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我池芫,剛剛是被無奈的!”
池芫被沈昭慕擋著,看不清病床上人的模樣,但只要不是敵,就賣個乖好了。
對方似是聽到池芫這稱呼笑了聲,“我是他小姨,小姑娘你這一聲姐姐,我可不起。”
小姨啊。
池芫琢磨了原劇,的確是有這麼一號人,但著墨不多,只說沈昭慕年喪母,被富豪爹帶回家,家中有錢有勢,但他卻一門心思往娛樂圈里扎,甚回家,所以有關他的世也提及得不多。
至于這個小姨,是他生母唯一的胞妹,是他最親近的親人。
“原來是阿姨啊,還沒看到臉我就覺到親近了。”既然是對方的小姨,池芫就更要套近乎了!
沈昭慕氣息沉了沉,很想將對方給扔出去,但他顧念小姨養病在床,若是驚外邊那群記者,麻煩不小。
他不希記者打攪小姨養病。
但后這個人,也是個大麻煩。
“池芫,你給我安靜點。”
終于有些忍不住,沈昭慕回頭頗為冷冽地瞪了一眼。
“昭慕,小姑娘又不是壞人,你別這麼冷淡。”
反倒是沈昭慕的小姨,語氣平和溫,一聽就是好涵養脾氣的人。
池芫飛快從沈昭慕寬厚的后背出腦袋,眨著一雙水汪汪漂亮的大眼,“他可兇了。”
有一雙天生勾人的眼睛,不管是對男人還是人,都是無形的殺。
就好比此時,澄澈漂亮的眸子亮晶晶地著床上形容憔悴消瘦,卻不難看出眉宇間年輕時麗溫的人時,對方眼神都不由得溫了幾分。
“孩子,過來坐。”
沈昭慕小姨名顧蓉,輕指了指床邊的凳子,溫地對池芫招招手。
“小姨……”沈昭慕張口,很是不贊同地擰了下眉梢。
“謝謝阿姨。”池芫卻像個炮彈一樣已經沖到了床邊,一屁坐凳子上,笑得甜兮兮的。
沈昭慕:……
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顧蓉著眼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孩子,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只看了眼這孩子的眼睛,便覺著外甥對這孩的敵意實在是不該。
多漂亮的小姑娘。
“我是不是在電視里看過你?”顧蓉看著氣不大好,但說話溫溫的,面上也盡是笑意,不是那種客套的,而是那種由而外的溫。
池芫點頭,又有些心虛地撓撓頭,“額,我池芫,和沈影帝是同行……只不過外界對我的評價不太好聽。”
“哼,名副其實。”沈昭慕走過去,搬了一張椅子,在池芫對面那側坐下,抱著手,冷嘲了聲。
池芫:……這個大豬蹄子怎麼變這麼毒舌了!
僵笑了聲,故作無辜,“其實都是謠言……”
“我記得你演過一個妃子。”顧蓉卻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麼,而后眼睛亮了下,“演得很好。”
池芫剛要驕傲,尾還沒翹起來,就又聽——“將妖妃的壞演到了極致,當時我看了都想罵妖妃了。”
顧蓉溫溫地笑著說道。
池芫噎了下,面上了,這算是對演技的肯定嗎?怎麼聽著不太開心得起來?
“本出演罷了。”沈昭慕角勾起,眼眸似笑非笑,又毒舌地補了一刀。
池芫不抬眸想瞪他一眼,但一抬頭就氣勢弱了下來。
咳了聲,“我演壞人的確有心得的。但長得不是我的錯。”
前面半句沈昭慕還想接一句對方有自知之明來著,就聽到后面這麼一句自得發指的話。
眉頭跳了跳,接不下去。
倒是顧蓉,被池芫這一本正經說自己演壞人有心得,又強調的貌的模樣給逗樂,抬手掩笑了幾聲。
“池小姐長得確實漂亮,真人比電視還漂亮。”
白紅,就算沒化妝,也是好看的。
沈昭慕薄掀了掀,“池小姐若心思都放在演戲上,也不白瞎這副皮囊。”
言下之意,心思不正,白瞎了這皮囊了?
池芫抿,我忍。
我忍!后面有的是機會找場子給報復回來!
“昭慕,好好說話。”顧蓉覺著自己這個外甥平日里也不算難相,至對外表現出得都是紳士禮貌,翩翩君子的形象,怎麼對著一個不的小姑娘,這麼冷嘲熱諷的?
當然,顧蓉不怎麼看娛樂新聞,對于池芫的印象僅停留于電視里的人。
“你穿著病號服,是哪里不舒服嗎?”顧蓉溫和地看著眼前瞧著面有些蒼白,但神頭很好的小姑娘,關懷地問了一句。
池芫舉手,將手腕上厚厚的一層繃帶示意給對方看,漂亮的眼里帶著幾分難為和后悔,“阿姨你別笑話——我和渣前男友分手,喝了點酒上頭,一沖,割腕未遂。”
割腕?
這話一落,房兩人俱是面變了變。
沈昭慕是挑了下眉后,抿著薄冷了一張臉,面上譏誚還在,但沉更甚,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而顧蓉,卻是目幾分哀傷,很快這抹哀傷又沉淀眼底。
看向池芫的眼里帶了幾分淡淡的教導意味,“你還年輕,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輕生。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自己都不惜,就沒人會替你惜了。”
明顯察覺到氛圍不大對勁,池芫不信這兩人會對著陌生人的自己這般沉重關切。
那麼……
是的話勾起了他們什麼回憶?
扯了扯,眉眼間皆是豁達明,“是啊,沒死我就醒悟了,這玩意太疼了,我再也不會嘗試了。”
沈昭慕卻瞇著眸子,“你不怕我料出去?”
他只是覺得這個池芫和他知道的那個池芫相似又有些出。
至,哪有藝人傻到將自己遇到渣男然后割腕自殺未遂這樣重大的消息告知別人的?
完全不的別人。
這樣的豬腦子,他不懷疑為什麼對方每天都要被罵上熱搜了。
池芫聳肩,“就沖這群狗仔的尿,這事遲早會被翻出來。反正做都做了,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這不是為了取得影帝和影帝小姨信任和好嗎!
不然這麼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