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呀,公子我這樣的人間絕,親一下還能虧了你不?”趙靖玉等得不耐煩,便用舌尖著挑逗。
謝南嘉盯著那紅潤潤的舌,終究還是沒抵擋住,踮著腳親了上去。
“親上了,親上了……”下人們表現得比趙靖玉本人還要興,七八舌道:
“天吶,袖兒姑娘好強勢,你們看二公子像不像個滴滴的小娘子?”
“對對對,袖兒姑娘好爽快,說親就親,一點都不扭,和咱們滴滴的二公子真是絕配呢!”
“我敢打賭,二公子以后肯定是個妻管嚴。”
“那倒未必,二公子著呢,他哄孩子的手段多得是。”
“噓噓噓,這話可不能讓袖兒姑娘聽見了,不然二公子又要倒霉了……”
涼亭里的兩個人自然聽不到遠的竊竊私語,因為他們正全心地用行表達著對彼此的意。
兩人一個紅飄飄,一個白勝雪,冬天的風從湖面吹來,紅白的衫和烏黑的發在風中狂舞,恣意糾纏,仿佛山水畫中的神仙眷,得令人陶醉。
此時若有年長者路過,絕不會指責他們傷風敗俗,只會羨慕地慨一句——年輕真好!
是啊,年輕真好,因為年,所以輕狂,可以肆無忌憚,可以不顧,可以轟轟烈烈地一場!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不過氣,便順勢在涼亭的長椅上坐下歇息。
謝南嘉一臉認真地說:“趙靖玉,我是真的不喜歡兩人之間誤會來誤會去,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后不管發生什麼誤會,我們一定要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好聽完之后再決定要不要生氣,行嗎?”
語氣明明很嚴肅,卻因著方才的親吻,雙頰紅暈未退,眼眸如兩汪春水,非但不能給人嚴肅的覺,反倒有說不出的萬種風。
趙靖玉看得心醉神迷,一把將拽進懷里:“只要你每天親我一回,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謝南嘉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原則?”
“誰說沒有,你就是我的原則,我的一切以你為準。”趙靖玉一本正經道。
謝南嘉:“……”
明知道他在胡謅,為什麼心里卻很用呢?
“那你說,程志業對十一是不是也很沒有原則?”問,“十一從前做的那些與我們對立的事,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嗎?”
“嗯……”趙靖玉想了許久,才緩緩答道,“你知道,每個人都會有一兩個別人認為無所謂,在他看來卻比命還重要的執念,程志業對十一,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執念,這是他的劫,除了十一本人,無人能解,所以,相比在意十一的過往,我更希程志業能得到幸福,因為他是我此生最好的兄弟!”
趙靖玉很有這麼鄭重其事的時候,聽了他的話,謝南嘉明白,他應該早已在程志業和十一之間做好了取舍,哪怕十一現在還是細,為了兄弟,他也愿意接納。
人都說帝王無,不知道以后的趙靖玉會不會慢慢在國家利益面前變得薄寡義,但至現在的趙靖玉,是有有義,有有的好男人。
喜歡這樣的男人。
“那你覺得,十一對程志業是真心的嗎?”又問。
“應該是吧!”趙靖玉道,“當初在軍帳,和程志業說的那番話,分明就是不想連累程志業,所以才故意傷他的心,好讓他死心,難道你沒聽出來嗎?”
“我聽出來了,只是我沒想到會放下段跟程志業回來。”謝南嘉笑了笑,擺手道,“算了,不管他們了,其實這事跟我也沒什麼關系,只要十一不打你的主意就行了。”
“哈哈……”趙靖玉不笑出聲來,“那你可得把我看了,打我主意的人可不呢!”
“嘁!”謝南嘉撇,懶得理他。
說話間,涼亭外面突然飄起了雪,兩人欣喜地跑出來看,趙靖玉接了一片雪花,慨道:“去年下雪,我在這里親了你,今年下雪,你在這里親了我,緣分還真有奇妙。”
“那不一樣。”謝南嘉正道,“你親我是心懷不軌,我親你是被無奈。”
“……”趙靖玉郁悶地斜一眼,突然捧著的臉親了過去,“那我就再不軌一個給你看!”
