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果然如秦鹿所猜測的一般,高氏得知韓二牛死在戰場上,直接暈了。
醒來后,額頭放著一張帕子,三個孩子圍坐在旁,沒人說話。
“娘,您醒了。”韓永安似乎一瞬間長大了。
高氏沒有回答兒子,掀開薄被,趿拉著鞋子往堂屋去了。
此時堂屋坐著好幾個人,韓水生正和三五個同齡老者說著什麼。
“二牛媳婦……”韓王氏見醒來,站起。
高氏沒說別的,找到韓水生后,直接攤開手,“爹,把恤銀給我。”
韓水生微微瞇起眼睛,“你想干啥。”
“我能干啥?”高氏冷笑,“二牛死了,那二十兩銀子我得自己存著,以后留給兒子,那是二牛的賣命錢,必須攥在我的手里。”
在場的人都覺得高氏做的過了。
那可是二十兩,哪有放在兒媳婦手中的道理。
“老二家的,老韓家是我做主。”韓水生不心疼?
四個兒子,臨老了卻只剩下大牛一個。
想到當年四個兒子在邊的時候,村里誰不羨慕。
眼瞅著熱鬧的家變得冷清下來,這是剜他的呀。
到這時候了,老二媳婦居然手要銀子,那銀子是他兒子的。
“我知道。”高氏瞪著紅腫的眼珠子,“您老以后跟著大房養老,讓二牛那倆兒子咋辦?這些年家里存了多銀子,我心里有數,這二十兩您必須給我,不然我就帶著三個孩子去跳河。”
“跳啊,你去跳,趕去……”韓王氏尖銳的聲音竄進來,接著撲上前,對著高氏一陣捶打。
“二牛是我生的,他可是我的親骨,現在人沒了,你就眼的盯著銀子,還要帶著我孫子去跳河,娶了你這麼個媳婦,我們老韓家倒了八輩子霉了。”
高氏任由婆婆對自己拳打腳踢,眼神卻始終盯著公公。
咬牙切齒道:“爹,二牛本來不用死的。”
韓水生眼皮子了。
“你先回屋,晚上再來。”
這是同意了?
高氏點點頭,轉走了。
回到屋里,看著三個孩子呆呆的盯著自己,高氏沒忍住,抱著倆兒子嚎啕大哭。
孩子們見母親哭的這般凄慘,再想到爹永遠都回不來了,緒逐漸被染后,那種遲來的瞬間將他們沖垮,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剛得到差送來的消息時,高氏還沒有真實,總覺得全輕飄飄的,腦子里似乎也變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些什麼。
此時看到生活了十來年的屋子,想到丈夫永遠都回不來了,徹底繃不住了。
“二牛啊,你就是個混蛋,畜生……”
“你個狗娘養的走了,我和三個孩子可咋活呀……”
“嗚嗚嗚,爹,你回來吧……”
死在戰場上的士兵,最終的歸宿是挖個大坑集掩埋。
慘一些的會被敵方搜尸,更慘的會被高懸于城墻上示眾。
此次和北黎的戰爭雖然慘烈,卻沒到慘敗的地步,雙方的損失都不小,中途按了暫停。
只有在軍營里混出了名堂,才能被士兵將尸首送歸故里。
哭了許久,三個孩子都哭累了。
高氏讓他們先睡下,外邊已然黑了下來。
再次來到堂屋,韓水生夫婦和大房都在這里等著呢。
韓王氏婆媳倆的臉很難看,見到高氏都忍不住開始翻白眼。
倒是其他倆人還沉浸在痛苦中。
韓大牛不是個好東西,和幾個兄弟真不見得多深。
可不管如何,曾經兄弟四個,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也難免覺到了孤單。
“恤銀有二十兩。”韓水生將匣子打開,里面擺放著漂漂亮亮的十個二兩的銀錠子。
小王氏見到那銀子,眼珠子都亮了。
而韓王氏再次扯開嗓子哭嚎,“哎喲,我的命可真苦喲,老二啊你怎麼就死了呢,你讓娘可怎麼活呀……”
韓水生蹙眉,低聲喝道:“閉。”
“……”韓王氏猶如被掐了脖子的老母,聲音瞬間消失。
他繼續道:“銀子不能全給你,我和你娘留下十兩,這十兩你收著。你也別覺得我們老兩口心狠,好歹我們把二牛養大了,功勞苦勞都占著。這筆錢我和你娘先不,就留著以后給安哥兒和順哥兒娶媳婦用。”
“都是為了孩子好,你信不過我和你娘,我們也擔心你扔下孩子帶著銀子改嫁。”
高氏沒有改嫁的想法,一旦改嫁就得拋棄三個孩子,兩個兒子是的心頭,高氏不愿意和兒子分開。
這樣分也行,總比一個銅板都拿不到要好。
“就按照爹說的分。”知道見好就收,“往后家里我和大嫂流做飯,每人一個月。這幾天二牛發喪,大嫂先做著。”
小王氏忍著火氣,道:“我做飯你干啥?”
高氏合上銀匣子,“我喂鴨豬,你能一塊兒都干了?”
