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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終年》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當你聽我說(1)

言慢慢地點頭,繃的心弦鬆開的一瞬,手仍舊是的。

他說話的時候,用門卡劃開房間大門,仍舊一隻手摀住的眼睛,另一隻手拎起放在地上的雙肩包,帶著走了進去。

言仍舊心有餘悸,口問他:「你真的沒事?」

說完,又察覺他看不到自己說話。

「我昨晚發現這裡的臺很漂亮,就想帶你來看看,不過,臥室也很吸引人,」顧平生關上門,將雙肩包放到沙發上,「不知道顧太太想要先看哪個?」

抿起,笑了。

這個人捂著自己的眼睛,又站在自己後,問了問題,卻似乎並不打算讓回答。

順著他的步子,慢慢地往前挪

等到他鬆開手時,看到眼前全封閉的臺,終於明白他所謂的漂亮是什麼。臺是懸空的,腳下都是全明的玻璃,低頭可以看到水池和數條錦鯉,而頭頂就是不算晴朗的夜空,依稀有星和月。

真的是為渡假而設,大的駭人。

為了讓人坐下休息,還有很大的轉角沙發和茶玻璃矮幾。

「剛才我真的嚇壞了,」言雖然欣賞景,但是還不忘繼續說剛才的事,「下次我給你發消息,無論你在哪裡,在做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回給我。」

「上課也是?」

「上課也是。」

「開會也是?」

「開會也是,」毫不猶豫,「工作都不重要,你的安全最重要。」

也許對於一般人,這種要求真的很過分。

可是之前的第一次,今天的第二次,真的是怕了。尤其是剛才,翻找電話時,幾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人的想像力是最可怕的東西,可是摧毀所有的理智和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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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這並不真的全是想像,這些都有著可能

「是我錯,」他笑著,「我全答應你。」

他的臉離的很近,呼吸可聞,言嚇了一跳,錯開頭提醒他:「這裡可是四面都是玻璃……」顧平生嗯了聲:「玻璃比較特殊,我們能看到別人,別人看不到我們。」

言懂了,可是仍覺得這種覺很詭異。

過玻璃你可以看到夜空,可以看到四周的樹叢,還有遠遠近近的,燈微薄的照明燈。或許是為了渲染氣氛,高的路燈並不多,反倒是深嵌在路面的燈比較多。

打量天的燈

覺顧平生的手指輕輕著自己的臉。眉,眼睛,被他擋住幾秒的視線,能覺到自己的眼睫,在著他的掌心。然後那隻手離開,手指一路又從鼻梁,到臉頰,最後停在了上。

手難得不涼。

好像自從他手回來,就再難得有正常的溫。

指腹還是有男人的,和著,熱熱的,言咬住,笑著避開:「我給你做了布丁,牛布丁。」躲的快,把樂扣的保鮮盒拿出來,還是特意在超市買的錫紙,每個都包的如澳門餐廳的蛋撻,仔仔細細的。

顧平生在沙發上坐下來,拍了拍邊的位置,言馬上很狗地捧著保鮮盒,兩腳互助踢掉運鞋,跳上沙發,盤膝坐下來:「喏,吃吧。」

言托著錫紙,把布丁送到他邊。

角綻出了一個很深的笑渦,低頭吃了口。

「你最近有覺得不舒服嗎?」

「過了夏天會好很多,心臟沒什麼大問題,主要還是這裡,」顧平生按了按口上側,「也別想的那麼嚴重,非典是肺炎的一種,肺炎,大部分人在小朋友階段都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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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語氣淡淡的,言把手肘架在沙發的靠背上,撐著頭,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吃。 

顧平生吃東西的習慣真是好,不說話,兩口就吃完了一個。

馬上補充糧食,示意他繼續吃。顧平生努努,沒,笑渦更深了。好吧,不得不承認,雖然為人民教師,他有時候還趣的。

很識相地配合著,兩隻手著布丁外的錫紙,餵給他。

顧平生洗澡時,從雙肩包拿出兩個人的乾淨服。

聽得差不多水聲沒了,拿起他的和襯衫,走到洗手間門口,推開一條隙,想要把服放在大理石上。

沒想到就看到鏡子裡,他子,在用剃鬚刀刮著臉。

言還以為他沒察覺,悄悄退了半步,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地拉上門。可下一秒,又悄悄地推開門,子倚在木門上,看他。

