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挖的山在一個夫妻倆睡的山左邊, 靠在同一個山墻上,可以共用一個炕道, 跟滿月燭睡的山偏對門。
開始挖山時由鐵牛手,秋和倆兒子就負責往外倒土,第一天都干勁十足,逮著男人去喝水的空兒他們娘仨個也拿著刨子去刨土,結果第二天一早,手掌一就疼,都是掂筐子磨的。
鐵牛不讓他們干了, 娘仨個從頭到腳都白的,沒干過重活,再掂一天筐子手心能磨出泡來,就倒土而已, 自己拎出去倒了再進來就片刻的功夫, 免得他們出門換靴子, 進門再換兔草鞋, 看著就麻煩。
還沒說到兩句他就被捂了,他兩個兒子首先就不干, 小孩就喜歡學著大人做事,跟著爹干活的機會可不多,又都習慣了進山下河,哪會像娘一樣聲氣。
倆孩子都不怕手疼, 秋想歇一天再挖土的想法沒人支持, 只好也跟著一起拎筐倒土, 走在半路上手心火辣辣的,也不繼續走了,直接把筐掀翻倒在原地, 拖著竹筐回去后,從灶屋里翻出以前蓋水缸的一塊木板,拿著砍刀噼里啪啦的給削平整,敲個出來系上麻繩,沖里面喊:“來,只要半筐土,我拉走試試”。
滿月和燭抬著半筐土出來了,秋給拎到木板上,人走前面拉著繩子,果真比之前省力,就是雪是浮雪,拉一趟過去木板上也鏟了一大坨雪。
滿月和燭看著眼熱,看了看還在悶頭刨土的爹,“爹,你先歇一會兒,來玩一會兒再干活”。
男人不著頭腦,這才剛刨上就歇氣?頭都不回的說:“我不累,你們累了你們歇”。
直到筐里的土滿了,拎出去倒的時候才看到倆小子蹲塊兒木板,秋在前面拉著跑,路上還有條瓷實的雪道。
他走到半道上,滿月拉著他娘他弟迎面走過來了,一個個臉蛋被吹的紅撲撲的,都還樂瞇了眼睛,“都下來,我拉土試試”。
倒了土,拉著木板往回走,“來,都蹲上面,我拉你們回去”。
男人像頭大水牛,把繩子掖在肩膀上,深一腳淺一腳的拽著木板在雪地里淌,上坎的時候還要把控好力度,免得大力一逮,把木板上的人給掀下去了。
回到山鐵牛繼續刨土,旁邊多了三個監工,土夠半筐了就掂著往外跑,外面還等著的有兩個狗,滿月燭加半筐土蹲在木板上,秋在前面拉著跑,小驢和在兩邊湊趣跟著跑,倒了土后,倆小子拉繩 ,秋蹲木板上,還喊小驢坐上來,但這臭狗死活不上來,只知道使勁搖尾,“算了,這狗不會福,拉著走”。
到了上坎的地方,秋打算下來走,還沒就看到兩只狗跑過來也咬著繩子跟著使勁,兩個娃兩只狗,往三個方向使勁,木板一會兒前行一會兒下的,被晃的只能扣著木板邊,手在雪上冰的刺骨,“行了,停下來,我下來走,再晃一會兒我就像竹筐一樣掉下去了”。
上了坎了是下坡,三個人都蹲上去,木板順著坡度下去,停下來之后再由滿月和燭拉著走。
然而到了下午,和小驢就跟人搶著拉繩,咬著繩子張著,哈喇子順著邊流下來又被凍冰坨,秋把繩子搶過來,用裹了皮手套的手把它倆筒子,“狗再張大一點舌頭給你凍掉,傻狗”。
把小驢半抱著給拖到木板上,看它一個勁的撲棱就拍了它兩掌,對滿月他倆說:“把小驢按住,我們帶它玩一趟它就上癮了”,把筐子提下來,順著這半坡一用力,木板就起來了,把小驢嚇得嗚嗚,也跑在木板旁邊跟著嗚。
木板一停,小驢就跳下來了,把抱著它的兩個娃也給帶翻到雪里面,秋走過去住它的狗臉,“嘁,你是個勞碌命?嗯?”轉頭對另一只蹦噠的狗說:“來,你來坐”。
還沒到它,人家就趔著狗屁扭走了。
