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云宛哭得厲害。

　尤辰星不僅不惱，還更興了，于是本想第二口就收手的alpha, 頭一次失控，在對方腺上又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云宛墊在下的浴袍……了一塊。

　見此，本想淺嘗輒止的alpha哄著騙著, 長指扣上了omega的膝彎……

　云宛白的腳趾被迫踩在人肩頭，放不下來，不被允許，看著天花板不住地。

　“我, 我不需要……”

　Omega哭腔控訴, 想把人踢開，細微作卻讓不可言的力道更重。

　“不, 你需要。”

　“你聽……”

　細碎的水聲響起, 惹得云宛恥哭泣, alpha過分的總結道, “吶, 你需要。”

　*

　被作弄得太過, 洗過澡的云宛又進了一次浴室。

　這次真是尤辰星給伺候清潔的，云宛哭得沒力氣了。

　不僅沒力氣，腺被s級的alpha反復啃咬標記, 尤辰星的信息素，也是第一次這麼多，超出了的承極限。

　于是乎云宛變得格外min, 輕一下, 背脊都會不自主發的程度。

　尤辰星不敢再放肆, 清潔完用自己的浴袍裹住云宛，把塞進了被子里，依言拉開omega的箱子，把此行對方帶的唯一一套睡，給遞了過去。

　云宛紅著眼尾慢吞吞換好，把皮都遮蓋住，腦子還是暈暈的，被放大得厲害，不舒服，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整個人都不可控的危險覺。

　“咬多了，應該兩口就停了的，你腺里我的信息素太多了……”

　尤辰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給云宛解釋。

　云宛手打，綿綿的，別說打在手臂，就算是打臉上，尤辰星都懷疑能不能發出聲音來。

　Omega是真的被高階信息素弄得神思恍惚。

　云宛不高興的聲音又又，“你解釋有什麼用，當時也沒見你停！”

　“我下次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你……走開，別抱我……唔……”

　掙不開尤辰星的懷抱，人來吻面頰，云宛眼眶都發紅，眼睛里包著水氣再去打尤辰星，這幾下打在了下頜與側臉，真和尤辰星方才的設想一模一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alpha只覺被輕輕了下似的。

　云宛自認兇狠，卻推不開人。

　反而惹得尤辰星抱著，開始一一吮吻的手指。

　嗯，打人的那只手。

　嗚……

　云宛真是沒有見過比這再過分再不要臉的事了。

　控訴再次帶上了哭腔，生氣得不行道，“你放開我，我是在打你的呀！”

　能不能尊重一點，怕一下下！！

　“你打，我給你打好不好……”

　“嗚，嗚嗚……你不要親了，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皮再度被，指尖到親吻津`里悉的信息素，神經末梢又開始熱烈地活躍起來，過電似的覺從指尖開始往大腦方向傳送。

　后果就是云宛連最后一力氣，都被將將到的高階信息素所融化，只能干看著尤辰星，一點點從指尖吻到手腕，不得反抗。

　“不要……”

　“不要再親了，不舒服，難……”

　打罵毫無用，從尾指親到食指，指尖泛起如汐般溯回大腦的細微電流，讓云宛再承不住，被得崩潰，求饒道。

　“尤、尤辰星，不要了。”

　“不要，求、求求你……夠了嗚……”

　人不為所，“只是手指。”

　“手指也不要了，不了。”

　上氣不接下氣的，委屈到極點，細聲哭泣起來。

　哭聲終于讓alpha停下了作，輕嘆一口氣，起取一張紙巾，抱著人給輕淚。

　“怎麼這麼氣。”尤辰星無奈。

　云宛哭訴，“我只是a級的omega，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嚶……”

　“好好好，知道，手指也不了，好吧？”

　“你發誓。”

　“發誓，不來了，好不好，別哭了？”

　“我，我考慮下。”

　尤辰星作一停，緩過一點勁兒來，云宛又開始拿喬。

　尤辰星心好笑得不行，知道該作罷，卻還是忍不住湊到云宛耳朵邊上，欺負道，“考慮不好，親你另一張。”

　“？！”

　云宛怔怔看著人，意識到這是個葷段子，生理眼淚又開始蔓延，在紅紅的眼眶里蓄了起來。

　還逗！

　過分，太過分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怎麼……

　在云宛快要哭出來前，尤辰星終究見好就收，軌式道歉道。

　“開玩笑的，開玩笑。”

　“你慢慢考慮，怎麼都可以，好吧，怎麼都不你了。”

　“發誓！”

　云宛撇，被欺負狠了，再不買賬道，“我不信……”

　“真的，真的啦。”

　“咳，別再哭了，明天眼睛腫了不能見人了。”

　“還要參與救援工作的，我們大小姐怎麼能丑呢……”

　打蛇打七寸，尤辰星確實知道云宛在意什麼。

　“我給你把眼淚干凈，抱你一會兒好吧？”

　“冷不冷？嘶，有點涼了，你把腳踩我上吧，我上熱和。”

　“是不是好一些了？還難嗎？”

　在尤辰星不間斷的溫關懷下，云宛的委屈到底消解了不。

　等尤辰星在手去握對方腳踝，要給云宛取暖的時候，omega終于開口道，“別了，一會兒自然就熱起來了，這樣你手該冷了。”

　云宛的自己心里有數，一旦散了熱氣，不容易凝聚起來。

　剛洗過澡還好，第二回被尤辰星帶去清理，一路的發脾氣不配合，四肢就涼了下來。

　這樣說，尤辰星還是把腳換了個地方，挨著自己溫暖的皮。

　不得不說，alpha的高代謝率，讓他們真像是個小火爐。

　不哭了，緒被安好，云宛終于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腺里高階alpha的信息素太多，一時半會，神經還是興的，睡不著。