……
進臘月,京城娶親嫁的喜事又多起來,周云和趙四小姐的婚事便定在了臘月十八。
因著趙靖玉的緣故,定遠侯府其余四位小姐也都了各府爭搶的對象,在老太太的持下,先后定下了合適的人家,大小姐二小姐要為秦氏守兩年孝,今年不能親,三小姐的未婚夫則要為其祖母守孝一年,今年也不能親。
按理說上面的姐姐未出嫁,妹妹是不能先出嫁的,但安平郡主秋時生了一場病,拖拖拉拉總不見好,家里需要一個幫忙打理家務的,便特地和定遠侯老太太商量,破例讓四小姐先出嫁。
周云才在北邊立了大功被圣上封賞,如今又要娶親,可謂是雙喜臨門,春風得意,安平郡主為他張羅了盛大的婚禮,圣上親自給他做證婚人,趙靖玉以四小姐兄長的份,和趙靖平一起為四小姐送親,放眼京城,再無哪對新人有這樣的殊榮。
周云在這一天出盡了風頭,為京城所有公子哥艷羨的對象。
然而,這樣的羨慕僅僅維持了一天,轉天大伙便紛紛開始同起周大公子來了。
原因是新婚第二天,周大公子就被他的新娘子趕去了書房,并請來了兩個先生監督教導他讀書學習。
快過年了,所有人都在撒著歡地玩,周云作為一個新郎,不能出來玩也就算了,還要苦哈哈地讀書學習,怎不人同憐憫又幸災樂禍?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一天之京城就傳遍了,大家都笑話周云,說他挑來挑去,挑了個河東獅。
有閑著沒事的哥們兒想去瞧一瞧周云的可憐樣兒,到了府門外,卻被守門的攔住不讓進,說夫人吩咐了,凡來找大公子的,一律說明來意,沒有正經事急事,恕不接待。
哥們兒吃了閉門羹,更加確信周云娶了一個悍婦。
大伙議論紛紛,那趙四小姐平時不顯山不水的,瞧著明明是個弱弱的小姑娘,怎地一親就變得如此彪悍,更奇怪的是,周云還真能被降住,安平郡主平時那麼疼兒子,怎麼也不見替周云說個?
“你們懂個屁,趙四小姐就是和安平郡主立了軍令狀,安平郡主才答應嫁給周云的。”知人士程志業給大伙熱心解,“想當初,安平郡主不同意他們的親事,趙四小姐說會督促周云用功讀書,讓周云金榜題名,不然就自請休書,離開周云,此生不回京城。”
“啊,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趙四小姐這麼拼,新婚第二天就著丈夫讀書,怪不得周云這麼聽話,原來是怕安平郡主拆散他和趙四小姐。”
“可是,就周云那懶貨,我不信他能堅持下去,只怕過不了幾天就原形畢了。”
“我覺著也是,他那麼玩,本不了這約束,眼下也就是個新鮮勁,他要能金榜題名,我吃屎給你們看!”
眾人哄堂大笑,唯獨程志業很鄭重地寫了張字條,讓那個揚言要吃屎的哥們兒畫了押,拜年的時候拿去給周云看,告訴周云就沖這個賭注也一定要金榜題名,因為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人吃屎,他很想看一看。
趙蘭芝剛嫁進來時,府里的下人們都瞧不起,認為一個庶出的小姐,本配不上自家大公子,安平郡主吩咐把管家的事務給趙蘭芝,讓們從中協助,們就一腦地丟給,不但不幫忙,還等著看鬧笑話。
誰知趙蘭芝在侯府管了一年的家,在老太太和綠柳畫樓的指導下學了一的本事,僅憑著自己帶去的幾個陪嫁丫頭,便將家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還順帶著懲治了幾個利用職位之便中飽私囊的老油條。
邊有個素荷的丫頭,那一個潑辣,剛來幾天,就了府里的一霸,還有個珍兒的,不聲不響,心里卻極有主意,誰干個針尖子大小的壞事,都逃不過的眼睛。
一來二去,老人們斗不過新夫人,便跑到安平郡主跟前去嚼舌,安平郡主因著趙蘭芝敦促周云讀書的事,對趙蘭芝很是滿意,沒有聽信那些人的讒言,讓自己邊的嬤嬤私下調查之后,揪出幾個挑頭的賣了出去。
從此,府里便清靜了許多,再也沒人敢為難趙蘭芝,加上安平郡主一心想讓兒子考功名,嚴令止府里的丫頭靠近周云,趙蘭芝就了周云邊唯一的人,要多自在有多自在,簡直活出了全京城人最羨慕的樣子。
謝南嘉很為到高興,過年的時候見到,誠心誠意地恭喜苦盡甘來。
趙蘭芝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都仰仗你的幫助,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今后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我必定萬死不辭。”
過完年,天氣轉暖,東宮的工事又開始鑼鼓地進行。
眼看著邊的兄弟一個個都娶了親,雙對,甜甜,趙靖玉那一個羨慕嫉妒恨,央著皇上加派雙倍的人手修建東宮,眼地盼著能早日把謝南嘉娶進門,好好過一過沒沒臊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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