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兩人一狗在二樓玩沙包,不小心將其拋出窗外, 張嘉年這才下樓去找。沙包正落在小臺底下, 而黃奈菲偏偏好死不死地在此謀事,二樓的楚楚就算想不聽, 都沒法阻止聲音往耳朵裡飄。
氣氛一度陷凝滯,黃奈菲面對翻車現場快要當場暈厥, 口不擇言道:「楚總,這是個誤會……」
雖然黃奈菲都認為這藉口爛到,但此時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最後搶救自己一把。
楚楚好脾氣地點點頭,理解道:「嗯,我明白的。」
泰迪犬可憐:「汪汪嗚……」
黃奈菲:「其實我也一直欽佩您的就……」
楚楚:「謝謝, 謝謝。」
可憐:「汪汪嗚嗚嗚……」
黃奈菲:「您大人有大量……」
可憐:「汪汪汪……」
楚楚忍無可忍地低頭住可憐的, 教育道:「你老學別人說話做什麼?你能不能安靜點?」
黃奈菲:「……」
泰迪犬可憐從剛才起就嘟嘟囔囔不停, 它在楚楚懷裡像個小孩般汪嗚,不知在小狗學舌誰?它還不服氣地扭了扭子,發出嗚嗚的哼聲, 似乎還有話要說。
張嘉年見狀,索將沙包丟上小臺, 泰迪犬可憐立刻從楚楚懷裡跳下,它心滿意足地叼走玩沙包,再也不哼哼唧唧。
可憐:天大地大, 沙包最大。
楚楚和張嘉年功制止可憐的搶話行為, 看向黃奈菲, 鼓勵道:「抱歉,你接著說。」
黃奈菲三番四次被可憐打斷,一時竟連說辭都被攪。半天沒想起來剩下的話,最後乾道:「沒什麼了……」
楚楚:「好的。」
黃奈菲妄圖臥底離間搞垮三家,雖然聽上去轟轟烈烈、其心可誅,但其大計竟毀於小臺之下,實在令人歎惋。楚楚都不好理,說對方沒壞心,顯然不正確,說對方惡到極點,又有點太誇張。
楚楚和張嘉年都對沒什麼印象,畢竟的咖位都沒法匹敵南彥東,更不要提南董。楚楚想了想,只能選擇古往今來最簡單經典的理方法——找老師家長告小狀。
黃奈菲是想搞南風、齊盛和銀達三家,又是南董帶來的人,楚楚當然將皮球踢給南董理。書房裡,和張嘉年輕描淡寫地跟南董說了說此事,立即見對方臉一變。
南董沒想到黃奈菲膽大包天,還想私下策反,他頗為自責而愧疚,忙不迭道歉:「唉,真沒想到好好的過年,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有臉來拜年?」
南董是想新年期間聯絡下關係,他帶來的人卻想搞黃齊盛和銀達,這絕對有他識人不清的過錯。他算是好脾氣的長輩,平日對小輩們也不苛刻,真沒料到會有人滋生如此瘋狂而暗的念頭。如果是公平競爭創業,南董肯定不會阻止,但黃奈菲顯然是想靠歪門邪道上位,實在有失風骨。
楚楚安道:「您也沒法什麼都知道,不必太自責。」清楚此事跟南董並無關係,南董畢竟是老江湖,肯定不會使出這種稚園級別的手段,還現場演繹翻車餡兒。
南董歎氣道:「你放心,我回去後會好好理,肯定給你們代……楚董,這回實在慚愧,是我管教無方。」
楚彥印聽完來龍去脈卻雲裡霧裡,他在腦海中瘋狂搜索人名,疑油然而生:黃奈菲是誰?為什麼要搞大家?跟南家什麼關係?
