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和宋淼淼回到宋家時已是明月高懸,關素素立馬將兩人拉到一旁問道:“你們倆這是跑哪兒去了?現在才回來?”
另一邊,宋陶然佯裝淡定地喝著茶,耳朵卻也悄悄立了起來。
“娘,我們去找了一趟宋三叔和宋四叔,將遷族的事告訴他們。”宋蕪道。
“噗…咳,咳!”宋陶然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他滿臉通紅,“誰讓你們去說的,這件事不是還沒定下來嗎?”
“爹,你知道今天我們去宋四叔那里看見了什麼嗎?”
“不管你們看見了什麼!你們也不應該去說遷族的事!我這個家主還都還沒有發話,你們這是要反了天不!”
“爹!”宋蕪見宋陶然越來越激,只能用更高的聲音下他,“宋四叔今天差點就沒命了!宋小酒更是被人從醫館里扔出來了!”
“我不管…你,你說什麼?”
宋陶然倏地站起來,面上帶著驚駭之。
宋蕪就將今日去到濟世醫館發生的所有事同宋陶然和關素素細細地說了一遍,重點還強調了一下,宋弘博的病是多麼嚴重,宋小酒的況又是多麼遭糕。
“怎麼會這樣,弘博,弘博他從未跟我說起過。”
宋陶然茫然無措地跌坐到后的靠椅上,中喃喃自語。
宋弘博此時到的沖擊力無疑是巨大的,他一直將發揚宋家當作己任,自認對于各房也是極盡護,可他萬萬沒想到宋弘博在他的眼皮底下已經艱難到了這樣的地步。
“爹,現在唯一能救四叔的辦法就是將四叔帶到凌天宗,讓辛夷真人出手救治,四叔和宋小酒一定是會跟著我離開的,那為何我們不趁此機會就將宋家遷去別,重新扎呢。”
“而且我今天也和三叔他們說了,他們應該也不會反對,讓宋家重振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宋蕪心知宋陶然會舉棋不定,索搬出三房四房一起游說。
“三房也答應了?”
“是。”
宋陶然疲憊地長嘆一聲,“你和淼淼先回房休息吧,讓我再想想。”
宋蕪也知不能將爹得太急,點頭應下,拉著宋淼淼離開了。
等兩人一走,宋陶然幽幽道:“夫人,你可是給我生了個好兒啊。”
關素素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胡吣些什麼呢,阿蕪從六歲起就不在我們邊,這可怪不到我上。不過我看阿蕪這次態度很堅決啊,你還是快點做出個決斷來吧,省得我夾在你們二人間氣。”
“夫人,是為夫說錯話了。”宋陶然見關素素臉不好,急忙道歉,但對于后半句話卻不知可否。
關素素見狀就知道他這個死腦筋還沒想通,也不管他,徑直去后院庫房尋些補氣的東西,準備晚一點送去濟世醫館。
早先是不知道宋弘博病,現在知道了自然不能再無于衷,袖手旁觀了。
宋陶然目送關素素離開,之后又是搖頭一嘆。
他作為一家之主,每一個決定都得慎重,更何況這還關系著宋家以后的發展,自然得再小心些。
接下來幾日宋蕪沒有打擾他爹,而是帶著宋淼淼在西戈城來回穿梭,時不時還得去濟世醫館和霍府坐坐,倒也充實。
而另外一邊,昏迷多日的宋岳終于醒來。
“嘶,疼…”
宋岳剛恢復意識就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不由將臉皺一團。
躺在隔壁床上的宋開誠聽到宋岳的聲音,一蹦三尺高,一瘸一拐地蹦到了他的床前。
“兒啊,你終于醒了。”
宋開誠險些喜極而泣,宋岳連著幾日都高燒不退,把他嚇壞了。
“爹,我疼。”宋岳還未想起昏迷前的事,但下意識就向宋開誠訴起苦來。
“來,岳兒,先喝點水。”
宋開誠扶起宋岳,將旁邊摻了靈泉的水端在他邊。
宋岳立即大口吞咽,還險些被水嗆著,直到喝完整整一碗,這才覺得徹底活過來了。
宋開誠臉上閃過一道疼惜,下一刻將臉一板,嚴肅道:“你該!你當初不是說過你再也不賭了嗎,這幾日遭的罪都是你自己招來的。”
宋開誠因為這次的事吃了教訓,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放養他。
“爹!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再說我做什麼了?”
宋岳從小就被他爹如珠如寶的寵著,還沒有過這樣的委屈,當即大聲嚷嚷起來,這一又牽扯到上的傷口,表越發猙獰,倒是讓宋開誠又急又氣。
“你還不知道你做錯什麼,看來你這打還是挨的太了,等你好了之后我再來教訓你。”
“我,我,我沒做什麼呀,我就是,我就是…”
宋岳見他爹真的發火了,自己先慫了,開始回憶他到底做了什麼事,然后表一僵,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想起來了吧。”
“爹,這次真不怨我,我是被宋家給牽連了,我沒有借錢。”
宋岳全想起來了。
那天,那個吳用說要借靈石給他,讓他賭翡,他當時心了,不過最后還是忍痛拒絕了,他可以借宋淼淼的錢,但不能借外人的錢,上次賭坊的事已經讓他痛徹心扉。
結果吳用聽到他不借錢,當場翻臉,直接將他打暈帶走了,等他醒來后,他就已經被吊在樹上。
最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遭了無妄之災,那可后來從吳用和他旁邊那人的談話中,他聽到了一點和宋家有關的事,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牽連了。
“爹,這次真的不怪我,是大伯,大伯家有是一件稀世珍寶,對方是想用我來引出那件寶貝。”
宋岳委屈,他就說他這些日子安分守己,怎麼會惹來這樣的仇敵。
“你說的那個是不是破妄珠?”
宋開誠聽宋岳這樣一說,馬上想起那日對方曾讓宋陶然出一件破妄珠的東西。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的,爹,大伯是不是用那個破妄珠才把我換回來的呀。”
宋岳昏迷得早,并沒有看見霍前輩的出現。
“不是,是霍前輩還有宋蕪趕來了,這才救下我們父子倆。”
“宋蕪回來了?”宋岳的聲音陡然拔高,臉上還帶著震驚之。
“對呀,你這麼驚訝干嘛。”宋開誠古怪地打量著宋蕪。
“爹,我小聲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宋岳神神地低聲音。
“你說。”
“宋蕪——是個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