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事有很強的個人風格,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馮君能找到祖星空間,遇到云中子,并且引出后續的事,確實是完了大因果。
陸沒有深度涉此事,但也結下了自己的因果。
而天巫的行事,相當于是幫他了結了因果,因為馮君的完度高,他的完度也很高。
所以他自然看天巫很順眼,“想要點什麼獎勵?”
“我想回祖星看看,”天巫念念不忘的就是回去。
“蠢貨!”鏡靈在一旁忍不住罵一聲,“拜個師父……可不是什麼都有了?”
“你給我閉!”陸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他可一點都不想收徒弟。
天地間一散人,甚至是自命“野人”,活得就是一個逍遙自在。
天巫聞言就是一個激靈,也是啊,“大人,請您傳我修行之法。。”
它被點化的時候,有出竅修為的記憶,但是想繼續往上走,就沒了修行的法門。
也正是因為如此,它在鬼巫世界跟那些巫師學了點七八糟的東西。
這原本是計劃中的事,不算意外,然而與此同時,它也是真的缺修行法門。
陸一聽頓時頭大了,他又瞪了鏡靈一眼,才無奈地回答,“我其實……不擅長教人。”
“呵呵, ”鏡靈幸災樂禍地笑一笑,“真是天道好回。”
天巫沒有做聲, 顯然也是不甘心被這麼拒絕。
陸等了一等, 最終還是嘆口氣, “算,我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吧。”
“見過師尊, ”棋盤一陣扭,竟然幻化做了人形,一個總角子的模樣。
然后他直接跪倒在地, 就要磕頭。
“且慢,”陸一擺手,制止了它磕頭,“只是記名弟子,無須磕頭。”
然后他側頭看向馮君, “我本是煉氣士出, 我的修煉之法并不適合他……”
“他日馮小友若是能完善了你的食氣之法, 可否傳他一二?”
啥?馮君好懸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功法?”
我知道你是大能,但是……居然能這麼沒皮沒臉的嗎?
陸的臉原本就不好看,看到馮君意外的樣子,臉上就越發地無奈了。
“快答應他,”鏡靈出聲了,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陸的因果,可是好事!”
陸白了它一眼,沒有作聲,鏡靈雖然皮, 但是這話也算是解決了他的窘境。
馮君皺一皺眉, 無奈地一攤雙手,“陸前輩, 我就算他日功凝嬰, 也只是元嬰而已。”
你讓我一個元嬰期,教授一個出竅大能修煉?
“那就等你出竅后再教授, ”陸很干脆地表示,“也等不了多久。”
他對自己的判斷信心滿滿,也沒有更多的解釋,而是又側頭看向天巫。
“我這樣安排……你可滿意?”
總角子乖巧地點點頭, “我都聽師父的!”
“別師父,尊上!”陸糾正他的說法, “待你有朝一日合,才有資格師父!”
他倆在說話,馮君的眼珠卻是不住地轉著:這是大能親口批命,我出竅無憂?
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出竅是沒有問題的,分神、合……大概問題也不大。
不過這種自信并沒有什麼依據,純粹就是覺有主角環,也可以說是……迷之自信。
然而有大能親口批命,這就又不一樣了,基本相當于是陸的背書。
如果他真的出竅失敗,批命的陸也是要承擔因果的!
而眼前的一幕又告訴他:陸這個人,其實很不喜歡沾染因果。
怪不得鏡靈勸我,要我應承下來,原來還真有好,不過……只有這一點好嗎?
就在這時,天巫又開口說話了,“尊上,我想去對面看看。”
“這個你要找馮君,”陸毫不猶豫地表示,“去對面的事,得讓他安排。”
然而接著,他又表示,“我的建議是,你先看護白礫灘百年,再去對面不遲。”
雖然馮君上沒有說,但陸是何許人?隨便掐算一下,就知道這倆之間有點心結。
“謹遵尊上諭令,”天巫老實地一拱手, 雖然是第一次化作人形, 倒也是像模像樣。
“那你且待著,我就走了,”陸的影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說,不能多聊一會兒嗎?”鏡靈忍不住喊了一聲。
“你就憋著壞水兒坑我吧,”陸看它一眼,“希再見之時,你能恢復得好一點……”
“真是不會說話,”鏡靈氣得嘟囔了一句,然而此刻,陸的影已經消散了。
馮君看一眼天巫,也是覺有點頭疼,“白礫灘有不功法書,你可以借閱,增長見識。”
“不過借閱之前,你要發下天道誓言,不得外氵……”
谷逳 總角子卻是一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用看那些功法書,沒有用的。”
他此前也弄到過一些修者的功法,但是跟他的路子完全不一樣。
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你這麼不就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
別看你是出竅大能,想要學我的功法,這個態度可不行!