顧平生從鏡子裡回看,臉上還有泡沫,在用手指著哪裡還沒理乾淨,上雖被乾了,可是在燈下仍舊有著被水暈染過的澤。

「你說,」言走到他邊,努力將視線全放在那張臉上,「人是不是脆弱的?」

他沒回答,拿起巾,乾淨下顎。

還在籌謀用什麼樣的話,表達出自己想說的意思,他已經放下巾,把抱起來,讓坐在了洗手池邊緣。坐著的地方很窄,只能手抱住他赤的後背,維持平衡。

「想說什麼?」

言覺得嚨乾熱,:「我想你了,如果你以後工作太忙的話,是不是有個孩子可以好些?陪著我一塊想你。」

洗過澡的浴室氣很重,比房間裡高了幾個溫度。

度和溫度,還有他此時的形象,都悄然為這句話覆了層桃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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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起角:「聽起來不錯。」

說完就低下頭,卻沒有吻住,反倒是從臉頰一路親吻著,緩慢地順著頸窩,停在了的脖子上。然後微張開,用牙齒咬住了頭上的細巧骨。

瞬息間,從未有過的麻和心悸貫穿了所有的神經。

溫熱潤,呼吸燙人。

被他摟住,彈不得。口舌發乾,嚨就在他的齒間,連嚥口水都不敢,的坐不住,沿著傾斜的水池下去。

好在有他的手,托著自己的後背,終不至於仰面摔倒。

分分秒秒,反反覆覆。

這種太親的折磨,將弄得幾乎窒息。

最後,他終於抬頭索吻。發乾著,在他深作裡,出舌尖乖乖探到他裡,任他地纏吻著……

他單手扶住,另外那隻手開始有條不紊地解服。

「言言?」他,卻沒抬頭看的臉,被水氣濡得聲音,有些沙沙的,在四周未消退的熱氣中,顯得溫

嗯了聲,權當他聽得到。

他的手順著的背脊下來,托起的整個子,緩慢地進

言深吸口氣,被一寸寸走力氣和思維,意迷地用臉蹭著他的臉……漫長的時間後,他陪著重新洗了次澡,溫熱的水淋在兩個人頭髮和上,舒服的一塌糊塗。爬上床時,渾都沒了力氣,頭一沾枕頭就意識模糊了。

只被迫,應付著他要不要吹乾頭髮的問題。

再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空調裡呼呼往外吹著熱氣,整個房間暖和的讓人忘記季節。

厚重的窗簾被完全拉上,如果不是看到表,本意識不到已經是午飯時間。從床上坐起來,覺腰酸的發,很快就想起他給自己吹頭髮,把自己從後抱住,掌心就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後下……除了他在自己後背的本記不清其它細節。

言穿好服,發現顧平生不在這裡,倒是留了份早餐。

桌上攤開個渡假村的宣傳冊,黑筆圈了地方,應該是他去的地方。

言草草解決所有餐點,坐著接駁車去找他。

昨晚是天黑來的,看不仔細沿途的風景,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車一路沿著湖邊開,深秋的氛圍倒是比城市裡濃烈了許多。跳下車時,遠遠就看到一排太傘下盡頭,靠著躺椅看書的人。

前的魚竿完全像是充個樣子。

沿著河邊修葺的碎石小路走過去,因為特意打扮過,倒是引來了不視線。只不過的眼睛,只是落在那個看書看得很沉迷的人上。

在他邊,蹲下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七點多,」顧平生把書放到一邊,「我以為你要睡到下午。」

言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別過頭去看浮在水面的漁漂,不去搭理他。

渡假村會特意圈出一塊地方供你釣魚,自然會準備充足。邊不停有人喊著咬著了,基本提起兩三次就有魚上著,看起來還不小。言看著興緻,他忽然就拍了拍的肩:「顧太太再不收桿,魚就跑了。」

這才恍然回頭,看著顧平生這裡的漁漂已經沉下水面,忙跳起來:「怎麼收怎麼收?」顧平生也站起來,笑著教,等到教會了魚也已經跑了。

「你看你多懶,」言抱怨看他,「自己收就好了,還指我這種釣魚白癡收桿……」

「問題在於,釣魚對我來說就是打發時間,看你釣魚才是樂趣。」顧平生把魚餌上了,繼續拋線,好整以暇地坐下來。

言挨著他,在一張躺椅上坐下。

「為什麼忽然想要孩子了?」他忽然問

「因為世事無常啊,」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我們和別人不一樣,肯定不會分開,所以我不想等到任何天災人禍後,才想到有什麼該做的沒去做。」

湖邊的風有些涼,穿得不多,手已經有些冷了。

「你讓我悟出一個道理,原則在面前,真可以變得一文不值,」他拉開防寒服把圈在懷裡,聲音在風的穿下,竟有著致人犯罪的蠱:「既然顧太太這麼著急,顧先生一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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