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罵我,罵我下賤,罵我不要臉……我也不稀罕再回到楚先生邊,不稀罕他給的那些錢。”
“他讓人辱我,讓我活得沒有尊嚴,哪怕跪在地上撿錢,腰都快痛死了,還要做他的小丑,而他卻像一個帝王,高高在上冷漠看著如螻蟻般卑微生存的我,這些都不算什麼,我一點都不難過。”
“在監獄里,冬天泡在冷水里撿垃圾,夏天在太底下暴曬,除雜草,疏通下水道,干活慢了獄警就會拿高水槍滋你,早晚不停的刷馬桶,我從來沒敢吭一聲,睡到半夜,還會被夢游的人痛揍一頓。”
“這些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安排的,反正,再苦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相比之下,這些侮辱本不算什麼。”
“我曾經也是家里的金枝玉葉,哪干過這些臟活累活呢,直到監獄里起火,死亡離我那麼近,我不慌不忙的站在火海里,想就那麼死去,是那個單純的小孩,居然為了救我,把我推出去,自己困在濃煙滾滾的火中,再也出不來了。”
“明明有機會逃出去的.......嗚嗚嗚,都是我這個害人,我欠一條命,我死不足惜,可的愿,必須要實現!”
金姐安靜的聽著訴說那段悲慘的回憶,傷害已經形,希時間能平的傷口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后,寶汐哭累了,紅腫著眼睛疲憊的睡著了。
手背上著留置針頭,輸管里的藥水,源源不斷往灌著。
金姐調慢了滴速,UU看書www.uukanshu.com看了眼病床上一臉病態臉蒼白的人,或許因為藥的緣故,睡得格外恬靜。
正要離開,睡夢中的寶汐,突然手拉住了,里喃喃自語地夢囈著:
“楚皓宸,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自己。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好不好?”
稀里糊涂的夢話說完,帶著未干的淚痕又睡了過去。
金姐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作痛,有種五味雜陳的覺。
病膏肓的人,還滿心想著逃離一個男人的掌控……
金姐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像寶汐這樣的人,會慕虛榮,貪圖富貴。
這世界惡意昭昭,仍舊報之以歌。
罵的人,品行又會高尚到哪里去?
年紀輕輕,骨子里那韌勁,很是讓敬佩!
楚爺啊楚爺,你是不是太狠心了,這丫頭知道以卵擊石,會一敗涂地,但還是冒著頭破流的風險,也要義無反顧抗爭到底……
您真的不曾有過一心嗎?
夜漸濃,娛樂場所正是人鼎沸的時候。
楚皓宸坐在金姐的辦公室里,臉黑沉如墨,他面朝落地窗,著腳下燈紅酒綠的夜景。
他一筆的西裝冠楚楚,西包裹著修長的雙,隨意疊擱在了桌子上,盡管坐姿十分狂傲不羈,但不失優雅。
聽到開門聲,楚皓宸轉過老板椅,俊臉看向門口,黑眸了,聲音冷冽的沒有一溫度,“呢?”
“楚爺,你問的誰?”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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