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他們向南逃跑了?”
等三浩大佐收到突擊連擊潰一隊皇協軍,并向南逃竄的消息,已經是夜間七點半,這個時候,他的大部分追擊部隊都停止前進,全部都集合起來在關鍵路口駐扎。
一來防備夜間八路軍的襲擊,二來阻止夜間這伙八路軍趁夜撤退。
“嗨”
前來匯報的通訊鬼子將手中的電報本遞給三浩大佐,低頭復述:“騎兵中隊匯報,一個小時前,興亞大隊的一個小隊遭到八路軍伏擊,損失慘重,八路軍隨后向南逃竄”
“八嘎···”
看了看電報本上的伏擊發生地點,看了看地圖,確定他追趕的這伙八路軍已然跳出他的包圍圈之后,氣得三浩大佐直接掀翻了桌子。
“一群廢!”
了幾口氣,三浩大佐猙獰著臉對著通訊鬼子道:
“命令所有部隊,立刻出發向北追擊”
“警備大隊,騎兵中隊沿著公路出發追擊,興亞大隊,何縣的皇協軍大隊,沿著山路追擊,沒有追上這八路軍部隊之前止休息”
“另外,讓涇縣的部隊也出發堵截····”
歇斯底里的下達完追擊命令,三浩大佐這才稍微冷靜一下,看著正在收拾倒塌桌子的幾個士兵,皺了皺眉頭,他發現了兩個讓他疑的況!
這伙八路軍小部隊向北逃跑幾十里之后,又突然折反向南逃跑···
目的是什麼?
奪橋過河谷?
方圓百里之,所有能通過雪洪山谷的橋梁他都部署了重兵把守,并設立了堅固堡壘,這伙游擊隊除非有重炮,否則絕無可能攻破。
這伙人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他們這麼跑來跑去的意義何在?
另外!
這伙八路軍小部隊的彈藥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伏擊平山城的皇軍,曹家莊伏擊一個小隊的涇縣皇協軍,以及一小時前的伏擊興亞大隊百人巡邏隊,這伙八路軍小部隊都是使用超集火力迅速結束戰斗····
經過現場勘查,每一次戰斗,這伙八路軍消耗的彈藥都接近一萬發·····
這真的是八路軍?
是那個報上說的人均子彈不超過二十發的八路軍?
······
山路蜿蜒而崎嶇,走上去頗為艱難,再加上融化的積雪,造了很多泥濘地帶,踩上去一腳一個坑,使得突擊連的行軍速度比預料的慢一點。
“這鬼天氣···”
王生習慣罵罵咧咧了一句,從泥地中扯出鞋子,艱難的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走到張大彪邊,王生語氣焦急:
“來得及麼?”
“這路越來也難走了··”
即便這幾天氣溫陡然升高,但積蓄了整整一個冬天的積雪豈是這麼容易全部融化的?如今的山林間,依舊可以看見滿地的塊狀白雪,猶如散落的棉絮鋪滿山林。
融化的雪水更是匯集一條一條溪流,讓山路泥濘不堪,冰冷的雪水凍得戰士們腳丫子僵······
“還來得及···”
看了看手里的地圖,再看了看懷表,張大彪著氣道:
“照著現在的速度,咱們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鐵索橋,現在是凌晨四點,來得及···”
收好地圖,張大彪向周圍看去,此時突擊連每一個戰斗都是著重重的氣,艱難的邁著步子,武彈藥都被放在騾馬上,甚至此時連戰士們眼中無所不能的騾馬都開始大氣了,原本紐扣般亮的眼睛也開始變得暗淡。
連續跋涉八天,每天都接近百里,而且都大負重山路行軍,再加上最近吃的都是一些沒有多營養的飼料,大騾子也有些撐不住了。
看著這個況張大彪一沉:
“這些大騾子也快撐不住了,過橋之后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讓騾子和戰士們都好好恢復恢復力,另外還得弄些好的飼料給騾子吃吃”
雖然這騾子是隨便什麼樹葉和雜草都能吃,但糧食和飼料與隨隨便便的枯枝樹葉兩者本就不是一種東西,平時還好,負重急行軍之下,那點營養本不夠消耗。
但突擊連也沒有辦法,這里四都是鬼子的地盤,他沒也辦法搞來好的飼料,只能盡量給騾子找一些好的草料吃吃。
“我在之前的偽二鬼子上弄了不大洋,等到了下個村子就去買一點好糧食給這大騾子吃”
黃寶旺早就注意到大騾子的疲憊了,這兩次戰斗中,他都親自帶著戰士搜集了不偽軍的錢財。
雖然看不上二鬼子的槍,帶上純屬是累贅,但是大洋還是通貨,無論哪里都能使用,比什麼鬼子占領區幣,軍票歡迎多了,任何市場都能用。
“還是你小子激靈”張大彪忍不住夸贊一聲。
“哈哈”
黃寶旺嘿嘿一笑:
“這些二鬼子都是貪財鬼家當都是綁在里面隨攜帶,生怕弄丟被人,這下全部便宜咱了,每一個都有十幾大洋,我足足弄了一千多”
“二鬼子··”王生角了,沒有說話。
他記得以前團長說過一句話。
二鬼子,其實是咱八路軍的后勤隊長,鬼子兵強馬壯訓練足,牙口不好的時候很難啃,弄不好自己也要搭進去,但是二鬼子不同,這完全就是煮好的稀粥,再也能吃。
閑談間,遠一座橫涇河的鐵索橋顯于朦朧的夜中。
這個時候,天空許霧氣,遮掩了月和星,眼一片漆黑,只有橋梁對岸有著零星燈。
不用多說,王生清理了鞋子上的淤泥之后,深吸幾口氣,出隨帶的遠鏡,便加速向橋梁去。
張大彪也讓突擊連減慢了速度。
不一會,王生便走了回來,這位銳偵察兵此時臉居然帶著笑容,他語氣興:
“守橋的鬼子部隊很,只有三五個,而且都休息了,連橋上的木板都沒有拆除”
“木板都沒有拆除?”
張大彪一怔。
這鐵索難建造,鬼子肯定舍不得炸掉,但是橋上的木板居然也不拆,這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而且!
這麼一個橋,居然才三五個鬼子守衛?
張大彪還不清楚,他的一個突然折返,讓涇縣的鬼子大部隊都反向堵截他去了···
“對,鐵索橋上的木板都好好的,咱們這邊沒有鬼子,橋上也沒有發現炸藥,只有對岸有鬼子,但睡著了,連個警戒的都沒有”
王生語氣確定。
為一個老偵察兵,對敵人的偵查他可是有一手絕活。
“看來,鬼子是沒有想到我們能一夜之間跑到這里”
張大彪點了點頭,隨后大手一揮:“和尚,王生,帶十幾個好手,咱們過去干掉對面的鬼子,其余人休息,準備過橋”
黎明前的黑矮,外加大霧天氣,幾人輕輕松松的經過了橋梁,五個鬼子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死于張大彪幾人的刀鋒下,其中一個鬼子甚至被和尚徒手斷嚨。
“過橋····”
張大彪右手一揮,突擊連安安靜靜的經過了鐵索橋,留下一眾鬼子偽軍還像無頭蒼蠅一般追擊這不知道在哪里的八路軍小部隊。
“向左,進山里去好好休息休息,黃寶旺你去附近的村子去買一點糧食給騾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