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秦婉婉周染的樣子,他一時又說不出這些話,相比殺了沈知明,還是趕給秦婉婉療傷比較重要。
秦婉婉輸送靈氣,先穩住簡行之識海,見簡行之停下追趕,轉頭想要摧毀旁邊的劍陣,秦婉婉立刻出聲:“師父,我來。”
說完,抬起手,淵凝華大綻,猛地一掃,旁邊劍瞬間清理干凈。
簡行之頓了頓,才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秦婉婉已經這麼強。
已經可以保護師父了。
他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欣,由著秦婉婉拉過他,不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直接將他帶到了地面。
落地之后,他們才發現,這里似乎是個山崖,兩邊都是山,旁邊是一條流著熔漿的溪流,熔漿散發出的溫度讓整個環境顯得異常炎熱。
緩下神來,簡行之終于意識到秦婉婉說得不錯,他的識海的確有些維持不住,他頭痛裂,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緩片刻后,看秦婉婉周是,他抬手招呼:“過來,我給你療傷。”
秦婉婉沒說話,從乾坤袋里取了傷藥,走到簡行之邊,只開口:“服。”
“我服做什麼?”
簡行之茫然,秦婉婉握著藥,神克制:“你傷了,現下識海損,不宜再靈力。而且,就算能用春生,”秦婉婉抬眼,“你不會疼嗎?”
簡行之第一次被人如此質問,他莫名有些慌,又覺得茫然:“我……打架就是會疼的啊。”
秦婉婉一時無言。
“服吧。”
知道簡行之腦子構造異于常人,和他說不明白,只能威脅他:“你上藥了,我才上藥。”
簡行之見秦婉婉固執,頗有幾分無奈,抬手就把上了,從秦婉婉手里拿過藥,自己低頭涂涂抹抹,一面抹一面埋怨:“你上藥就行了,我上什麼呀,師父打的架多得你想都不敢想,這點傷算什麼?今天要不是你攔著,沈知明我早就殺了。”
“殺了沈知明,識海崩潰,輕則魔,重則自毀,”秦婉婉看他前面的傷口都涂好,一把搶過藥,繞到他背后,抬手給他藥,“到時候,我還得管你這麼個瘋癲師父,做事兒不想想其他人的嗎?”
這話把簡行之問愣了,姑娘指尖沾著涼涼的藥涂抹在傷口上。
傷口沒那麼疼,但指尖拂過的地方,有那麼些,又有點。
簡行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起在鬼城里秦婉婉以為他死了,罵給別人聽那些話,他這個師父,自私霸道,從不在意的,總是打,說起來的確也是如此。
只是除卻如此,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和秦婉婉相,要當好一個師父。
其實他也想像謝孤棠那樣,做點讓秦婉婉高興的事兒,比如夸夸跳舞跳得好,送點吃的什麼得。
但每次想起這些事之前,他都會先想要把質鍛煉好,要趕攢積分送飛升,回了仙界,他們兩才是真正的師徒,他可以去看看爹娘,改善一下的生活環境,讓父母別再賣糖葫蘆了……
他低著頭,一時有些不敢說話,秦婉婉給他上好藥,乾坤袋里拿了繃帶:“怎麼不說話?”
“就……以前一直一個人,沒想過這些。”簡行之說得有些艱難,“那……那以后我不這樣了,我多想想你。”
聽到這話,秦婉婉愣了愣,倒也沒想過簡行之能這麼回答,不由得有些無奈。
覺得簡行之這個人當真是個禍害,每次都是干了壞事,又讓人不忍苛責。
明明一開始就想錘死他,錘到現在居然……
居然還會擔心他了。
覺像是養了一只活蹦跳的哈士奇,洋洋得意到拆遷,最后搖著尾回來邀功,又想打死他燉狗湯,又覺得……
算了,和條狗計較什麼呢?
秦婉婉無奈給他包好繃帶,自己拿了藥去旁邊一塊石頭:“我去上藥。”
“哦。”
簡行之知道不方便讓他上藥,點了點頭,莫名有幾分失落。
就覺得,這徒弟要是個男的多好,他就也能給上藥了。
他心里有些糾結,秦婉婉在石頭后面給自己能夠到的地方上好藥,但背上的傷口夠不著,左思右想,想了片刻,終于開口:“師父。”
“嗯?”
“我……我背上的傷口夠不著。”
秦婉婉聲音很輕:“你幫幫我,好麼?”
簡行之聞言,心跳快了一拍。
但他立刻又唾棄自己,醫者面前無男,他要覺得忌諱,才是心里有鬼。
他鎮定應了聲“好”,抬手撕了袖子上一段,綁到眼睛上,起到了石頭后面。
“你別擔心,”他知著秦婉婉的位置走過去,單膝半跪在秦婉婉前,“我看不見的。”
“哦。”秦婉婉一貫放心簡行之,知道他心無雜念,便了服,轉過去,著背在簡行之面前。
“藥在你左手邊。”
秦婉婉提醒,簡行之抓了藥瓶,秦婉婉又指揮:“第一道傷口在肩下三寸。”
簡行之應聲,抬手沾藥落在秦婉婉背上。
他看不見東西,一切都靠知,覺便異常敏銳起來。
手指落在姑娘背上,他才發現,這人的骨頭同他不一樣,更致小巧;皮也同他不一樣,如玉脂,華似綢緞。哪怕他這麼捶打鍛煉,似乎都沒有練出劍修那一邦邦的軀。
好似很?
簡行之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手上忍不住一個哆嗦。
秦婉婉茫然:“師父?”
“沒……沒事。”
簡行之結:“下個傷口呢?”
“這個傷口左邊一寸。”
秦婉婉繼續指揮,簡行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