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腳掌厚,雖然被水中散碎的骨頭給隔的不輕,還是湊到我跟前道:“老胡,咱們就這麼走了,那項卿那孫子答應給咱們的工錢找誰要去啊?咱可不能就他媽讓他這麼白當了回槍使喚!”我心中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奈何那項卿好像忽然中了魔杖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就算現在想要拿回我們的工錢,這會兒也是找他不見。
想到這裡,我安鐵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咱們肯定能夠查到他的信息。你放心,這筆錢,咱們兄弟可不能讓它泡湯嘍。”鐵蛋聽我這麼一說,這才放心不。四人繼續向前行進,走了長一段時間,四人的腳掌都被碎骨和陶罐子的碎片紮到麻木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進這個空間的口。
借著狼眼手電筒的芒,四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還哪裡能見得到翻板一樣的石門了?眼前只有一大堆碎石,看樣子這地方肯定也發生了大範圍的坍塌。我扭頭看了一下同樣一臉驚奇的田老鼠道:“田大哥,你進來的時候是不是也用的雷管炸的這門?”
田老鼠吧腦袋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地,趕忙說道:“雷管這東西可是十分金貴,這幾年政府對這樣的東西監管的力度非常大,我這也是花了不錢,才在山西一個開煤礦的哥們那買了點,哪敢用?”
我想想也是,要是這門是田老鼠用雷管炸開的,那碎土就會在一時間把門給掩埋上,他還怎麼進的來了?鐵蛋看了兩眼,忽然對田老鼠說道:“你不是有那個穿山甲麼?趕拿出來用用,用眼睛看,也不能把這堆碎石給看沒了不是?”田老鼠面難,道:“鐵蛋兄弟你是有所不知,穿山掘金者東西一天之中也就只能用這麼一次,也許是我天資愚笨,始終沒整明白,反正現在是不用指我這只穿山甲了。”
聽了田老鼠的話,我心裡也是十分失落,沒想到想順著原來的路返回去都不行,一時間四人都傻愣愣地站在水裡,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鐵蛋脾氣暴躁,說道:“咱們這進也不是,退還不是,那不那些死鬼還真想讓咱們幾個就在這兒活活的困死?要是那樣,就算小黑我死了變厲鬼,也挨個飽揍他們一頓。”
我對鐵蛋擺擺手道:“現在還不至於下這樣的決心,車到山前必有路,田大哥不是說了麼,那只穿山甲是一天用一次,大不了咱們等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再拿出來用得了。”陳小白卻和我的意見一樣。擰著眉頭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事遠沒有這麼簡單,老胡難道你忘記了麼?從咱們進凰山以來,時間就變得模模糊糊,好像本沒有什麼明確的區別,我害怕的是,咱們在這兒傻等了咱們認為的二十四個小時,可在這個空間之中,也許時間還是沒有呢?”
陳小白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就連鐵蛋聽了也是深表贊同。田老鼠一臉驚訝地問我們三個道:“怎麼?這裡的時間不?”我看了滿是詫異的田老鼠,把我們從一進凰山山腹就喪失了時間的事同他學說了一遍。田老鼠聽的膛目結舌,饒是多年的盜墓掘墳的勾當沒幹,只是了額頭上的冷汗,便不再開口多言。
氣氛一時間陷沉悶,四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兒。我腦袋裡頭一團麻,糟糟的也找不見個頭緒,猛然間靈一,一拍大口而出道:“如果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楚霸王項羽的豈不是還不會涼?就好像剛死的一樣?”鐵蛋和田老鼠被我嚇了一跳,也本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倒是陳小白心思活絡,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這裡的時間混混沌沌,換句話說就是時間被某種力量抹了去,會停滯不前,所以埋藏在這裡頭的項羽的也會如同剛死一樣?”
