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桃子一路走一路閑聊,回到客棧之后相互說晚安,各自回房睡覺。
次日清晨,我們很有默契的睡到自然醒,原本計劃起床后就返程回昆明,但時間有點尷尬,桃子提議出去逛一逛,中午的時候請劇組吃頓飯,畢竟是云南人,劇組來麗江,要盡地主之誼。
于是這個上午,我和桃子又閑下來了,去大理古城逛了一圈,在某個小攤位面前,意外的發現了一對孔雀做的耳環,桃子盯著孔雀羽造型的耳環喜歡的不得了,問價之后老板要30,我覺得也不貴,畢竟是帶有民族風的小飾品,現在這社會,三十塊錢夠干什麼的?
可桃子并不這麼認為,堅持要和老板砍價,最后價是50塊兩副。
這下桃子滿意了。
我兜里剛好有50現金,就遞給了老板,桃子從中選了一對掛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站在我面前滿懷期待的問道:“怎麼樣?好不好看?”
說真的,我倒是沒覺得有多好看,可能是我直男思維吧,但是為了不破壞桃子的好心,我還是違心的說特別好看。
桃子把另外一副耳環塞給我,對我說道:“收著,下次見到顧瑤的時候拿給,肯定喜歡的。”
“你為什麼不親自給啊?”
“這是你付的款,你買的東西為什麼讓我給?”
“我付款是給你的,我也沒想著送顧瑤啊。”
“你個沒良心的家伙,顧瑤幫你談了一個幾十萬的單子,你送一副耳環怎麼了?”
“這……25塊錢一副的耳環……送的出手麼?”
桃子十分自信的把耳環放在我手里,信誓旦旦的說道:“要是不收或者是不喜歡,你回來找我算賬。”
我啞口無言,哪來的自信呢?
中午十一點半,我和桃子去了提前預定好的飯店包間等著,劇組一共十多個不到二十個人,我預定了兩桌。
桃子為云南人,知各個地方的特食,一桌十幾個菜,全都是特。
十多分鐘后,劇組的所有員都到了,這些人很自然的分了兩桌,馬導演、馬曉爽,攝像師等人都到了,劇組的主要負責人都坐在了我和桃子這一桌,另外一些打雜的、底層的工作人員坐在了另外一桌。
這很符合「特的飯局做法」,我和桃子作為東道主,也算是「領導」了吧。
落座之后,燈師開玩笑說道:“這頓飯太盛了,這必須得謝謝桃子。”
馬曉爽捂著臉說道:“咱被評選為年度最窮的劇組都不為過,從立以來就沒吃過這麼好的桌餐。”
我心里暗嘆啊,這得是窮什麼樣的劇組啊!
桃子笑著招呼大家說道:“大家來到麗江,我作為一個云南人,理應招呼大家吃頓飯略表心意,謝謝大家在劇組中對我的照顧。”
馬導演欣的對桃子說道:“桃子,我代表劇組的全員表示謝,同時也預祝我們的網劇上線之后會大賣。”
我端起酒杯看著馬導演說道:“馬導演我是桃子的朋友,這杯酒我先敬您,謝您在北京對桃子的照顧,桃子一個孩子去北京人生地不的,都需要人照顧,為朋友卻不能隨時在邊守護桃子,謝您,以后還得麻煩您多費心了。”
馬導演急忙站了起來,端起杯子說道:“你太客氣了,桃子是我們劇組的主角,我們不照顧誰照顧?你放心好了,在劇組里我們都像家人一樣……”
客氣的場面話大家都會說,說的還一個比一個好聽,我端起杯子喝下酒,桃子在我邊用激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下午要開車回昆明,所以我只喝了一瓶啤酒,象征的敬了兩桌的客人。
倒是馬曉爽覺得沒喝夠,約著我有機會見面一定好好喝一頓。
吃過午飯,我和桃子正式返程回昆明,整整開了6個小時的車,晚上八點才回到昆明。
長途跋涉之后,桃子已經沒心出去吃東西了,回到家就倒在自己的床上耍賴,晚飯都是的外賣。
這次回家,桃子聯系了房東又續租了半年,不說我也知道,這續租完全是留給我住呢。
晚上,我和桃子坐在客廳閑聊,鼓勵我勇敢的去面對楊曼,不要逃避現實,就算楊曼真的懷孕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遵循自己的心去做一個正確的決定。
我們聊到了深夜,最后桃子打著哈欠預定了第二天中午的機票,各自道別說晚安后回房睡覺。
這一夜我失眠了,桃子的話反復在我耳邊回,其實我一直在逃避一件事,就是不敢去探究楊曼是否真的懷孕了,我害怕這是真的!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我可能就徹底了吧。
次日清晨,桃子早早的起床收拾行李,航班是中午一點半的,十二點之前我就要把桃子送到機場,才能不耽誤辦理登機手續。
把桃子送到昆明長水機場,分別的時候桃子把那副孔雀羽的耳環塞在我手里,特別認真的提醒我說道:“一會兒去把這個給顧瑤送去,我知道我不提醒你,你肯定就把這事給忘了。”
的確,我都不記得這個羽的耳環被丟在哪里了,我接過桃子給我的羽耳環問道:“真的要送麼?”
桃子點頭,“顧瑤一定會喜歡的。”說完之后,桃子主抱了抱我,對我說道:“我走啦,我們一起加油,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
這一次的分別,沒有那麼多的傷,卻多了一不舍。
飛機載著桃子飛向了追求夢想的地方,而我選擇留在這個城市,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離開機場,我給顧瑤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