“好吧,我道歉,”天巫抬手一拱,“我只是在鬼巫待久了,有些習慣一下改不過來。”
想他在鬼巫世界的時候,實力碾所有巫祖,說話何須看別人的臉?
馮君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好了,煉制法寶吧。”
天巫煉制法寶的速度,比鏡靈慢了兩倍,不過……能煉制就不錯了,也不能再強求。
這一次, 馮君在白礫灘足足帶了四個多月,把以往的欠債消除,同時鞏固自己的修為。
在四個月的頭上,他還又去了一趟蟲族世界,帶回來大量的能量石。
再然后,他和頤玦、瀚海、大佬、小幺組隊,又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道標。
一年之后,他回來休息了兩個月,然后再次離開。
又過一年,他又回來休息了兩個月,接著又去探索新世界。
不過第三次和第四回來,就隔了兩年。
這就是七年時間過去了,而他第五次回來的時候,隔了三年,就整整十年了。
但是這一次回來,他就發現了異常,白礫灘上愁云慘淡,“這是出什麼事了?”
曲澗磊一臉無奈地表示,“幾天前有人悄悄擄走了王海峰,天巫真尊追之不及。”
“擄走了王海峰?”馮君的眉頭皺一皺,是誰眼這麼差?
王海峰年輕的時候確實稱得上是帥哥,不過現在已經是中年了。
而他的修為僅僅是煉氣六層,比他的夫人劉玉婷都要稍微差一點。
也正是因為要沖擊煉氣高階,他在白礫灘待的時間比較長,想不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可馮君依舊有點納悶,王海峰不管是在白礫灘還是在華,修為都不算高,存在不強。
那麼,有人擄走他,是要做什麼?“沒有眉目嗎?”
“這個……恐怕您得問天巫真尊了,”曲澗磊無奈地回答。
馮君趕找到了天巫,天巫卻是表示,手的起碼是個出竅巔峰,不似人族修者。
他原本可以勉力追擊一下,但是……他還要為絳珠草護法。
而且王海峰的優先級,真的有點低,白礫灘有諸多的出塵坤修,地位也都比他高。
尤其是并稱“雙姝”的喻輕竹和張采歆,是最馮山主重視的。
誰都知道,這兩位如果不隕落,將來注定會結丹。
有這個顧忌,天巫就更不敢追了,萬一對方是調虎離山呢?
馮君的眉頭皺一皺,“鏡靈前輩呢?”
天巫苦著臉回答,“它前年就回祖星閉關了,好像也到了瓶頸。”
“這才真是……”馮君的眉頭皺一皺,“出手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天巫遲疑一下表示,“好像祖星空間的消息……泄了!”
馮君反應過來了,“我去,為了機緣,就這麼不擇手段?”
按說他可以通過推演來尋找,不過那位上有極強的天機遮蔽,應該是用了什麼寶。
馮君正皺著眉頭琢磨,劉玉婷聽說他回來,專門跑了過來。
現在已經是煉氣七層的修為,兩眼卻腫得跟桃子似的。
因為馮老大威嚴日盛,劉玉婷倒也沒敢哭哭啼啼,隔得老遠拱了拱手,不住地泣著。
馮君一擺手,淡淡地表示,“人應該還活著,事給我了,你不用心。”
其實他早就跟華的人說過,天琴的秩序不是特別好,誰想去,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能說絕對是生死自負吧,但是這種環境里,他不負責保證絕對的安全。
華人其實都能接這說法,尤其是在這邊待了一段時間的人,更清楚修仙界的殘酷。
然而話又說回來,白礫灘的秩序一向是很不錯的。
華的人都是從信息炸的時代走出來的,在待人接方面,通常都不會太差。
關鍵是他們知道,自家的這點修為,在白礫灘諸多修者面前,真的不夠看。
別人的尊重,不過是是建立在對老大的尊重上。
所以他們不會搞事,境一直也都很安全。
那麼這次的突發事件,責任就不能算在王海峰頭上。
馮君甚至可以認為,這是對白礫灘的公然挑釁,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必須鐵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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