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沈瑜的工作團隊來工作室拿最后的錄制demo, 經紀人看完歌詞，大贊褚冉的創作水平不愧為音樂節評出的最佳制作獎得主。

送走他們, 褚冉走進公司，徐程程恰好從b棟的企劃部過來。兩人沒有閑聊的, 彼此看了眼, 默默走進電梯。

電梯還有個制作部的彩虹屁選手，一進來就叨叨個不停, “程程姐，你新做的甲真好看。”

徐程程順勢張開雙手，指甲是橘, 上面著亮片。

褚冉莫名想起某大型宮斗戲中的皇上的經典臺詞：, 如今你幾歲了。

沒忍住彎, 角上揚的弧度落進徐程程眼底，不滿地開口問：“你笑什麼？”

褚冉無辜聳肩, “徐總監管得多, 我笑一笑都不行嗎？”

徐程程吃癟, 電梯停在褚冉工作室的樓層，目送的背影離開，后的小員工出聲安：“程程姐你別生氣。”

徐程程冷笑, “我倒要看看過幾天還笑不笑得出來。”-

林余薇和沈瑜的單曲demo發布僅相差半天, 林余薇定在早九點，沈瑜在晚九點。

褚冉作為單曲的制作人，網友對的關注度比兩位本人還高，到單曲發布當日, 許多網友收在電腦前，工作室的一干人也齊齊打開電腦準備洗耳恭聽業著名花瓶的單曲。

小連拖帶拽把褚冉拉到電腦前，按住的肩膀強塞進椅子里，“冉冉姐，我們一起欣賞林余薇的單曲。”

九點一到，各大音樂平臺上架林余薇的單曲，歌名《星星與焰火》。

小愣住，“不是，這個歌名好眼。”

旁邊的人掐一下，“哪是眼啊，簡直是撞車車禍現場。”

小反應過來，瞪他：知道你還說！屬你最機靈！

褚冉按鍵盤，將音量擴到最大，前奏是清揚的吉他和弦，平緩的曲調與所作有百分之八十相近，就連那個轉音所在位置都一般無二。

眉心搐，拉開歌詞看，目定格在單曲介紹詞上——

“所有的好都與你有關，所以你是星星，也是焰火。”

小拔高音量：“林余薇也太不要臉了吧！”

褚冉穩住心緒，邊撥通沈瑜工作團隊的電話，邊代：“小去查監控，看最近我的辦公室有誰來過，七七去調備用庫，若海找公關團隊以公司的名義聯系林余薇。”

小慌了神，拔就往監控室跑。褚冉的工作室一般只有做助手的進去，工作室的其他人文件都會看褚冉在的時候，回想這幾天真的沒有人進過辦公室。

那他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歌是怎麼泄到林余薇那的？

褚冉上月回來，十幾天的監控記錄小都查遍了，沒外人進辦公室。

小急促問：“所有的記錄都在這了嗎？”

監控室的安保說：“對啊，你們是丟什麼東西了嘛小姑娘，貴重東西可要報警的呀。”

小打電話給褚冉，“全查過了，沒看見有誰啊，真急人。”

公關部收到消息后上報到總裁辦，姜別聞言，暫停手邊的會議，直奔褚冉的工作室。

后跟著風風火火的書團，只有姜別一人進了辦公室，褚冉抬頭看過去，“你知道了啊。”

姜別點頭，“別急，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出差錯了。”

褚冉了發脹的太，“我的本子一直放在辦公室，小已經查了監控，沒人進來。”

姜別凝眉，“你是說，監控沒有拍到？”

褚冉嗯了聲。

姜別想起他在外國的那次，褚冉出去不久進來的人，“如果是監控壞了呢？”

褚冉好笑問：“你家公司用多貴的監控，你不記……”話說到最后，也猛然想起。

上周總電閘出故障，工作室提前下班又沒有人。

姜別勾，打開手機調出那天的截屏，遞到面前。

褚冉定睛一看，橘的指甲，和徐程程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樣，中指上的小白兔笑嘻嘻仿佛在嘲笑：褚冉，你這個大傻x.

姜別：“知道是誰了？”

褚冉磨后槽牙，悶悶不樂嗯了聲。以為徐程程只是看不慣，做不出這種損害公司利益的事。工作室去調備用庫的人回來，手里拿著復刻的demo。

褚冉喜歡做兩手準備，《你是星星，也是焰火》為plana，為了防止演唱者不喜歡，會據演唱者的風格做planb。

褚冉檢查刻盤無誤，“你幫我跑一趟送到沈瑜的工作室吧。”

“好，我現在就去。”

姜別坐到對面，雙優雅疊在一起，“打算怎麼做？”

褚冉面無表打開電腦，“打臉。”

網上有關林余薇個人單曲的話題關注度很高，許多路人表示這首歌很有意境，不像首次創作的人能寫出來的。幾個黑低調路過，本想借林余薇五音不全黑這次的單曲，結果莫名被圈了。

負責聯系林余薇團隊的員工回來，耷拉著臉：“冉姐，林余薇那邊說我們污蔑，再打過去電話就不接了。”

褚冉挑眉，諷刺笑道：“看來是不打算和平解決了。”

編輯完微博，點擊發送。

用pc端登直播平臺，解鎖某房間的錄音鏈接，附在底下的評論區：【今日九點鐘@林余薇v發布作品《星星與焰火》與我所屬工作室制作歌曲，歌詞大面積撞車，作曲覆蓋重合高達80%（下附對比音頻），希@林余薇v團隊能給出相應的解釋。】

姜別思忖片刻，“有沒有可以證明你們曲早的證據？”

褚冉沉默，翻弄手機的編輯記錄，發現錘都不是很，回到屏幕界面，看見直播平臺的app，眼睛一亮，“還真有。”