楚彥印作為從不參加太太聚會的老年人,黃奈菲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查無此人。老楚見南董頗為難愧疚,只能稀裡糊塗地應道:「沒事沒事,查清就好。」
畢竟齊盛和銀達還未損,說到底是南風的家裡事,楚楚和楚彥印也不好過問太多。
南董面對大小楚及張嘉年,一再進行道歉,他下樓看到惴惴不安的黃奈菲,卻擺不出好臉。南董跟自己夫人打了個招呼,便率先領著一家人告辭,打算重整家風。黃奈菲算是南家的遠方親戚,南董自問對並無虧待,誰想到是現代版《農夫與蛇》。
楚彥印和林明珠去送南家一行人,楚楚不免調侃道:「張總助真是備青睞,想挖你的人都能排到海外。」
張嘉年用手指臉:「你居然還站在臺看戲?」如果不是他中途提醒,楚楚怕不是要暗中聽完全場。
楚楚惋惜道:「明明我想搞黃齊盛的意願更強,為什麼都沒人聯繫我?」
張嘉年:「……」楚董聽了想打人系列。
南董回去後,他很快就對黃奈菲進行徹查並理,不但收回在集團的一切特權,還嚴正聲明要斷絕來往。雖然黃奈菲在楚家大宅做出烏龍策反事件,但的出局還真給南風集團帶來不小的影響,一批人竟自願跟離開。
南董越查越心驚,他發現黃奈菲不知何時積蓄起人力和財富,竟還跟一外資扯上聯繫。如果不是這回發現得早,假以時日黃奈菲很可能真會從部瓦解南風,產生可怕的影響。
眾所周知,齊盛、南風等超大型集團的部分業務是絕不能被外資控的,尤其是牽扯到國計民生的領域。楚彥印和南董都是謹慎的人,就算是明的商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仍會保留底線。他們能夠長期合作,也是源於相似的觀點與理念。
南風擅長的領域是電子移支付,如今已漸漸滲大眾生活,如果真被外資控制,是件細思極恐的事。黃奈菲帶走的人大部分跟電子支付相關,離南風後非但沒有一落千丈,反而憑藉外資建立自己的公司,名為華裡寶匯。
齊盛科技集團,袁本初最近的心喜憂參半,自從他面臨轉班危機後,便下定決心要好好拓展一下盛華支付的業務。盛華支付的競爭者是南風支付,對方起步早、用戶量更大,並不是容易挑戰的對手。
最近,南風部卻突然分裂,從南風支付中胎的華裡支付橫空出世,勢頭相當強勁。南風支付由於訌挫,這本來是有利於盛華支付的消息,但新對手華裡支付的加讓局勢更加複雜,袁本初也很頭疼。
盛華支付搞出送紅包、限時折扣、用戶邀請等活,華裡支付也一樣不落地推出,頓時衝淡盛華的影響力,讓袁本初的計畫打水漂。華裡支付剛剛局,必然會不斷燒錢吸收用戶,盛華正撞上對方的風頭,顯然是吃力不討好。
袁本初愁得掉頭髮,這真是時運不濟,難道他真要主找小楚董轉班?
雖然局勢不太明朗,但該彙報的還是要彙報,袁本初簡單總結三家支付各自的特點與績,彙報給楚楚。
袁本初為難道:「目前來看,南風支付由於人事調還在休整期,但華裡支付引流活的力度很大,我們短期沒法跟對方拉開距離……」
楚楚沒想到新年策反的小曲,竟然直接出一家嶄新的競爭者,不免有點訝異:「華裡支付的出資人是誰?」
黃奈菲能從南風集團全而退,顯然單憑自己的力量不夠,有人看中的份,在背後默默地提供支援。他們想靠黃奈菲撬走南風的核心團隊,甚至產生過挖角齊盛和銀達的念頭。
袁本初:「華裡寶匯的主要出資人是歐國某公司,相關資料並不太多。」
楚楚陷沉思,總覺得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同類產品競爭,背後著幾分微妙的意味。
袁本初見小楚董不言,不由有點發虛,求教道:「您覺得接下來該怎麼做?」
楚楚反問道:「你覺得南風和華裡為什麼會分家?」
袁本初:「嗯,應該是團隊的正常週期吧,很多互聯網公司都是大廠團隊跳槽單幹……」
楚楚:「那你覺得盛華支付是什麼樣的公司?」
袁本初:「盛華屬於協力廠商支付平臺,為用戶提供高效、快捷、安全的服務……」
楚楚面嫌棄:「你黨課績肯定不好,要不就是政治不敏。」
袁本初:「???」
楚楚點破道:「華裡都能得到外資支援,難道南風沒有這個能力?移支付業務就像是在走鋼,現在看上去做得熱火朝天,但只要上面有心,繁榮的一切很快就能覆滅。」
南董是有求生的人,不肯外資進的原因很簡單,一旦事態失控,說不定整個行業都被強勢控制。現在黃奈菲冒失局,看上去風頭正盛,但槍打出頭鳥,難保不會拖所有移支付平臺下水。
袁本初艱難地試探:「您說的上面是指……」
楚楚平靜道:「盛華支付未來只能是國家企業,不可能屬於任何人。」
袁本初似有所悟,他不是傻子,頓時明白小楚董的暗示:「那盛華接下來要……」
楚楚:「我們要去抱最厲害的爸爸大,然後幫爸爸排憂解難。」
袁本初:「……」
雖然道理我都懂,但好像哪裡聽上去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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