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比如呢…我這里面就放了一點蜂王,不過不多啊,就一點點。”
藥老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臉上的笑容也帶著點心虛。
“老爺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居然自己吃,不給我們吃。”
宋淼淼覺得自己到了欺騙。
還真以為藥老不怕苦呢。
宋小酒打量藥老的眼神也很奇異,之前藥老替他爹看病,一直都是沉穩嚴肅的樣子,令人很安心,他從來沒有見過藥老還有這樣調皮的一面。
“我老人家年紀大了啊,所以才吃,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就得多吃點苦,苦盡甘來嘛。”
藥老這句話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語氣格外深重。
然而宋蕪三人早已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對于他這句話不置可否。
也因為這個小曲,宋蕪三人倒覺得藥老為人幽默風趣,原本因之前發生的事而有些激昂的心,現在也慢慢和緩。
而宋蕪這時就覺得識海間有一涼氣緩緩飄而出,令神清氣爽。
下意識看向手邊的茶盞,突然學著藥老的樣子將茶一飲而盡。
苦的味道蔓延在齒間,宋蕪覺得自己現在都已經失去了味覺。
好在味消失的很快,比剛才更清涼的氣息充斥在識海間。
好東西。
宋蕪默默點點頭。
“還是這位小友有見識。”
藥老看向宋蕪的眼也帶著贊許。
宋小酒和宋淼淼也低頭去看旁的茶盞,剛出手,想起那苦的味道,瞬間又將手了回來。
他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得緩一緩。
茶品完了,也該聊正事了。
“藥老,剛才外面發生的事您都已經看見了吧,不知您是何看法?”
宋蕪對藥老觀不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觀點。
“哎,我之所以請幾位小友進來就是想解決這件事,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兩方都沒錯。”
宋小酒聞言,咬下,正打算站起來說什麼,就被藥老抬手制止了。
“小酒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宋小酒沉默地點點頭。
“宋弘博的病一直都是我在治,而之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出面,就是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藥老醫者仁心,對于他來說每一個病人都值得他全力醫治,可有些時候并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宋弘博的那口氣已經是他想方設法拖到現在的,可現在他也沒辦法了。
“藥老…”
藥老的話令宋小酒臉煞白,他之所以不愿意相信他爹救不活了,就是因為這一次他沒有見到藥老。
當初其他人不一樣也說他爹救不活了嗎,可他爹還不是好好活了那麼多年,所以其他人的話他都不信,他只信藥老。
可現在連藥老也這樣說,難道他爹真的沒有救了?
一想到要和相依為命的爹天人永隔,宋小酒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藥老見狀,重重一嘆,他就是不忍見到小酒這幅樣子。
他還記得和宋小酒第一次見面時,這個孩子蹲在他爹邊,雙手抱膝,臉上還帶著天真與茫然,并不知道他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他那時就心了。
所以他主接下了他爹的病灶,一看就看了這麼多年。
可現在他老了,他沒有更多的力再去研制新的藥方了。
宋蕪和宋淼淼也沉默了。
這些話從藥老口中說出來,不管是對藥老,還是對宋小酒都是一種打擊。
“可…可我記得您說過,有一種藥能夠保下我爹的命,您,您忘了嗎?”
宋小酒用力地了兩聲,然后滿含希翼地看著藥老。
他記得在幾年前,藥老曾經著他的頭,惋惜地對他說,要是他們能買得起那個藥就好了。
宋蕪和宋淼淼立即目灼灼地看著藥老。
三個人火熱的視線齊齊落在藥老上,令他也有些難以招架。
“是有那種藥,可…”
藥老的目從宋小酒上落到了宋蕪上,“我說的那個藥其實是一枚藥丸,名補天造化丸,它相當于是一副強心藥劑,能夠暫緩病,先不說這藥效只有幾年,但更重要的是這枚丹藥是我濟世醫館的鎮店之寶,想要從東家手里買下這枚藥丸,難啊。”
藥老之所以閉口不提這個補天造化丸,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這個藥丸只能暫緩病,幾年后病復發,照樣無藥可施。
更關鍵的是這一枚藥丸并不是宋小酒能得能夠承的,所以倒不如不給他這個希,他沒想到宋小酒將他幾年前的話都牢牢記得。
宋小酒眼里希的火苗熄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絕頹喪的氣息。
“您能幫我引薦一下濟世醫館的東家嗎?”
宋小酒軀一震,驚訝地看向宋蕪。
而宋蕪此時的目卻是落在藥老上。
“你想買補天造化丸?”
“嗯。”
“小友,不是我自大,宋弘博的病一般的醫修都難以醫治,只有找到現在這云夢界最頂尖的幾位醫修大能才有那個可能,你可得考慮清楚。”
藥老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是早些年宋弘博病剛發的時候,及時醫治,會簡單很多,可現在已經過了那麼年,還真罕有人能醫了。
“您覺得辛夷真人有沒有可能?”
“辛夷真人!”藥老倏地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宋蕪面前,“你說的是凌天宗的那位辛夷真人?”
“是,云夢界頂尖的醫修中也就只有那一位做辛夷真人了。”
“那倒是未嘗沒有可能。”藥老眼中閃爍著興的芒,他踱步幾步,又轉過頭,看著宋蕪,“你認識他?”
宋蕪微微一笑,“在下就是凌天宗弟子,辛夷真人是我的師叔。”
“什麼?”藥老差點沒忍住掏了掏耳朵,他們這西戈城居然還有凌天宗的弟子。
哦,對了,前幾年好像是說西戈城出了一個凌天宗弟子,可那不是那個什麼宋家…等等,宋小酒好像也姓宋啊。
藥老遲疑的目再宋小酒和宋蕪上來回掃過,然后驚疑地發現,兩人的五是有一些相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