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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重生后只想搞事業》 第七十九章:他就是個倒霉蛋

一秒記住【新】 ,! 次日上午,胡言載著溫舒往邊關去了。

此地本就位于大盛邊境,距離邊關不過百里,只是這百里人煙稀,一個子趕路著實危險,胡言按照秦鹿的吩咐,直接將人送到目的地。

溫舒的義兄是戍邊將領,早已婚生子。

“雖說我與義兄好些年不見,但是嫂嫂每年還是會回京探我父母的。”

可能是心不安,溫舒沒忍住,坐在車里和胡言沒話找話。

胡言靠在駕轅上,道:“你可有想過,去找你兄長,有可能會給他帶去麻煩?”

“想過。”溫舒點頭,“義兄自父母雙亡,我父親與他的雙親乃同鄉舊時,后來義兄沒有親族依靠,我父母便將他接到養。其他的我不敢說,對我父母,義兄是從心底里敬重戴的。此次去往邊關,我也并非賴在兄長家中不走,畢竟我很快就要及笄了。”

胡言明白了的意思。

京都肯定是回不去了,也因自的原因得罪了相府,族里很大概率是無法接納的。

事到如今,也只有遠在邊關的義兄可以依靠。

及笄后,自可在大嫂的安排下,尋一戶人家嫁出去。

這是別人的事,胡言不會發表意見。

百里路,一日緩行,臨近黃昏已然看到了遠連綿的建筑群。

在這邊有一單獨的關隘,外邊是軍營,里邊是大盛朝最偏遠的小縣城。

縣城的規模不算大,畢竟能夠隨軍的眷不多,而且都是些不上不下的軍中將領。

品級高的將領眷都在京都,說難聽點,那都是皇帝扣押下來的人質。

溫舒的義兄為正七品的百戶,稍微一打聽便能找到。

此時正在家中練兒子的溫良聽到有人找,一把撈起兒子,拎到自己肩膀上坐著,和妻子打了聲招呼往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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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相的人紛紛和他打招呼,小兒坐在父親的左肩,手中把玩著彈弓。

來到城門前,一眼看到等候在馬車旁的溫舒,愣了一下快步上前,“小妹怎麼來了?”

看到義兄那張剛氣十足的臉,溫舒忍不住紅了眼眶。

“大哥!”上前福,被溫良攙起來,“爹娘沒了。”

溫良神一凜,“怎麼回事?我這邊沒接到消息。”

胡言將包裹遞給溫舒,“兩位還是回家再說吧,不知城中可有客棧,今日天已晚,我想在城中住上一夜,明日再走。”

溫良還不知他的份,也知道待在城門口不大合適,人來人往的。

隨后招呼兩人回家再說。

溫良上前牽馬,兒子被他放到馬車上,一路返回家中。

溫良的妻子常氏見到他們,也是一臉的驚喜和意外。

“妹妹怎麼過來了,也不曉得提前說一聲。”上抱怨著,卻已經熱的跑上前,拉著往屋里走,“爹娘可還好?”

進屋坐下后,溫舒的眼淚便止不住了。

更咽著,斷斷續續將家中發生的事告知了溫良夫婦,結果溫良被氣得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對親生父母的事記得不多了,畢竟那時候他還不到三歲,不怎麼能記事。

從小到大,溫氏夫婦在他上灌注了極大的力,可謂視若親子。

如今還未等他功名就回京侍奉二老,這兩位卻被相府給明目張膽的栽贓暗害。

“大哥大嫂,我能留在這里嗎?”溫舒小心翼翼的問道。

常氏一臉心疼的將抱在懷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留下你還想去哪里?”

是武將之,本格直爽,不懂得那些京都小姐們的彎彎繞。

誰對好,便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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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站在院中,沒有打擾他們兄妹團聚。

低頭看著眼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孩,兩人站了有一會兒了,誰也不肯率先移開視線,倒是有種兩軍對壘的覺。

“你眼睛都筋了,還看?”胡言沒忍住,打趣了一句。

小娃娃眨眨眼,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是神,“你認輸了嗎?”

“嗯!”胡言點點頭,“我輸了。”

此時,這小子才背過去,抬起眼睛。

待到溫良出來,招呼胡言進屋落座。

“多謝胡管家救下我妹妹,今日天已晚,莫要去客棧落腳了,家中空屋子多,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中將就一晚。”

“我倒是不嫌棄,如此便多有叨擾了。”

溫舒被大嫂帶到西廂,里面比較簡陋,本邊關苦寒,這幾年軍餉也是時有時無的,生活條件自然比不得京都。

“這兩天先湊合著,明兒咱們在城里逛逛,采購一番。”

溫舒不在意,打開包裹,卻愣住了。

包裹居然放著一袋銀子,沉甸甸的,起碼也有一二百兩。

“怎麼了?”常氏走上前,看到銀子后,問道:“財了?”

