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到雅閣,里面坐了五個人,只有一個生。
無疑,他們的目都是落在施煙上,因為這間雅閣里都是人,只有施煙一個生面孔。
姜蕊直接挽著施煙的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施煙,我祖母的救命恩人,現在是我們海城姜家的貴客,也是我的好朋友。”
“小煙,那邊那位是景家大景玄。”
坐在比較角落的地方,一黑襯衫,長相無疑是極好的,聽到姜蕊的介紹,對施煙微微頷首,不算熱,卻也不失禮。
施煙自然也微笑點頭回應。
“他旁邊那個是景家三小姐景海瀾。”
一個大波浪紅禮服的人,姐范很足,姜蕊介紹后,就熱朝施煙舉了舉手里的紅酒杯:“你好啊,既是蕊兒的朋友,往后就是自己人了,你看起來和蕊兒差不多大,我比你們要大些,我海瀾姐就行,有麻煩只管來找我,擺平麻煩我拿手。”
“海瀾姐,我們小煙子安靜,你可別嚇到。”姜蕊笑說。
景海瀾也不生氣,反而看著施煙贊同道:“看得出來,是個安靜的小人,我這個人最喜歡人了,往后在海城我罩著你,有事只管報我的名號。”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混的呢。
雖然在海城也確實混得很好。
施煙一貫不會駁別人的面子,尤其是在別人表示友好的時候,淺淺一笑說:“那以后就麻煩海瀾姐多照顧了。”
景海瀾沒有再說話,只挑眉朝施煙又舉了下杯。
姜蕊又相繼給施煙介紹另外三個人。
“小煙,那邊依次是李家大李希然,孟家大孟承敘,王家大王映豪。”
打過招呼,幾人坐下。
既是姜蕊特地給施煙介紹的人,肯定不會是一些七八糟的,這些人都是和姜晟關系很好的,還幾乎都是些家里的繼承人。姜晟常把姜蕊帶在邊,久而久之姜蕊和他們混得也很。
而施煙是姜蕊在姜晟的陪同下特地帶過來介紹給他們認識的,即使他們有人在外面偶爾會不著調,也不會在施煙面前來。
都是非常禮貌的。
只是看到施煙后,他們心里都沒有面上這麼平靜就是了。
說好的鄉下孩呢?
這端莊大方不怯場的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像。
又是個極安靜的人,自進來后除了和大家簡單打招呼,都是安靜坐著。偏偏安靜坐下那里又不會給人子孤僻的覺。
因為有人看向,十次有九次會微笑回應。
姜晟坐下后,端著紅酒和景玄有一搭沒一搭談著生意上的事,韓狄挨著他們,偶爾會話,不過他的目總會不自覺瞄向施煙的方向。
雅閣很雅致,播放著輕音樂,雅閣里坐著的個個都是人,又對彼此很了解。韓狄表現得這麼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思。
不過沒有人挑明。
施煙是姜蕊介紹給大家認識的,韓狄又明顯對施煙有意思,男生們自然不好去和施煙搭話,就只剩景海瀾這個生了。
三個生坐在一起,姜蕊坐中間。
景海瀾目在施煙和韓狄之間流轉,饒有興致的放下疊的,子微微前傾,單手拿著高腳杯輕輕搖晃看著施煙笑問:“小煙妹妹喝酒嗎?”
姜蕊坐下后只顧著鼓搗這里的特小吃讓施煙嘗,倒是忘了問喝不喝酒。
這是酒莊,藏酒是最主要的賣點,來酒莊不喝酒,難免浪費。
于是聽到景海瀾問施煙的話,姜蕊才想起來問:“對哦小煙,你會喝酒嗎?”
“會。”
施煙先回答姜蕊,又朝景海瀾微笑:“喝,不過不常喝。”
何止是不常喝,長這麼大就喝過兩次酒。
一次是去世的時候,在住的農家小院地窖里翻出一瓶別人珍藏的紅酒,只喝了一口就被人搶了酒杯,說未年不能喝酒;一次是十八歲年禮的時候,地窖里珍藏的紅酒又被翻出來一瓶,不過不是去翻的,是紅酒的主人。
兩個人喝完一整瓶紅酒。
“那我們喝一杯?”
景海瀾笑起來很張揚,和這一紅禮服很配。
“可以。”施煙淡雅微笑。
景海瀾倒了兩杯,遞一杯給,遞一杯給姜蕊。
施煙和姜蕊道謝接過。
“小煙妹妹,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我這個人朋友一向只看眼緣,你很合我的眼緣,你這個朋友我了。”
施煙輕輕和了下杯,淺笑說:“謝謝海瀾姐,那以后在海城就勞你多關照了。”
分明是很尋常的場面話,這樣的場面話景海瀾不知聽過多,但就是覺得施煙說這話和別人說這話給人的覺很不一樣。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就是覺得這話由施煙說來,聽著更舒服。
“客氣。”
姜蕊也和施煙了下杯,看著施煙手里的紅酒杯,有點不放心:“小煙,你真會喝酒?如果不會不必強求,這里又沒有外人。”
“會的,只是不常喝。”
見姜蕊一臉擔憂,仿佛不放心家里小孩的長輩,施煙忍不住眉眼彎彎:“放心吧,我不多喝,醉不了。”
“行,那你喝不了了就別喝,不要撐。”
施煙笑著點頭,姜蕊這才和施煙杯。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多有點意外。
姜蕊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很清楚,別看格開朗為人活潑,其實真正能被當朋友看待的人沒有幾個。就連他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和姜晟好,又和面的機會多,怕是都不會和走得這麼近。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姜蕊對一個同齡孩這麼上心。
這可不是施煙救過姜蕊祖母就能做到的。對待救命恩人,招待周到即可,和對待朋友不同。
能得姜蕊真誠當朋友看待,看來這個施煙不止是外表能讓人心生好,在肯定也很吸引人。
看過去,見端端正正坐著,左手橫搭著輕輕放在上,右手端著紅酒。
在這樣的環境下喝酒,竟還能給人一種是置安靜雅致的茶樓中細細品茶的覺。
那子優雅勁,讓人不得不嘆服。
要知道的打扮可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竟也藏不住這氣質。說是鄉下來的孤,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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