聽這麼說,小王氏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韓水生將銀袋子遞給妻子,“就這麼辦吧。”
銀子分完了,高氏也不愿意待在這里。
抱著匣子轉離開,走到房門前,說了句話。
“爹,原本應該是老四去的,二牛就不應該死。”
韓水生全抖了兩下,本就弓著的背更顯佝僂。
是啊,原本二牛不會死的,可誰讓當時他被銀子迷了眼,更心疼小兒子呢。
現在小兒子被除族,日后和他們家就沒關系了,結果卻搭上了另外一個兒子。
悔恨的緒險些將他垮。
回到房中,高氏把銀子妥善放好,掀開被子上床,兩個兒子睡在里面。
兒子之前和閨一個屋睡覺,中間用簾子擋著。
現在家里空了,西廂沒人住,等送走了丈夫,讓兩個兒子住到西廂房吧,再大點就該了。
尸找不到,就只能立個冠冢。
明兒起來把二牛最好的裳準備好,送去下葬。
想著想著,眼淚再次噴涌而出,落臉頰后滲方枕里。
寧章此時正在和韓鏡說話。
“已經有人開始給我父親說親了,是一和離歸家的人。”
韓鏡道:“想來出很不錯。”
“嗯,比前面那位好,和我娘的出差不多。說,那子被前夫和小妾害的掉了孩子,子毀了,沒辦法再有孕。”寧章在椅子里,看著窗外的江水滔滔,“我覺得很好,不知道父親能否答應。”
“人怎麼樣?”韓鏡覺得這小孩看的倒是明白。
“我曾私下里找到舅母,托幫我打聽了一下,子不是那種圓的,不過本不壞。前夫之前想求他諒解,再把小妾送走,這子沒有答應,收拾了嫁妝便回到了祁州府。舅母說之前那男人追了過來,在府門前跪了兩日,被父親派人轟走了。”
說到這里,寧章角帶著笑,“舅母聽說提到了那個子,覺得這門婚事可行。無法生育子嗣,宅也就沒了第二個毒婦。”
“你弟弟呢?”韓鏡問道。
“暫且被外家接去了。”寧章趴在床邊,側頭看著他,笑道:“之前那邊還想再送個姑娘進府,父親沒答應,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韓鏡搖頭。
寧章低聲笑道:“府里的其他姑娘,相貌都不如前邊的這位,我父親看不上。”
“當初陳府怎麼沒有再送個姑娘進去?”韓鏡問道。
“我娘死在府里,外祖父覺得我父親不是個有擔當的,不想讓姨母府被糟蹋。”寧章道:“我可就那麼一位姨母,雖說是庶出,因為難產生母過世了,自小跟在我外祖母邊長大,和我娘極好。后來嫁到了松洲,是我外曾祖父同僚的長子長孫,如今在京都任職。”
比起之前,寧章現在的笑容很明顯的松快許多。
時刻想著要他命的人死了,自此便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好事一樁。
而寧恩賜沒了生母在府中幫他籌謀,外家如今也沒有在朝為的,自然不敢招惹他這個世子。
“有件事我覺得奇怪。”他突然擰眉道。
韓鏡嗯了一聲,“說說看。”
“按理說,死了,怎麼著父親也應該多陪陪老二的,可是給理完喪事后,父親并沒有對他表現的多關切,反而每晚都不在府中。在家的那兩個月,我好幾次早起時,見到父親都是從外邊回來。”
寧章問道:“你也覺得奇怪吧?寧恩賜,聽聽這名字,父親未免有些……”
太無了。
他倒不是心疼二弟,自己都沒人心疼呢,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只是看到那樣的形,總能想到自己。
韓鏡懶散的歪倒在椅子里,腦袋磕在墻壁上靠著,“外邊有人了吧。”
“……”寧章臉都黑了,“你是說有外室?”
“不然呢?”韓鏡笑了。
寧章沉默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罷了,只要不帶回府里,隨他吧。”
在大盛,妾室是不允許扶正的。
皇族,宮里的娘娘和王府的側妃不在其列。
側妃也是要上玉牒的,只要名字上了玉牒,就代表著份被認可,不允許發賣,更不允許隨意打殺。
文武百和普通富戶家中,但凡被發現寵妾滅妻或者是妾室上位的,輕則罷重則流放。普通平民則是罰款兼打板子。
說到底,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也有民不舉不究的,頂多折損一些名聲罷了。
寧章對自己的父親已經不抱希了,日后只等著接下郡王府的位子,該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朝廷要和親了。”寧章轉變了話題,“前段時間大盛和北黎起了戰事,大盛的損失比較重,雖說還在苦苦的撐著,卻有周邊小國加進來。”
韓鏡勾起角,“陛下有很多公主?”
他自然知道,卻得防著寧章。
“有二十九位公主,大概一半都出嫁了。”寧章也說不太準,“聽說這次大盛送出一位公主,北黎那邊也會送來一位,也不知道盯上了誰。”
“難道不是太子?”韓鏡道。
寧章搖搖頭,“不能吧,太子妃的出可不低,側妃?”
“得看那公主的地位有多高了,中宮所出的怎麼可能送來和親,其他的倒是能將就。日后太子繼承大統,好歹能封妃。”可惜,太子還得在東宮住個二十幾年,甚至死在了皇帝前頭。
老皇帝一死,小太孫在帝王下葬前夜被人謀殺,他則聯合幾位朝臣扶持了最小的皇子繼位。
現在想想,大盛朝的確沒什麼意思,上輩子走過一遭了,沒落得個好,這輩子倒是可以按照母親定下的路子,重新換個活法。
曾經他掌控朝堂三十年,不還是被人弄死了。
反正都是要死,那就做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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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二更晚上十點左右。
吃點東西午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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