我點點頭,對陳小白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想想,一代西楚霸王,為什麼會最終選擇埋葬在這個地方?我猜測,楚霸王項羽或者是項羽的手下,肯定知道了凰山中生著一群鬼人,而鬼人的手裡又恰好掌握了一種可以模糊時間的力量,也許這種力量的所在就是傳說中的‘珠’。”
我剛說完,鐵蛋也如夢初醒,說道:“大師妹不是從那副畫裡頭看出來了麼?那個楚霸王想要借著一種詭異的儀式重新複活,如果是過了幾千年,楚霸王的都變了幹,那複活還有個屁用,老胡說得對,一定是楚霸王的手下搶了鬼人可以模糊時間的‘珠’妄想給封建勢力搞複辟!咱們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可不能讓這幫狗子、王八蛋打響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老胡,要不這樣,咱們給他們來個回馬槍,找到西楚霸王的,一把火點了,也省去了許多顧慮。”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最後一致決定,按照原路返回的計劃先擱置,幾個人先找到真正的西楚霸王項羽的毀掉之後再尋出路。田老鼠和鐵蛋是一路貨,一聽說要去金,兩眼登時放,一副躍躍試的樣子。我看了他兩眼,心裡盤算著,這老小子樣子雖然不堪目,可勝在膽識過人,還有過富的金經驗,又能使用搬山道人的傳手段,也算是個人才。
此番去尋西楚霸王項羽的,說不定就會遭遇莫大的危險,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力氣,帶著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可陳小白是正經考古科班出,對金盜墓的下九流勾當本就看不上眼兒,如果不願意和田老鼠結伴,我也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征求一下陳小白的意見才好。當即把陳小白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大師妹,你看讓田老鼠和咱們一起行,你有什麼看法?”陳小白面平靜,也看不出來是喜是怒,只是拿眼睛餘瞥了田老鼠一眼道:“這個我沒意見,你同意了就行。可老胡你別忘了,他可是項卿先雇傭的,這種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在咱們背後下黑手,不可不防”
我點點頭,道:“這點我也知道,只不過咱和項卿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雖然沒有幫他找到傳國玉璽,可怎麼說也救過他好幾次命了,這小子也犯不上跟咱們犯沖。至於田老鼠,我會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一有不對勁兒以我和鐵蛋的手段,想要制服他不就跟玩兒似地?”和陳小白商議完畢,我這才把鐵蛋和田老鼠也招呼到旁,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人固有一死,有輕於鴻,有重於泰山。現在咱們就要為了徹底斬斷封建主意殘留勢力妄圖複辟的謀詭計而鬥,我希大家能夠互相扶持,一起完這個榮的使命。”
鐵蛋也義正言辭地說道:“老胡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小黑從小就是跟著師傅走南闖北,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做別的我小黑不敢說,可是學雷鋒做好事兒我小黑可一點不含糊,還重來不帶留名地。等找到了那個西楚霸王項羽的,你和田大哥就負責一把火燒了,我呢,就玩命地把他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出來。雖然不能都帶走,可我還是會盡最大的努力!”鐵蛋說罷,覺得氣勢上還差了點,就又補充道:“他媽的,他要是敢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跟廣大的勞人民作對,不接咱們幾個的批判,我小黑就先一頓鏟子侍候侍候它!”
田老鼠也表示能和我跟鐵蛋還有陳小白並肩戰鬥十分高興。商議完,四人即刻起,再度朝著破損坍塌的高臺走過去。這地方的結構完全不同於一般的古墓制式,即便是幹慣了金掘墳的田老鼠也是一頭霧水。沒辦法,也就只好往深走去。我心裡暗自祈禱,希祖師爺能夠保佑玩命幾個,這一次直搗黃龍,。我算是在這樣的鬼地方待夠了。
走了幾步,田老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胡兄弟,咱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雖說我這還有兩塊狼眼手電筒的備用電池,可咱們也得發揚一下艱苦樸素鬧革命的神,依我看,這狼眼手電筒就先別用了,好鋼得用到刀刃上不是?”我也正在擔心照明設備,如果沒了亮,就算我們幾個人渾都是本事也只能憋屈地只有狼狽逃命的份兒。
此時聽了田老鼠這麼一說,我口問道:“難道田大哥還有什麼妙招?”田老鼠飛快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取了下來,變戲法似地從背包裡翻騰出一只老式兒的氣死風燈。這種風燈以前我見到過,四鐵條組的長方形燈,四面圍了浸滿了桐油的燈紙,即便是風大的天氣,也不容易刮滅,氣死風燈由此而來。
田老鼠作嫻地出一蠟燭,幾下擺弄,早就把蠟燭點燃塞到了氣死風燈之中。我拍滅了狼眼手電筒,對田老鼠說道:“田大哥,你這背包好像百寶囊似地,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呢?”
小說中作者首創曆史上四大盜墓門派——摸金、卸嶺、發丘、搬山,其中摸金是技術含量最高,規矩最多的門派。“人點燭,鬼吹燈”是傳說中摸金派的不傳之秘,意為進入古墓之中先在東南角點燃一支蠟燭才能開棺,如果蠟燭熄滅,須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相傳這是祖師爺所定的一條活人與死人的契約,千年傳承,不得破。
為什麼自從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後的眼睛時常會變白?是患上了白內障還是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心理諮詢中的離奇故事,多個恐怖詭異的夢,離奇古怪的日常瑣事…… 喂!你認為你現在所看到的、聽到的就是真的嗎?你發現沒有,你身後正有雙眼睛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