秋了把雪扔過去,真是狗也氣人。
晚上飯后,把灶屋的油燭給端了過來,一家五口圍一起看鐵牛手做皮綁帶,好之后秋再接手給補好,“去,把喊進來試試”。
滿月站門口一喊,兩只狗都跑進來了,鐵牛拿著綁帶在上比劃兩下子,還沒想到怎麼綁,小驢就走過來把走了,站鐵牛面前示意往它上綁。
鐵牛拍拍它墩厚的屁,“還不服老啊?十來年的狗了”。
“不老,它現在還是活蹦跳的,一點都不老實,還能再活十年”,秋毫不打盹的說,臉上也沒有毫擔心和傷心,哪怕小驢比滿月還大一歲,但它現在跟七八年前沒什麼區別,黑亮,牙齒鋒利,喜歡瘋鬧,上山下水一點都不怵。
鐵牛低著頭沒說什麼,眼前的這只黑狗今年春天都沒下狗崽了,不知道是在養生還是不行了,但它架子看著不錯,吃飯睡覺都和往常無異,還經常跟它的狗崽子們撲咬打鬧,看著也沒老的跡象,只希它是為了多活幾年不再生崽了。
綁帶綁脖子上,不行,上坡時會勒狗脖子;繞著綁,又擔心繩子把狗絆著再被木板撞到狗了;試了好幾種方法,最后看這從脖子開始繞綁帶,在狗上纏好幾圈,打結在狗屁上這種方法還行,但好的綁帶長度又不夠,只好繼續切割皮一起,再跟之前的接一起。
續起來后又試了一遍,了。
看滿月他們都在打呵欠了,鐵牛讓秋帶著孩子洗腳先睡,他再把木板削薄一點,前面削個平的彎兒出來,免得到凸起的雪堆再給拉翻了。
有了狗拉木板,秋就不玩了,一只狗拉半筐土加一兩個小孩在雪地里跑還不吃力,要是再去蹲上面,狗可遭罪了。
就這還是讓兩只狗換著來,就待山里往筐里裝土,往出拎,再接過空竹筐以及給小驢和換綁帶。
在飯后的那段空閑時間,抱著小久蹲木板上,讓鐵牛拉著繩子順著瓷實的雪道著玩,做飯的時候囑咐滿月和燭拉他爹,但每次出門看到的都是鐵牛抱著小久在拉他倆兒子。
門前整天鬧哄哄的,在這寒冷的冬天非常罕見,離的遠的不知道,反正這附近的幾家孩子看著了也跟著在自家門前玩,但沒個三兩天他們就膩歪了,總覺得自己的沒滿月他們的好玩,經常玩著玩著就拎著木板子梗著脖子往滿月他們那邊看,上被凍的冰涼才跑進山窩進被窩里。
有利家的兩個兒子,一個比滿月大一歲,一個比燭大兩歲,他們住的離滿月家最近,看的最清楚,在家鬧著要讓他爹把這十來尺的雪給鏟了,要去找滿月和燭玩。
有利都被纏兩天了,這天晚上眼看這倆小子又苦著臉上來了,不耐煩的老話重提:“不都一樣?去那邊雪和家門口雪都是一樣的,鬧著要去,這十來尺的雪是那麼好鏟的?這還時不時的下大雪,鏟了不一會兒又給蓋上了”。
他大兒子有點怵他,聽了這話有點猶豫,想說又不敢說,暗中踢了一下他弟,他弟沒領會到他的意思,里一直念叨著“我就要去,就要去”,念到后來還躺地上耍賴,彈的地上灰直冒,也把他老子惹火了,把地上的孩子拎起來就打,“老子看你就欠打,要跟人家玩,玩的連人家小的都比不上,上說不過,打架還打不過,天天臟的像是茅坑里撈出來的一樣,比燭大兩歲,還聽人家的話做事,老子怎麼就養了你這個憨兒子”,有利把哭的鼻涕乎一臉的泥球推到他婆娘懷里,氣沖沖的開門出去了。
有利媳婦用頂著撲過來的小兒子,拽住他那揮的胳膊,擔心他打到自己撅起的肚子,對大兒子說:“把你弟拉去洗洗,去睡覺吧,我晚上跟你爹說說”。
第二天,有利鏟雪的時候,沖對面也在鏟雪的鐵牛喊,“鐵牛,你婆娘帶你娃玩的那啥木板雪勾的我家倆傻兒子也要去玩,你看我這也過不去,你幫我把我們兩家中間的雪鏟一鏟?”