“這倒沒有。”溫舒搖頭,“多了一袋銀子,應該是秦夫人塞給我的。”

“是一位熱心腸的人。”常氏叮囑把銀子收好,日后給做嫁妝。

直到晚上眾人聚在一起用晚飯時,胡言才說明了銀子的作用。

“這筆銀子是夫人向溫小姐買馬匹的錢,不然我恐怕得一路走回去了。”

溫舒松了口氣,“胡管家,那只是尋常馬匹,不值二百兩的。”

“臨行前夫人叮囑我,說溫小姐落難,總得需要銀子傍,且日后出嫁,嫁妝總歸是有的。收了您一大筆的救命錢,這些就莫要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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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說的如此直白了,溫舒自然沒有再送還的道理。

一路騎馬狂奔,從邊城抵達華縣,還不到中午。

進門便看到桑九正在院中劈柴,忙的汗流浹背。

“胡管家回來了。”

“嗯。”胡言來找秦鹿,將溫舒的事說了一遍。

秦鹿擱下筆,道:“休息兩日,你再去趟京都,把桑九的心上人贖回來。”

“……”胡言覺得自己很倒霉。

“臨行前找桑九要一件信,免得對方不愿意。”

胡言還想多說什麼,之后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只得答應下來。

的確,目前家中的人,他去是最合適的。

桑九肯定是無法給心上人贖,不得不被相府轄制。

若讓桑九去給那子贖,純粹是自投羅網。

他就不同了,京都可沒人認識

一個年輕男子出青樓,看中了一子,歡喜之下重金給,只能算是一段風流佳話。

“夫人,萬一對方知曉桑九之事還不肯贖呢?”

秦鹿抬眉看了他一眼,“這是你得問桑九,又不是我的心上人。”

胡言被懟后,突然笑了。

的確如此,他怎麼這麼糊涂。

找到桑九,胡言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

“……”

桑九不知該作何反應,“我于素娘自相識,十幾年的誼,是不會背叛我的。”

“剛才你猶豫了。”胡言一句話差點惹了對方。

桑九黑著臉,“其他的我沒把握,只是素娘,絕不會背叛我。”

見他這副狼崽子兇狠的模樣,胡言后退兩步,“行,那我就替你去京都走一遭,你們之間有信嗎?”

“……”桑九傻了,“有!”

他將素娘送他的信給胡言,是一個鴛鴦頸的荷包,“別弄丟了。”

“放心吧。”胡言信誓旦旦,“哪怕把我自己弄丟了,你的荷包也會好好的。”

桑九掄起斧頭,劈開眼前的木頭,“你丟了,我的荷包還能找到?你也別丟。”

不管如何,至眼前的人是真的肯幫他帶回素娘。

在很小的時候,兩個乞討的孩子相遇后,命運便被綁在了一起。

后來兩人被一張餅給誆走。

桑九來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大宅子里,里面有很多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去了那里,吃的喝的都有了,卻沒有見到素娘。

看管他們的人告訴他,只要他肯聽話,就可以讓他每年見素娘一次。

哪怕從每日的朝夕相,到一年只見一次面,桑九也答應下來。

直到十幾年后,再見到素娘,是在春風樓,京都一等一的青樓。

素娘了樓里清倌人,只賣藝不賣

價在桑九的承能力之,可他卻無法為素娘贖,大管家不允。

春風樓的名氣,不單單局限在京都,在大盛乃至北黎和南楚,都是聲名遠播。

樓里的六大花魁,艷冠天下,各個才藝絕,惹得無數高富賈趨之若鶩。

蓋因背后的主人是相爺,無人趕在樓里鬧事。

素娘的名氣不大,相貌只能算清秀,才藝也不如花魁那般出,卻仍被困在里面,不得

胡言休息兩日,再次出發,這次是千里之外的京都。

如果順利的話,不過月余便能返回。

桑九自這天開始,便陷了焦慮,茶不思飯不想,惹得家里其他三人總是看他笑話。

去年洪災,今年遇到了旱災,索不是特別嚴重。

靠大江,旱災不可怕,只要不是洪災就好,不用擔心收問題。

秦鹿坐在廚房門口搖扇子,婉娘在廚房里蒸涼皮。

如今正值秋老虎,天氣即熱又燥,覺烤的人心里都在呲呲冒火。

吃點涼的東西爽口。

辣椒還不到的時候,只能用蒜醋水湊合湊合。

“小公子,桑九,來吃點涼皮爽爽口吧。”婉娘切好涼皮,先給了秦鹿一份,揚聲招呼其他兩位。

一大一小來到廚房,接過碗,唏哩呼嚕的吃起來。

秦鹿覺得沒有靈魂,只吃了兩口,撥到兒子碗里,喝了口水回到廊下的搖椅上躲懶。

韓鏡和桑九倒是吃的停不下,只覺得世上味居然如此之多。

“夫人怎麼不吃了?”婉娘過廚房的窗戶問道。

秦鹿瞇著眼睛,懶洋洋道:“味道不正,你們吃吧。”

婉娘蹙眉,“可是我哪里做錯了?”

“不是你的問題,是拌材料不夠。”這小丫頭,自從掌管廚房之后,求知越來越高,“明兒讓桑九去買些芝麻,研磨醬,味道能稍稍改善些。”

當然,沒有辣椒還是差了些。

秦鹿不是個特能吃辣的人,但是沒有這個味道,還真的不習慣。

“婉娘,今年摘些桂花,咱們釀酒喝。”

婉娘還沒說什麼,桑九的眼神倒是亮了。

“夫人還會釀酒嗎?”婉娘問道:“桂花也能釀酒?”

秦鹿:“……”是了,大盛朝及其周邊的眾多國家,基本上都是米酒,其他的酒類幾乎很難見到。

“自然可以,帶著很好聞的桂花香,口綿甜。桂花收獲的時候,你采摘我教你。”

“好。”

大盛朝的酒,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喝的。

因都是糧食酒,一旦放開了,勢必會造口糧不足,朝廷對此管的比較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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