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聽你的!”
林華有的沒跟莊建業擡槓,這倒不是他的子變了,而是本沒把這架竹飛機看得有多重要,一個玩而已,怎麼弄不還是離開不了一個玩兒字?既然如此,較真有意思嗎?
不過打定主意是好,問題是怎麼霸氣林華卻犯了難,想了一會兒又看向莊建業:“老莊,你說的霸氣是什麼樣兒的?”
“就像天上的老鷹,翅膀往上翹一下。”莊建業說著,出胳膊還比劃了一個老鷹飛翔的作。
林華噗嗤一聲就笑了:“還老鷹呢,我看是禿差不多,還是你弄吧,我怕弄出來丟人。”
說著就把用進口強力膠粘好的飛機遞給莊建業,莊建業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在點起的酒燈上烘烤了一陣,因爲竹子遇熱變形,莊建業弄得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對稱的一小段機翼弄得翹起,隨即拿在手裡得意的打量一番,對林華笑道:“看到沒,這就霸氣了!”
“行了,別顯擺了,快給曉雪妹子吧。”林華不以爲意,相比之下他更想跟莊建業談些研究小組上的正事,所以說完就轉過頭看向寧曉雪:“你要參加航模大賽,我這邊正好認識市育局的幾個領導,到時候我跟他們打聲招呼,你直接帶著人過去就行。”
修了飛機,又得到了能參加航模大賽的承諾,寧曉雪覺得自己超額完了任務,估計劉磊那小子知道後,應該得鼻涕泡都得往外冒,於是也就不打攪兩個喜歡用正事兒互懟的臭男人,一門兒心思對付姐姐親手做的好菜。
風捲殘雲吃飽之後,就帶著修好的飛機出了門,找到劉磊把飛機給他,然後說了參加航模大賽事。
劉磊拿到飛機很開心了,至於直接去星洲參賽,劉磊卻不是很積極,用他的話說,他是現在是全班的希,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完班主任和同學們的囑託,贏下學校的選拔。
對此,寧曉雪無可無不可,既然不用出馬,也懶得去出這個頭。
哪想第二天還沒到晚飯,劉磊揹著個小書包,手裡拎著那架竹飛機就找過來,一見面就把飛機往寧曉雪腳下一扔,哭著道:“雪姐,你騙我,飛機本就沒修好,我連選拔的第一都沒過,就被刷下來了,嗚嗚嗚……”
寧曉雪有些懵,撿起地上的飛機,左右看看,沒見到有什麼地方壞,怎麼就沒修好,便問:“沒問題呀,怎麼就沒修好?”
“以前我的衝擊一號能飛得好遠,可你昨天給我的這架,除了在天上打轉轉就不會別的,負責選拔的老師說我的飛機連紙飛機都不如,就被刷下來了,嗚嗚嗚~~~”劉磊話說到一半兒就開始哭得更大聲了。
沒辦法,一個揹負全班希,準備爭取榮耀的小男生,卻被人說他的竹飛機連紙飛機都不如,然後在嘲笑中落寞的拎著自己的飛機回到班級,那種失落的心可想而知。
劉磊能夠忍著在學校沒哭,而是回來才宣泄緒已經很難得了。
寧曉雪從小調皮搗蛋,沒闖禍,在學校裡各種白眼兒和委屈一點兒也沒,所以很理解劉磊的遭遇。
於是拿著飛機在外面試了一下,發現真跟劉磊說得一樣,這飛機一上天就在天上打轉轉,最後從哪兒來的又飛到哪兒去。
頓時氣得牙兒,自己舍著臉去求姐夫他們,結果一個學飛機結構,一個學飛行力設計的兩個航空業的頂級技人才就搞出這個麼個東西,紙飛機都比這東西飛得遠好不好,丟不丟人!
答案顯而易見,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要知道寧曉雪也是個有大姐夢的子,既然劉磊給當托兒,幫賣雪糕,自然而然就是寧曉雪的小弟,在小弟面前丟人,大姐頭就差頭頂冒煙了。
於是一氣之下,寧曉雪就準備那這飛機去找莊建業,結果剛轉才想起來,自家姐夫今天一大早就去外省出差了,還找個屁呀。
“曉雪,怎麼了?臉這麼難看,誰惹你了?哎呦~~小磊,怎麼哭這樣?是不是你雪姐又欺負你了?我說寧曉雪同志,你都快二十的人了,犯得著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嗎?來,來,搭把手,這一袋兒米可沉著呢。”
就在寧曉雪剛剛止住腳步,寧曉東就騎著他那架二八大扛,馱著一袋子大米晃悠悠的過來,一個瀟灑的片兒下車,便看到一大一小氣鼓鼓的模樣,不調侃兩句,結果等自己把車撐子弄起來,卻發現跟前兩位把他的話全當耳邊風,一個都沒彈。
“哥,我記得二黑家有架航模機,你跟他關係好,幫我問問能不能賣,我出高價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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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曉東剛準備數落兩個沒眼力見兒的,卻不想寧曉雪突然寒著臉看向他,冷冰冰的說了這麼一句,多年的兄妹,寧曉東知道這是這妹子發飆的前兆,不管是什麼原因,最好先別惹,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於是吞了一口口水說:“我記得有,要不我去幫你問問?”
“好,多錢,你先幫我墊上,到是我還你!”寧曉雪毫無表的說。
“別看不起你哥,一架航模而已,能有幾個錢兒,你哥我付得起,等著,我這就去找二黑。”說著就把車撐子重新收起來,騎著自行車逃也似的離開了。
寧曉雪則轉,拍了拍依舊淚眼挲的劉磊,頗有大姐風範的安道:“放心吧小磊,你姐姐我怎麼也不能讓你虧了,學校的選拔輸了就輸了,咱不稀罕,姐姐這就給你弄個能遙控的,到時候想飛多遠就飛多遠,想飛多高就飛多高。”
劉磊很單純,一聽有遙控飛機,當時就止住了眼淚,驚喜的大:“真的?”
“你東哥不是去拿了?”寧曉雪覺得能給小弟撐腰是個很長臉的事兒,所以話說得很霸氣:“到時候你就跟姐姐去航模大賽,當著你那些老師同學的面兒把飛機飛得高高的,讓他們看看到底誰的纔是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