鐵牛可沒那閑工夫去幫忙,鏟一次就有第二次,有利這個人就是喊人幫忙時勤快,到人家喊他幫忙的時候他躲的快不說,話還說的難聽。
他和氣的說:“我在忙著挖山,鏟個雪都要大半天,一下雪又要重新鏟,我哪來的閑工夫,你反正也沒啥事,就帶著你倆兒子鏟雪,說不定鏟幾鏟子他們嫌累,就不來了”。
實際上鐵牛害怕那倆孩子來了也要讓狗拉著跑,別說狗不愿意,自己一家子都心疼這倆狗,就說秋,狗拉木板給排班不說,做飯的時候還給人家加餐,所以還是各玩各的,免得在自己家門口幾個孩子打架,不管對錯,為了面子好看總要把自己孩子訓一頓,給自己家找不痛快。
看那邊的人不再吭聲,鐵牛胡鏟幾鏟子,打個招呼也就進了山。
到底事怎麼樣鐵牛也不知道,反正沒見有利再提過,他家的孩子也沒再鬧,偶爾在外面也能看到他們在外面玩,他也就跟秋提了一,滿月和燭都不知道。
到了過年那天,秋把要帶的收拾好,一家人準備走的時候,小驢和咬著綁帶跑過來攔著路。
“今天過年不拉繩,走,吃好吃的去”,秋把它們狗里的綁帶扯下來扔到灶屋門口,看倆狗還不死心的要去再叼上,秋拉著鐵牛喊倆兒子,“快跑,別讓它們追上”。
“嗷嗚、嗚嗚嗚、嗷~”
不回頭就知道小驢和攆上來了,它倆一直都是,一旦被騙就要風風火火的追上去,勢頭嚇人,但攆上了也就算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跟著一起走,但會把人盯的的,你一旦再跑它立刻就躥上去。
這一次也是,秋低頭看見狗頭了就立刻停下來,害怕被狗給絆倒了,但停下了被咬住了,小驢趴在雪地里咬著秋的不松,也有樣學樣的著滿月和燭。
秋拍拍小驢的狗頭,“這麼喜歡拉木板?咱們回來了再拉,去阿爺家拉木板雪太招風頭了,萬一大家都要坐你拉的木板怎麼辦?可累狗了,還容易撞傷狗”。
狗懂什麼,幾個字還聽的懂,這一長段話它們的覺不亞于人聽狗,嗷嗚和嗚嗚沒區別,其實是說給滿月和燭聽的,他倆跑的時候就不樂意,也是想讓狗拉著木板去阿爺家好出個風頭,想做惹禍的椽子。
滿月聽到他阿娘說會傷狗,立刻就沒意見了,自己的狗自己心疼,自己都舍不得使喚哪會讓它出去給別人賣苦力,他蹲下把拉開,邁開腳往前跑,里還換著“嘬嘬嘬”,一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拔就沖,秋拍了拍小驢,“嘬,你也去”。
小驢沒跑,只是松開跟在人后面走,只有這時候才看得出來它的確年紀大了,玩心不重,有些犯懶。
鐵牛一家離的遠,是最后到的,秋了羊皮襖直接往灶臺走,看阿麗坐灶門在燒火,去把人拉起來,“阿麗我來燒火,走了一趟有點冷,我來烤烤”。
阿麗喊了聲小嬸也就起來了,但還是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秋本來想說“哪有新媳婦第一年就蹲灶門燒火的”,但看到臉就把話咽了下去,“怎麼,你有事要問?”
阿麗松了一口氣,一兩個月沒見了,猛地見這麼多人聚一起,大家都有話聊,自己明顯就是不上話,也不敢話,只能傻傻的湊到灶臺找個事做才不顯得多余,現在可是能搭話了。
如果執著終歸於徒然,誰會將此生用盡,只爲守候一段觸摸不得的緣戀?如果兩千多年的執念,就此放下、隔斷,是否會有眼淚傾灑,以爲祭奠?縱然貴爲神尊,東華也會羽化而湮滅。雖是青丘女君,鳳九亦會消逝在時光悠然間。只是不知
她,是鳳城首富杜府的嫡女,卻也是鳳城人人唾棄的女子.姨母鳩佔鵲巢,對她趕盡殺絕,卻無人憐憫,只道活該二字. 她,二十一世紀的豪門聯姻的犧牲品,卻也是智商高達一百八的天才女.但她變成她後—— 杜伊眼眸深處寒光乍起,身居鄉野,韜光養晦多年,只爲了讓欠她的人,十倍奉還. 他,紫陽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看著眼前的三歲小奶娃,越看越眼熟,忍不住跟在其後一探究竟. 當她遇上他,面對自家兒子放大版的面孔,會是怎樣的精彩對決?
雲初染,丞相府大小姐,南詔國人盡皆知的傻子。一場未嫁先休,讓本來就臭名昭著的雲初染“名揚天下”。一場賜婚,她從準二皇子妃成了一字並肩王王妃。傻子嫁給一字並肩王的事情傳遍整個紫雲大陸,人人爲一字並肩王不值,殊不知,傻子早已不是傻子!一朝穿越,枉顧前生。她只能稱職做個傻子。“王爺!初染要喝奶奶!”清麗帶著癡憨的聲
剛一穿越就被奪走清白,誣陷殺人?且看她月九齡憑藉一把解剖刀,驗屍查案,撕白蓮,斗繼母,在大燕朝混得風生水起,名揚天下! 春風得意之時,當初奪她清白的妖孽,竟然拿來一道聖旨要她履行婚約?! 月九齡心想:被人捧在手心上寵愛的滋味也不賴,嫁! 洞房花燭夜后,月九齡扶著腰咬牙切齒:好啊,來日方長,看看是誰讓誰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