當時在直播房間錄了歌，僅自己可見。

只要編輯權限，就能證明曲時間比林余薇他們早。

可是……那是的小馬甲哎。

褚冉猶豫幾秒，算了，還是解決這樁令人惡臭的事比較重要。

短短幾分鐘，工作室的微轉發評論近萬條。

【林余薇和褚冉對著干上了嘛？？一會兒復刻臉，一會又抄襲歌。】

【樓上說得對，我蹲個結果，看看到底是誰惡心誰。】

【雖然但是……許多地方重合并不能證明林余薇是抄襲吧，沒有的時間證明，希@林余薇v能給個創作經過。】-

徐程程像打定主意再怎麼查也找不到自己頭上來，褚冉推門到辦公室時，徐程程悠哉游哉端著咖啡杯，心看起來不錯。

褚冉走到對面坐下，“徐總監看起來心不錯啊。”

徐程程淡睨，“你來干什麼？”

褚冉支著下，對上略微躲閃的眼神，“來和你一起鑒賞一下林余薇的那首歌。”

徐程程掀開桌上的文件，裝模作樣請離開，“對不起我還有工作，沒時間。”

褚冉挑出那張照片，遞到面前，姜別的手機像素高清到能捕捉到那只手上的汗，分明，那橘的手指甲，徐程程曾放話全國找不出一樣的。

是甲店專門為設計的款式。

褚冉也不和繼續兜圈子，“這家甲店很出名，為客人設計專屬甲，全申城——全國——全世界都沒有和徐總監一樣的指甲哦。”

徐程程慌了神，“你別污蔑我！”

褚冉不不慢翻到姜別錄得視頻，“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和他正在視頻，用的筆記本，不需要電。”

視頻清清楚楚錄制了翻褚冉的文件以及記事本的畫面。

褚冉適時提醒：“如果你不想等最后林余薇被錘了供出你來，接萬千網友的檢閱，就趕在這口瓜還不熱的時候主澄清……”

徐程程口上下起伏，尖出聲：“你到底想怎麼樣？！”

褚冉被吼了聲，弱小可憐無助地起肩膀，“徐總監你搞清楚，害人是我。”

徐程程深吸一口氣，“行這是你我的，大不了我離開y.g，你能拿我怎麼樣？”

站起朝門口走，沒等走兩步，領被人拽住。

褚冉抓著的領子，用力把人拎到沙發邊，臉上沒有起初談笑風生的愜意，變得冷漠無比，住人的臉，警告道：“我會讓你在這個圈子呆不下去。”

徐程程：“……”

褚冉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本事。”

徐程程被眼中的戾氣嚇到，以往的褚冉總是漫不經心的，仿佛對什麼事都不上心。但總能比自己做的好，老板賞識，期待。

y.g的制作部為一個可有可無的部門。

徐程程想不出如果不能做創作，以后還能做什麼。相信褚冉有這個本事，堵死在音樂制作圈的路。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褚冉直起，面無表撂下一句話：“你可以考慮，中午之前給我答復。”

林余薇的團隊任由□□和們的彩虹屁齊飛，這幾天借著褚冉博得話題關注度，們已經不在乎輿論好壞，單曲的網銷專輯售出三十萬張，過去一個小時，褚冉發的微博被們忽略，林余薇點贊的評論，也沒有主回應抄襲事件。

徐程程用工號敲了褚冉，分給幾張和林余薇經紀人的聊天記錄截屏。

褚冉連同直播間的鏈接一并附在評論區：【林余薇經紀人指使y.g的同事盜取作品（圖1），鏈接為我本人試唱，可見錄制時間。】

網友點進褚冉附的鏈接，跳轉至直播平臺的主頁：mr.chu。

網友的關注點立刻跑偏：【臥槽我瘋了，這個主播我太可了，不讓刷禮不接推廣，一年到頭開了幾次直播都是夜里，沒想到是褚冉。】

【回樓上，我做過聲線對比，相似度接近百分之百，當時發到網上沒幾個人信！！！】

……

證據齊全，吃瓜的路人站到褚冉這邊，紛紛發博自頂話題。

#林余薇單曲發布#的熱搜條變#林余薇疑似抄襲#，事態發酵數個小時，林余薇團隊裝死不肯面。

公關部收到法務部擬好的維權文件，以公司的名義正式向林余薇及其制作團隊提出回應要求，否則將會走法律途徑維護旗下制作人的權利。

一直舞的幾個大閉麥，不再為林余薇說話。

和褚冉合作過的歌手主轉發微博，時隔五年沒有態的沈瑜轉發并評論：等個結果。

林余薇銷聲匿跡的第十個小時，有“知人”出一張林余薇大學時的照片。藝人出道前，經紀公司都會進行資料保，林余薇整容前的照片大多被刪除。

這次被出來，照片上的人與林余薇現在的臉相差甚遠。

【網友1：前幾天我記得林余薇涵褚冉說人家照著的臉整，現在打臉了叭，太疼了。】

【網友2：我都替尷尬，別說整了牙，我看大學時候的牙齊的。】

馬上到下班時間，褚冉一整天盯著電腦屏幕，眼睛發，關閉電腦準備下班。

手機短促震一下，姜別發來消息：【晚上去看電影。】

自家屋頂著火了，大boss還有閑逸致看電影，褚冉拎起包走出辦公室，抬頭看見站在門口守株待兔的姜別，走過去，仰起頭：“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要盯網絡態。”

姜別不置可否，“公關部會派人盯著。”

褚冉抿，小聲問：“最近有好看的電影？你就那麼想去啊。”

姜別俯和平視，漆黑的眼瞳攥住的視線，他話中含笑，“聽說談的人都喜歡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