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凌天宗千里外的一荒山之上,一個著白袍的青年如敏捷的獵豹正在山石間快速穿梭,而在其后不遠,正有十幾名著不同衫的修士正在向他的方向快速近。
白袍青年面容冷凝,眼中卻有幽閃爍。
“解千愁,你還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解千愁腳步頓住,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前的老者。
“你們是什麼人?”
“你不用張,我們只想請你幫個忙。”
老者面溫和。
他們說話間,原本墜在后面的十余名修士已經追了上來,將解千愁團團圍住。
解千愁見狀,心知跑不了了,臉如遇暖的冰雪快速消融。
“愿聞其詳。”
老者心里哂笑,果然被老祖說中了,解千愁此人是趨利避害的能手,見勢不妙立即傾向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老者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寶,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解千愁朝老者微微頷首,二話不說快步走了上去,一刻也沒有停留。
老者一笑,閃站了上去,飛行法寶在他的縱之下,快速向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飛行間,老者時不時用余去窺探后解千愁的表,發現他面看著從容淡定,但手指卻微微蜷著,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淡定。
老者放下心來,將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別看解千愁還不到金丹期的修為,可他小心謹慎,刻意掩飾自己的行蹤,他們是找到他就花費了好幾日的功夫。
解千愁種種不俗的表現,讓老者對他也多了幾分期待。
老者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飛行速度自然不慢,即使這樣也花了快一月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解千愁從飛行法寶上下來,還未看清周邊的景象,只覺眼前一閃,就已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寬敞的庭院,而在庭院中有一座由白玉筑的涼亭,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老者正坐在涼亭中烹酒,濃烈的酒香四溢。
解千愁是聞了聞酒香就已經臉頰通紅,雙眼中也帶了迷蒙之。
“過來吧,孩子。”
沙啞的聲音落在解千愁耳里帶了蠱人心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涼亭。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縈繞在解千愁周的酒香更甚,讓他有了一種飄飄仙之。
也因此,明明就在他幾步之外的老者的面容更模糊了,他只能看見一個廓。
“解千愁,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你可答應?”
“你是誰?”
解千愁狠狠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可他仍甩不開那種似醉非醉的覺,他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老者,然而任憑他如何掙扎,那老者面前就像是籠了一層面紗,讓他看不真切。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只要你做此事,你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呵,什麼要求都可以,我想當凌天宗的掌門,你能做到嗎?”
解千愁覺得這人說話實在是太過自信,冷嘲一聲,提出了一個對方絕對不可能做到的要求。
然而老者卻是輕笑一聲,傲然道:“這有何難?”
解千愁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大話誰不會說。”
“只要你能完我提的要求,凌天宗的下任掌門就是你,我以此為證。”
老者不在意解千愁態度惡劣,抬手甩出一枚玉牌。
解千愁接過玉牌,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霧蒙蒙的視野中那枚玉牌的模樣卻是清晰可見。
那是一個鑲著金邊的“凌”字玉牌,微微發黃的昭示著它的年歲,在其上還散發著一淡淡的威。
“這是老祖令?”解千愁頭發,腦中恢復片刻清明,“你,你到底是誰?”
凌天宗有好幾種不同的玉牌,有代表凌天宗弟子的玉牌,有份銘牌,有長老令牌,還有掌門令牌,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老祖令。
顧名思義,老祖令就是凌天宗老祖的令牌,拿著它就算是凌天宗掌門也得聽從號令。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心神一,那枚老祖令就自從解千愁手中掙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解千愁臉上的紅暈越發濃艷,連眼尾也帶著漂亮的艷紅,令他看著無端多了幾分魅,然而他眼中的狂熱卻破壞了那種。
凌天宗掌門啊,那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這對于從小顛沛流離,極度權勢的解千愁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
明知這極有可能是包裹著糖的毒藥,解千愁還是想試一試。
“你和宋蕪關系不錯吧,若是讓你用你和宋蕪之間的誼來換這掌門之位,你可同意?”
老者的話猶如一瓢冷水澆滅了解千愁的野心。
“宋師姐?為何偏偏是?”
解千愁低下頭,喃喃自語,眼中流出掙扎之。
老者也不催他回復,一言不發地打量著他的神。
解千愁和凌天宗其余弟子來往不多,最親近的就是宋蕪和尤。
然而據他所知,解千愁之所以和尤經常來往,也是因為宋蕪的緣故,由此可得宋蕪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即便是再冷無的人也有著獨屬于自己的最的地方,而宋蕪就是解千愁的肋。
解千愁現在如此掙扎,他也不意外,這全在他意料之。
只是他相信解千愁,最后還是會選擇他最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太了解解千愁這樣的人了,他們心中最重要的只有自己,其他的都可以犧牲。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解千愁眼底的掙扎之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的野。
顯然他最后還是選擇了自己。
“需要我做什麼?”
“哈哈哈哈,好,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
老者哈哈大笑,眉目間盡是得意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果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解千愁臉上浮現出一愧疚,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