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不去了……”一想到徐夫人那不怎麼友善的眼神,趙如意就忍不住發怵,“舅夫人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上一次趙如意在茂國公府里舅母對趙如意的質疑,宋無忌還記憶猶新。
“怕什麼?今日是初二,舅母肯定也要帶著表兄回娘家,徐府里就剩著外祖母一人,外祖母不是喜歡你的麼?”宋無忌就拉著趙如意道。
“喜歡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你坐著,我站著,你吃著,我看著?還不如我在府里一個人舒舒服服地躺著,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趙如意就同宋無忌嗔著。
宋無忌一聽,覺得趙如意說得也在理,自己就算再寵,也不能替在外祖母面前爭來主子的待遇。
“那行吧,你就在府里一個人舒舒服服地歪著吧!”宋無忌終于不再堅持,而是輕啄了趙如意的耳廓道,“我去吃個中飯就回來!”
趙如意乖巧地點了頭,然后目送著宋無忌離開。
可遠在西城區的寧國府里,卻是一陣飛狗跳。
薛氏也是命人將之前就準備好的大包小包都裝上了車,只是那靜大得,讓躲在書房里的宋長盛不得安寧。
“老爺真的不陪我一道回娘家嗎?”一珠寶氣的薛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宋長盛的書房里,為了回娘家今日特意穿了件大紅的繡百子通袖袍。
宋長盛素來瞧不起商賈出的薛家,這兩年若是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都不愿意與薛家往來。
因此他就替自己找著借口道:“昨日宮里的人給我遞了個音,孫史遞的那個折子理起來很是棘手,我得好好想想應對之策才好。”
薛氏一聽就噤了聲。
現在就擔心宋長盛會知道自己曾經煽風點火的事,于是也就心虛地笑了笑:“既是這樣,那我就一個人帶著無憂回娘家好了。”
說著,就灰溜溜的走了。
宋長盛也是松了一口氣。
院子里喧鬧了好一陣后,終于安靜了下來,不知打哪兒飛來了一只喜鵲兒落在了宋長盛書房外的臘梅枝上,嘰嘰喳喳喚得很是熱鬧。
都說喜鵲是報喜的,宋長盛一聽得那聲音,霾了好幾日的心突然就變得開朗了。
他走出書房去,正想抬頭瞧一瞧那喜鵲,卻發現那樹下卻有著一抹綠的影很是窈窕。
“誰人在那?”盡管心不錯,宋長盛還是板了臉道,因為他的書房附近向來是不準閑人靠近的。
聽得他的聲音后,那抹綠的影就慌慌張張地伏了地:“奴婢春燕不是故意的,只因夫人說要積攢梅花上的雪水留到六月泡茶喝,奴婢以為國公爺今日不在府里,這才斗膽靠近,還國公爺恕罪!”
“攢雪水?”聽著這話,宋長盛就走到了春燕的邊,果然發現的邊還放著個半尺來高的小壇子,壇子里已經積攢了小半壇的雪。
“這東西怎麼可能留到六月?”宋長盛就用腳踢了踢那壇子示意道。
春燕一見,就很是張地抱起了那半壇子雪,苦苦求饒道:“國公爺,這可是奴婢攢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才攢到的雪,手都凍得要沒知覺了,求國公爺高抬貴腳!”
宋長盛居高臨下地看著春燕,卻發現這丫鬟好像還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姿,便讓春燕起來說話。
春燕依言抱著壇子站了起來,宋長盛這才看清楚了的長相。
“你這丫頭,我好像在哪見過?”看著春燕那張小家碧玉的臉,宋長盛愣是想不起來。
“回國公爺的話,小的曾在夫人的房里給國公爺端過茶。”說著春燕就好似那日那樣朝著宋長盛福了福子。
宋長盛就想到了那日在薛氏屋里看到的那個凹凸有致的影。
“原來是你!”宋長盛就同春燕笑道,“我很在夫人的房里見到你,你是新人麼?”
春燕聽著就笑道:“沒有,奴婢府已經好幾年了,只是這些年都跟在嚴嬤嬤的邊做事,只有夫人屋里的那些姐姐們都忙的時候,我才會上前幫忙端茶倒水。”
春燕說話時,總帶著一似有似無的,這在宋長盛看來就很是用,也就與春燕這麼閑聊了起來。
而這又正好中了春燕的下懷。
所謂來這采梅花雪只不過是靠近宋長盛書房的借口而已,沒想到果然奏了效。
要知道國公爺可是在這府里的唯一機會了,若是不能傍上國公爺,那肯定就免不了配小廝的命運。
一想到這,春燕的膽子就變了很多,不但同國公爺說話時變得大膽了,還頻頻眼波流轉地勾他的魂。
這些日子薛氏給他惹出了這麼多事,雖然有意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可宋長盛的心里多都對薛氏生出些不滿,就想故意冷一冷。
可薛氏如今留下的那幾個通房丫頭,個個膽小如鼠,玩弄起來毫沒有閨房之趣,宋長盛干脆就停了這心思,一個人歇在了書房里。
宋長盛正是旱得厲害的時候,被春燕這麼一勾引,哪里還把持得住?
他一把就抱起了春燕去往書房里做起了天雷勾地火的事。
因為是在自己府里,宋長盛自然是肆無忌憚,而一心想當姨娘的春燕得更是大聲,恨不得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爬上了國公爺的床。
這二人在府里鬧出了如此之大的靜,很快就有人把消息傳到了還在薛府做客的薛氏耳朵里。
若不是還顧忌自己在兄嫂面前的面,薛氏恨不得當場就要砸東西。
好你個小浪蹄子,竟然趁著自己不在府里的時候爬了國公爺的床!
這個口子要是一開,以后哪里還管得住府里的那群喜歡想非非的小丫鬟?
薛氏的大嫂瞧著薛氏坐在那好似要咬碎一口銀牙的模樣,也就問起可是寧國府里發生了什麼事。
好面子的薛氏哪里敢實話實說,只說府里發生了點小意外,連中飯都沒顧上吃,就風風火火地回了寧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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