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崔玉雖然心震,但面上卻波瀾不驚,仿佛真的沒有聽懂趙信的話一樣。
趙信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笑而不語的看著。
直到把崔玉看得如坐針氈,想要低下頭避開他的目,趙信卻突然手住了的下。
崔玉不由得心一,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到底只是一個豆蔻,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本能的有些驚慌和恐懼。
想要閃躲卻猛然又想起了自己現在的份,不住心中一聲輕松低嘆。
“值嗎?”
就在心中暗嘆之際,趙信的忽然向靠攏過來,崔玉軀再次驟然僵直。
進宮之前崔家的嬤嬤教的那些東西,一霎全都忘了。
但是趙信卻并沒有進一步作,反而在耳邊低低的一聲輕語。
“什麼?”
崔玉有些恍惚,下意識的反問。
“朕知道你不相信朕剛才說的話。
也對,在你看來崔家是你的恩人,而朕……呵呵……
應該算是崔家的敵人吧,敵人的挑撥離間你當然不會信,但是……”
趙信一邊輕的用手指繞著鬢角的發,一邊在耳邊輕笑低語。
但說到一半卻忽然停了下來,有意無意的在耳邊吐出一口氣,才又曼聲道:“萬一,萬一朕說的是真的呢?
你……準備好了嗎?”
崔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芳心已經完全了,腦子里嗡嗡的全都趙信仿佛魔咒一般的低語。
等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然僵立在原地,但趙信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四周也沒有看見趙信的影。
偌大的宮室只有孤一人。
“來人。”
崔玉定了定心神,開口呼喚。
片刻,有太監趨步而,笑容討好的躬道:“娘娘,陛下因為有政務去南書房了,走時吩咐過,讓娘娘可以留在此安歇。”
說著又討好的補充道:“娘娘,此興慶宮陛下還從來沒有讓任何妃嬪在此留宿過呢,居然為娘娘開此先例,可見榮寵。”
崔玉聞言心念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趙信略帶戲謔曖昧的舉,芳心莫名有些。
不過趙信居然就這樣走了,這卻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過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但方才那一瞬間,才知道本沒有。
“值得嗎?”
“萬一,萬一朕說的是真的呢?
你……準備好了嗎?”
趙信仿若魔咒般的低語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崔玉下意識的袖中的玉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玉笑著朝太監點點頭。
……
“父親,剛才宮里有消息說那昏君晚膳后召崔玉去了興慶宮。”
崔家,相府。
崔智瀚急匆匆的闖進大書房,將這個他認為的好消息稟報給父親崔岑。
說完又嘿然一笑,“果然就是一個昏君,連區區之也不能克制。”
正在審閱奏折的崔岑聞言,手中的筆微微一頓,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崔智灝聽到崔智瀚這個消息,臉卻有些難看。
他一早就在打崔玉的主意了,沒想到這剛剛養的瓜,還沒等去采摘,卻便宜了那昏君趙信。
“哼!”
崔智灝一聲冷哼,轉頭卻看見崔岑神似乎有些不對,只得忍住心中的惱怒問道:“父親,此事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崔岑搖搖頭,心中約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卻一時說不出來。
只能皺眉道:“沒什麼,只是覺有些奇怪,以趙信那小兒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不該如此沒有警惕之心才對。”
崔智灝聞言神微變,驚道:“難道說那趙信是看出了我們的謀算,故意示敵以弱?”
“切!”
不等崔岑開口,崔智瀚便先不屑的一聲嗤笑,“什麼示敵以弱,二弟,你也太高看那昏君了,在我看昏君說到底還是昏君。
之前不過就是心來罷了,現在當前,他還能有什麼警惕之心。”
說著又嘲諷的看了崔智灝一眼,笑道:“別說他了,就是二弟你之前不也是呵呵……”
崔智灝聞言臉一冷,正要開口,崔岑忽然冷著臉一敲桌子,發出咚的一聲。
隨即目冷冷的一掃二人。
兩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崔岑這才輕哼一聲,從二人上收回了目,眼睛微瞇,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興慶宮方向。
“示敵以弱嗎?這是不是太拙劣了點?”
雖然心中疑,但隨即還是搖搖頭把這事放到了一邊。
這事到底是小事,送崔玉進宮本來就是一步閑棋,也沒抱多大希。
現在更讓他在意的是別的事。
崔岑再次低下頭看向面前的一份,不,應該說是一堆奏章,臉沉如水。
這一堆奏章容不是別的,幾乎清一都是求援的,除此之外就是戰敗的。
“一群廢!”
南家,南蒼同樣也收到了從各地傳來的戰敗消息。
為掌握天下兵馬的太尉,他雖然對如今大秦武備的廢弛有所預料,但是卻沒想到七王之便是如此一片哀鴻遍野。
各地朝廷勢力在各路反賊面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這些廢都是吃屎的嗎?
“太尉,門外有宮里的人前來傳旨,說陛下召見!”
就在南蒼對著地圖和一封封迷信發飆的時候,南府的大管家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南蒼聞言一怔,“陛下召見,難道陛下竟然也收到消息了?”
南蒼微微有些意外。
各地戰敗和求援的消息連他這里都剛剛才收到。
皇帝居然也同時,甚至早他一步知道了。
文方面是不可能告訴皇帝的。
軍方和勛戚同樣不可能。
“看來陛下的角也開始越越長了。”
南蒼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一意味深長的笑意。
不過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便吩咐道:“備馬,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