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走出人群，努力的閉塞而目，不去看不去聽。

在人群外圍，看到了韓王氏和兩個兒媳婦。

三個人的表如喪考妣，畏畏的，不敢和旁人的眼神對上。

見韓水生父子倆出來，韓王氏趕忙上前攙扶著，一家五口灰溜溜的離開了。

回到家里，剛進正堂，韓王氏癱坐在地上，著聲音哭的好不凄慘。

“我的親娘唉，這日子可怎麼過呀，我的兒子唉……”

高氏看到這一幕，心底涌上一抹幸災樂禍。

就為了這麼個東西，害的他的丈夫遠赴邊關，現在好了，看到這東西倒霉，心里也舒坦了。

心里如何想的不重要，婆婆正在嚎，自然也得裝模作樣的掉幾滴眼淚。

至于韓水生，之前都在強撐著，回到家里，里的氣神一泄，直接四肢癱。

韓福生將父親攙扶回房，坐在旁邊沉默不語。

外邊韓王氏的哭嚎甚是刺耳，韓水生也懶得制止。

自己的兒子眼看就要離開了，還不興當娘的哭兩聲？

臨近半下午，韓王氏抹干眼淚，帶著兩個兒媳婦來到廚房。

取出鎖在柜子里的豬，又去后院抓了一只，燒水開始收拾。

小兒子很快就要離開了，最后一頓飯肯定要做的頂頂好。

想到這里，韓王氏的眼淚再次吧嗒吧嗒的跌落下來，做飯的時候甚至還滴到了鍋里。

兩個兒媳婦自然不嫌棄，這年頭能吃上一頓就樂去吧，哪里還會嫌臟。

韓家雖然日子過得不差，卻礙于韓王氏是個摳門的，家里每月做三兩頓，幾乎都進了爺們和孫子里，人幾乎吃不到一口。

最后能留點湯就算好事兒了。

秦鹿不關注東桑村的事，卻也知曉韓福生被驅逐出宗族的事。

縣城本來就不算大，且逐出宗族這樣的事，十年八年的都見不到一回，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然就被人私下里議論。

韓福生這邊也改了姓氏，徹底了徐家的人。

徐氏對此并不深，甚至還松了口氣。

至日后不需要去韓家住那麼破的房子了，更不用去給那群人做飯。

自小也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雖然放眼大盛朝不流，至在華縣，徐家還是有頭有臉的。

徐家沒有男丁，想要謀得，至也要等上個二十年。

讓在韓家人面前偽裝二十年，絕對撐不下去。

若不是為了韓家的那位生，父母怎麼可能讓委曲求全。

現在好了，自此以后就住在自己家里，韓家那對老夫婦，再也不可能給造任何影響，反倒是徐福生，得看的臉過日子。

韓鏡這邊目的達到，心舒坦。

看吧，不需要他出手，欺負他母親的人，就落得個無法翻的下場。

韓家的怒火，還燒不到他們母子頭上。

不過……

韓博文倒是偶爾回來家里走。

對于這個堂兄，韓鏡并不反，上輩子他對自己就很關照，被韓水生夫婦所厭棄后，是里正爺爺給了他住的地方，沒讓他肚子。

后來他給了韓博文一個七品知縣的，并未提拔到邊。

在自己死后，韓家恐怕也遭到了滅頂之災，他對家族是有虧欠的。

這一世，他依舊會權傾天下，也會護住族人。

族中的事落幕，韓博文想著可以把自己的書給韓鏡看看。

后想到韓鏡可是白秀才唯一的弟子，秀才的筆稿肯定比自己的更加有用，方才作罷。

“娘，過幾日是老師的壽辰，老師不準備大辦，當晚我要留在老師家里用飯。”

秦鹿自然沒意見，“到時候給你準備賀禮帶去。”

“師娘也讓我邀請娘您過去呢。”韓鏡蹲在灶膛前燒火，“我知道娘不喜歡應酬，幫您推了。”

“嗯。”的確不喜歡應酬，尤其是去別人家里，那會顯得很拘束，“你的生日也快了。”

“我還小，長大后再過也可以，娘幫我做一碗長壽面就可以了。”他是五月里的生日，距今還有一個月多點。

“一碗面哪里夠，你現在正是長的時候，得多吃些好的，日后才能長得高高的。”秦鹿將鍋里的柳葉包子底部煎出焦香，隨后倒水，扣上鍋蓋，“你爹的個子是兄弟里面最高的，你自然也不會矮了。”

韓鏡不免有些好奇，“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之前不問，是擔心提及父親，會令母親難過。

秦鹿沒有秦氏多記憶，自然是胡說的，“濃眉大眼，人高馬大，一的腱子，做農活特別下力氣。不像你大伯二伯那麼廢，也不像你四叔那麼膿包。家里那六間青磚房子，那兄弟仨頂多花了一套廂房的錢，其余的都是你爹賺的。”

“人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吃，你爹就是個悶葫蘆，所以才被你祖父祖母不放在心上。”

韓鏡對父親沒有任何印象，畢竟他還沒出生父親就死了。

“娘覺得呢？也會偏心會哭的孩子嗎？”

秦鹿面帶嗤笑：“我可不會，最煩不掉眼淚的人了，想用哭鬧來達到目的，那就讓他哭死得了，耳子清凈。”

韓鏡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

他就不該對娘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

白秀才壽辰這天，秦鹿忙活了大半天，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比起現代的蛋糕稍稍差些，材料不夠，但是不論從外形還是口來說，都已經是頂好的了。

韓鏡拎著蛋糕去了白家，秦鹿這邊簡單解決了晚飯，靠在床上，開著后窗看話本。

古代的話本九九說的都是書生和富家的故事。

最開始，窮書生遇到了麗溫的富家千金，后來遭到富家千金父母的強烈反對，書生和小姐比金堅，悍然忤逆父母，為了離開家族。

后來，書生高中狀元，小姐的父母終于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大團圓結局。

秦鹿就覺得簡直扯淡，不說大盛朝立國兩百多年，高中狀元的，年齡最小的也已經二十七八，平均年齡都在四十多歲，而且細數那些狀元郎，大多都出高門旺族。

當然，都是閑雜讀，本來就是看個樂呵。

可是別忘了，這可是古代。

對于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方面是比較單純的，很容易被哄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