軍部救護車,才撿回你這條小命,要不,咱哪裡去看活著的特級英雄?”
薛向這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是誰救的,連忙站起來,給安老將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老將軍端坐著,坦然了,“證書你收好,輕易不得示人。你的況特殊,這個榮譽不會記你的檔案,而是寫國家檔案。”畢竟國家正借功預測地震的事兒展開外工作,若是大肆宣揚他獲此殊榮的消息,別人不懷疑:不過是傳達上級指令罷了,值得給予這麼高的榮譽麼?難免橫生枝節。
安老將軍喝口茶,站起來道:“行了,就這樣吧,也不留你吃飯了。待會兒,軍委還有個佈署抗震救災的會議,我得參加。今天你過來,一是把這證書送到,二是讓你認認你二伯、三叔,別哪天撞見,還不認識,那就鬧了笑話。另外,我私人送你個獎勵,得,先不說了,跟老王去領吧。”
薛向擡手衝三人敬了個禮,剛準備告辭,又被老爺子住:“差點忘了,明天過來填個表,你小子被火線黨啦。”
這真是意外之喜,薛向伯父的問題一天不解決,他一天不敢往這方面想。誰想歪打正著,預備都不用轉,直接了正式黨員。十七歲之齡黨,大學畢業,自己也就是老黨員啦。他歡快地應了一聲,眉開眼笑地跟著老王去了。
“怎麼樣?”
“好啊,小夥子長得高大拔,且居功不自傲,合我脾氣。另外,膽子大,在您老面前還敢油舌。還有,看您和二哥下棋,他居然睡著了,這方面,我個人表示佩服。”
“臭小子,討打。老二,你怎麼看?”
“膽大心細、揖讓有禮,進退有度,是個好苗子。不過,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不凡,至沒到您老說的高度。”
“敢懷疑你老子的眼,走著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
時九月,酷暑漸消,秋高氣爽,又是一年一度孩子們開學的時候。這天清晨,薛向騎著一輛烏黑嶄新的托車,載著小晚三人,風馳電掣地行駛在通往育英校園的大道上。這輛蘇制H5軍用托正是安老將軍贈給他的私人獎勵,這輛托車機全用錳鋼打造,車長達兩米有餘,特製大功率發機催下,最高時速能飆到140碼,在這個年代已是極爲駭人,車坐墊是用鱷魚皮心打磨而,車用特種混合橡膠製,其上刻制倒三角紋理,爬坡越野,不在話下,整個車形渾不似國產托那般一條直線,而是酷似後世哈雷那般,駕駛員的坐位呈下凹的弧線,極其有致。
薛向第一眼見到它,就喜上了,這一個多月以來,騎著它帶著三小逛遍了京城的大小景點。所到之,自是人人側目,個個驚歎,畢竟此時國的托車極其稀,且樣式單一、呆板。這輛拉風的托一面,衆人自是齊齊一震,四九城何時有過這麼拉風的座駕?有開著軍用吉普車的好事者,妄圖和他搶道、飈車,他輕輕一擰油門,立時將吉普甩出好幾條街,讓人家跟在屁後面吃灰,已是奢。
“大哥,再快點嘛,風吹得人家好涼快。”小傢伙照例坐在薛向的前,新剪的齊短髮被氣流帶得飄揚飛舞,掃在薛向前極了。小傢伙今天一套碧綠的連,白的小球鞋,打扮得如同花仙子一般,紅彤彤的臉蛋兒又盈了起來,宛若一枚緻的小蘋果。小晚姐弟打扮亦是不差,小晚一套新裁剪的民國式學生裝,清新自然,小意一套小西裝短袖、短,新剪了碎髮,打扮得小傢伙英氣,早把帽子頭之王的稱號扔進了大西洋。若非薛向怕招搖太過,對小孩子的影響不好,早把兄妹三人的球鞋換小牛皮鞋了。他現在口袋厚實,除了經營古玩蒐羅的鈔票,再加上安衛宏贈的五千大洋,他現在的現金流已突破驚人的萬元大關。另外,他現在的工資待遇著實不低,上次的一封榮譽證書將他的工資級別上調了五級,他現在每月的工資都有小三百元。他們家已率先踏了先富一族,幾乎提前實現了g產主義——按需分配。薛向唯一抱怨的就是現在市面上商品奇缺,娛樂匱乏,又沒什麼投資渠道,真是讓他達到了有錢沒地兒花的境界。
“小寶貝,已經很快啦,好多大車都被咱們甩到後面去啦。”薛向苦笑,小傢伙似乎天生就不懼怕高速,自打他把這新車開回家後。小傢伙就算是有了新玩,每天傍晚必要薛向載著他出去兜風,說這比吹電扇涼快多了。薛向不理他,就去纏康桐,自然次次如願。當然,每次兜風,也落不下悶的小意。
小傢伙腦袋後仰,抵著薛向的口磨蹭,“不嘛,再快些,都遲到好久了,老師一定罵的,待會兒要大哥陪人家上去。”
薛向無語,不是你貪睡,賴著不起來,一套服換來換去,能遲到?這些話當然不敢跟小魔頭說,他連聲應道:“好好好,我陪你上去,保管老師不罵你。”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他倒不怎麼擔心,第一天開學,報名,發書也要鬧騰好久,哪裡來得及上課。
“大哥,下次咱們再去看大伯,菸酒就不帶了吧,多買些補品,昨天看他老咳嗽,煙也得厲害。”薛向正敷衍著小傢伙,後面的小晚發話了。
“嗯,好的,不過,到時他罵我,我可說是你的注意。”
“沒問題,大伯最聽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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