　尤辰星也看出來了，抱著云宛，幫omega撥了撥散的發，輕聲道，“我們聊會天？”

　窩在尤辰星懷里，整個人一團，云宛嘟囔，“想讓你留下來，本來就是想說說話的。”

　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結果……

　結果不提也罷。

　現在的樣子，又狼狽又恥，偏偏始作俑者剛哄了那麼久，讓不好再發作。

　尤辰星聞言，親了親。

　吻落下的瞬間，云宛整個人一僵，等再離開，后知后覺，尤辰星沒失信，人親的頭發。

　親額頭云宛不高興，親頭發……云宛又有點心疼了。

　暗自扭一陣，極小聲道，“臉可以親的，你……想親就親吧。”

　得到尤辰星平靜的回答，“不了，別再沾我信息素了，讓腺快點適應標記，你也好早點睡。”

　頓了頓，尤辰星聲音近似呢喃道，“這兩天，沒好好休息吧……”

　不是問句，是陳述，也不需要云宛回答。

　心里都清楚。

　尤辰星：“你定定神，我們隨便說會兒話，我等你睡了再走。”

　云宛不舍，手忍不住去抓尤辰星睡的領子，“都這麼晚了，不然你就在這兒睡了？”

　發際又得到一個安的輕吻，作輕，語氣卻堅決，“不了。”

　知道尤辰星的考慮，也明白對方決定的事，輕易不更改，云宛索也不勸了，只，再往人懷里拱了拱，好似要著對方，才心安。

　背脊被溫輕拍，尤辰星讓閉上眼睛，問，“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云宛想了想，還真有一件。

　還是和爸有關的。

　事得從在上京的時候聊起，當晚就想和尤辰星講來著，可惜那個時候人去出任務了，就只能在心頭，想著，再見面了再說。

　現在尤辰星一問，自然而然就記了起來。

　記起來，合著今晚上那個送來省會的那個小孩，一起講了。

　話長，敘述的時候云宛的心說不上來的，極靜，是一種寥落的寂靜。

　講完，很有一陣，云宛都沒再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去評價，或者抒發想。

　“完了嗎？”

　沉默中察覺到什麼，尤辰星問。

　“事完了。”云宛道。

　“嗯，那你想說什麼？”

　云宛被問得心茫然一霎，怔怔道，“我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好。”

　“那你慢慢說。”

　五個字，卻代表著無聲的陪伴，含的潛臺詞，讓云宛又安定了下來，思索一陣，低低喚了尤辰星一聲，仿佛在確認一般。

　得到應答，“在呢。”

　云宛輕輕把額頭抵在了尤辰星肩膀上，閉著眼睛，小聲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錯了，我爸……也很難。”

　“他不提我媽，但是從來也不回避……”

　“我先前不理解。”

　頓了頓，云宛有些惆悵，“就算經歷過這些，我也不能說完全理解他，我……”

　云宛眉心蹙起，聲音又低了一個度，“我還是很想我媽。”

　那不是別人，是媽媽啊。

　父母之于孩子的分量，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

　“或許，你爸并不需要你的理解。”

　云宛訝異。

　尤辰星溫聲道，“世界上沒有真正意義的同。”

　“就像是你說的，你面對的選擇，和你爸面對的，不能相提并論……”

　“在選擇后，你們有各自的角，各自所到的失去，也不能相提并論。”

　云宛神微黯，“是啊，世界上沒有真正意義的同……”

　來的路上，和那個孩子的家長，心應當完全相反吧。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立場，除非能換人生，否則，怎麼能完全會到別人的真實心境呢？

　“如果怎麼選都不能不后悔，我想，云教授應該是做出了他當時能做的，最好的選擇吧。”

　“這麼多年，你也說了，他沒有和孔家求和過。”

　“我覺得，他或許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他對自己負責了，堅持了自己該堅持的，僅此而已，可能……就夠了。”

　“更多的東西，他控制不了，老實說，如果當時他選擇你媽的話，也不一定能救對方，這決定權不在他手里，他只是，做出了他那個景能做的，最好的選擇……”

　“很多事，事后看雖然是最全面的，但是在事件之中的時候，我們又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只能憑經驗，做出當下最好的選擇。”

　“你爸的那個時候，在信任國安局，還是信任別國的報人員之間，你覺得他會怎麼選？”

　不論怎麼看，都是自己國家的軍方，更可靠吧。

　云宛緘默，尤辰星看問題的角度很刁鉆，但又出奇的對。

　尤辰星：“你不用強迫自己去理解他，他也不一定需要你的理解。”

　“我覺得，云教授是個心很強大的人，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

　“你……”

　頓了頓，尤辰星聲音和了不，低低道，“你只要是他兒，就行了。”

　家庭本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一件事大家有不一樣的看法很正常。

　但再不一樣，一件事鬧得再不愉快，過了，又都還是脈相連的家人，互相陪伴著，順境中分喜悅，困境里互相扶持，這就是家庭的魅力。

　云宛似懂非懂，眼睛，“我想想。”

　“可以慢慢想的，不著急。”

　“嗯……”

　聲音含混了，困了。

　尤辰星再等一會兒，云宛呼吸便勻了。

　覺到云宛不會輕易被驚醒了，尤辰星側了側臉，親了親omega的鼻尖。

　看著云宛睡，失笑。

　能這麼快就睡著，也不是真的就想要個所謂的答案吧。

　只是想把這件事對人講出來。

　“好夢啊，氣包。”

　又親了親云宛的額頭，尤辰星碎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