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宋陶然很忙,既要應付無理取鬧的宋開誠,又要去與宋家三房四房商談遷族一事,還時不時要去一趟霍府請教一下霍前輩,可謂腳不沾地。
宋蕪給宋陶然掃平了大半阻礙,剩下一半也得需要他親自理。
這日,許久不見人影的宋陶然終于來了宋蕪。
“哼,你這段時間倒是清閑。”
宋陶然看著在下方乖巧坐著的宋蕪,覺得他兒要是真有看起來這麼聽話就好了。
“爹,您這是同意了嗎?”
宋蕪也不搭茬,也知道自己先斬后奏理虧在先,但這也是沒有辦法,在西戈城多耽擱一日,神組織那方就會多一分準備,只能盡量給爹多施。
“阿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讓我們遷族,但你可想好我們這一大家子人要遷去哪里,這可是關系著我宋家幾百年的基業呀。”
宋陶然面肅然。
宋蕪心中一喜,知道宋陶然終于想通了,“爹,我之前得了高人指點,我們宋家得往東方遷。”
“東方?那是哪里?”
“這的…到了就知道了。”
“宋蕪!”宋陶然大喝一聲,面冷凝,“你有事瞞著我,我不怨你,但你不能拿宋家來冒險。”
宋蕪的異常都被宋陶然看在眼里,不管是詭異的修煉速度,還是強要求宋家遷族,都讓他心中惴惴。
他不知道在宋蕪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宋蕪不愿說,他也從來沒有追問,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給宋蕪的尊重。
可他不僅僅是父親,他更是一家之主,宋家還有十幾口人需要他來照看,他不能也不允許宋蕪將其他人拖險境。
宋蕪站起來走在宋陶然面前,雙膝跪下,叩首道:“爹,兒從來沒有想要害宋家,宋家繼續留在這西戈城才是冒險,我請爹相信兒這一次,此次遷族途中任何一個人出了危險,兒愿以命相抵。”
宋蕪的額頭靠在冰涼的地面上,低垂的眼中翻涌著復雜的緒。
這一次,一定會護住宋家。
“你…”宋陶然蠕,半晌說不出話。
不知過了多久,宋陶然長嘆一聲,“宋家看著不顯,但到底還是有幾份祖產,要將這些全部理完,至也得七日,所以十日之后出發,如何?”
“爹…”
宋蕪抬頭,看著一臉悵然的宋陶然,一難言的酸涌上心頭,若不是,宋家何至于搬離這塊故地。
宋陶然下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糾結,看見宋蕪眼眶微紅,自己先是一慌。
“多大人了,哭哭啼啼,何統。”
宋陶然板著臉訓了一句。
宋蕪被他這一說,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更為復雜。
“我兒現在又出息了,宋家若是繼續偏安一隅,以后也沒有臉說這是你宋蕪真人的家族,換個地方也好,也讓我們這些老骨頭又多點拼勁。”
宋陶然干地安著宋蕪。
“爹,我再厲害也是您的兒,宋家的子弟。”
宋蕪已經收拾好了緒,還拐著彎捧了宋陶然一句,惹得宋陶然眼角都帶著笑意。
“行了,你下去吧,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了,就等著十日后一起出城吧。”
“麻煩爹了。”
宋陶然擺擺手,一副不想在與宋蕪說話的樣子,宋蕪只得躬行禮,退出了屋子。
但宋蕪一走,宋陶然臉上就出了幾分自得之,以后出去他就是宋蕪真人的爹了,聽起來也不錯嘛。
接下來幾天,宋蕪就看著宋家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嫌吵鬧,就和宋淼淼一起去二房的府邸找宋嫣,三人年齡相差不到,倒也有說不完的話。
宋嫣在前幾日和宋二嫂一起歸家了,只是這一次遷族,宋嫣不會和二房一起離開。
當初拜師秦家老祖的時候,秦家就已明說宋嫣會是秦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拜了師就相當于是進了秦家的門。
再過不久,宋嫣就會嫁到秦家,為真正的秦家人。
但由于這遷族一事,婚期被推遲了,宋家二房打算安定下來之后再議結親之事。
秦家看重宋嫣,又看在宋蕪的面子上也同意了此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宋嫣不能離開。
宋開誠夫婦思來想去之后還是同意了,秦家已經夠寬厚了,他們也不能太得寸進尺。
宋淼淼和宋嫣也不錯,想著分開后很難再見,所以才會帶著宋蕪每日上門。
除了宋家之外,霍家也作不斷,一條條命令從霍爺口中安排下去,整個西戈城的地下勢力都被重新梳理了一遍。
而在遠的某一地,也有一個組織正在為宋蕪。
“宮老兒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嗎?”
一寸眉心皺,心中沉悶。
今日召集組織會議,其余八人均到,而七星宮老祖卻不見人影,這讓眾人心生惶恐。
“一月前我好像到了天道波,莫非…”
造化門老祖話未說盡,但眾人都已明白了他未盡之意。
在想起手中有關宋蕪在七星宮失蹤又突然出現在西戈城的消息,他們都懷疑七星宮老祖已經隕落。
而兇手除了天道外不做他想。
七星宮老祖已經是云夢界的最頂尖的大能,就算是他們想要解決他都得聯手才行,能讓他隕落之人,只有天道了。
郎老怪神憤憤,既想罵人,又想到上次的教訓,臉越發猙獰。
而其余之人也是心有戚戚。
他們雖未親眼目睹,但也能猜到七星宮老祖必定是想對宋蕪出手,惹怒了天道,這才惹來大禍。
明明是一宗之主,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隕落了,這真是讓人無奈又悲哀。
“你說他怎麼就…唉。”
眾人早已吃了教訓,就連說話也言慎行,誰能料到平目里看著心思深沉的七星宮老祖居然會明知故犯。
他們不知道七星宮主想出了一招天換日的陣法,還以為對方是為了云夢界才會這樣,對于天道和宋蕪的恨意越發滔滔。
“諸位,請聽我一言。”
一寸真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