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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五十三章 意外回國

拿著這些紙我知道這就是無數的金錢,可是現在我對這個本提不起興趣。家里的問題沒有解決,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安心,按李所說那個尼索是楊的忠誠手下,這件事不是我躲著不回家就能解決得了的,看來非得回家一趟了。

我心煩意地把那沓本票塞進背包后,快速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我知道蘇拉姆的孟谷保衛軍馬上就要殺到小鎮上來了,到時候再想走就難了。下了飯店鉆進一輛出租車,我剛要關上門,一個人影慌張地沖了進來,我不假思索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下意識地掏出手槍頂住他的腹部。

“放輕松,放輕松!伙計!”那個人影舉著雙手并不張地道,“小心走火!”

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家伙,有點兒意外的是這個人我認識,他是北國黑幫頭目漢克的親信手下什麼夫。

“我不認識我了?在泰勒夫人的宴會上,香檳,魚子醬,,這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他關上車門后對著我笑了笑道。

“漢克!”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危險,又不好意思把他趕下車,只好收起槍說道。

“對,對!我的朋友!我就是漢克的兄弟!”他熱地給我來了個北國式的擁抱,據說這種擁抱摟的力氣越大越表示他對你尊重,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尊重,但我已經有點兒不了了。

“謝謝,謝謝!”我推開他示意司機開車,“到央去!”然后扭過頭對仍摟著我肩膀的北國大漢說道:“我刑天,我記得你什麼夫來著?”

“我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的朋友!”他笑著把一長串名字塞進我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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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的名字拼正確,“你要到哪兒去?還有,你有沒有短一點兒的名字?”

“當然,我的朋友們都我多普爾甘格夫。”他給了我一個“短”名字,“我到哪兒都行,只要離開這個地區。孟谷保衛軍和同盟軍就要打起來了,我可不想當炮灰,你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快點兒離開這里。

過了沒一會兒,多普爾甘格夫就忍不了車的沉悶空氣,開始沒話找話:“刑天,你不是在狼群嗎?怎麼跑這里來了?難道狼群也開始賣‘面’了?”

“不是的,上次我們在這里幫了點兒忙,我來收債的!”我打了個馬虎眼說道,“你呢?你來干什麼?”

“我是來‘賣鐵’的!”多普爾甘格夫揮揮手說道。我知道“賣鐵”就是賣軍火的意思。

“玩得高興嗎?”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只好敷衍他。

“那當然了,這里雖然窮了點兒,不過人真不錯,尤其是‘雛’特別爽,你找了沒有?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多普爾甘格夫熱地給我講起他昨天晚上是多麼勇猛地‘鏖戰’一晚連,講得唾沫星飛,濺得我滿臉都是。

就在他問到昨天晚上我玩得如何的時候,司機突然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前面路口設置了一道路障,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檢查過往的車輛,路邊的樹林里蹲了一排外國人和游客。

“調頭!”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同時道。我們倆相視一笑,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都有見不得人的事不想被發現,至我能肯定他的鐵不是賣給了蘇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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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們一眼,調轉車頭又向來時的路開去。這時路上的逃難人流已經越來越多了,無數背包攜子的難民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汽車跑起來像烏爬一樣。

見此形,一旁的多普爾甘格夫急得直拍大里嚷嚷道:“快!趕快!過一會兒這條路就該堵死了!”

“向孟谷河開!”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說道。

“往那兒開干什麼?”多普爾甘格夫驚訝地說道,“那里是中國和東塢的邊境線,有守軍的!”

我拿出上攜帶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份證晃了晃說道:“我回國!”

“那我呢?我可沒帶中國護照!”多普爾甘格夫從口袋中拿出一打護照翻了翻,最后肯定地點點頭:“嗯,沒有,沒帶中國護照!”

“沒關系,中國政府不會拒絕難民避難的。”我安他,其實我本不知道是不是會接境,反正到了中國邊境線我能境就行了,管你死活。

看了看路上擁的難民,多普爾甘格夫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同意我的方案。離開主干道沒多遠,便開始不斷有炮彈落在道路兩旁,炸卷起的氣浪把汽車掀得前仰后合。擋風玻璃被飛散的彈片和石頭碎塊砸得碎,一溫熱嗆人的火藥味沖進了車。司機嚇得癱在方向盤上不敢彈了。

我打開車門,把司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打著火自己開車在炮火中穿梭起來。我從沒有真正在炮襲下駕駛的經驗,不過在部隊過的教育派上了用場,這時候憑著這些知識判斷,我才繞過據彈坑推測出的炮彈落點,一路飛馳地奔向中國邊境。

一路上我們到大量四逃散的同盟軍散兵,他們示意我們停車,被拒后紛紛向我們開槍。威力強大的步槍彈把車了鐵網,有兩發子彈打在了司機的屁和胳膊上,痛得他鬼哭狼嚎地翻滾起來,狹小的空間經不住他的折騰,兩三次被他到方向盤,差點兒讓我把握不好方向撞到樹上。直到多普爾甘格夫從后面把他從前排拎到后座上,車子才又重新走上了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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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火的歡送下,車子顛簸著駛到了孟谷河岸邊,司機也不敢要車子了,一瘸一拐地跟我們一起向界河跑去。界河對面的山坡上站滿了中國的邊民,他們有的用遠鏡有的用眼觀看戰斗。當我們跑過河的時候,并沒有遭到邊境軍隊的攔截,軍隊只是架了幾機槍,不讓難民向后面的芒海鎮擴散而已。

我們和東塢的難民一起被聚集在山坡上,等待中國軍隊的檢查。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從上而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三三兩兩的同盟軍士兵正被保衛軍追殺,如同在打獵一般,這里倒下一個,那里倒下兩個。許多逃出樹林的士兵拼命想通過界河跑到中國這一邊躲避,但都被追上來的保衛軍用機槍打死在界河中間和石灘上,水把整條河流都染紅了。還有一些士兵看形不對,便紛紛跪在地上舉槍投降,但保衛軍并沒有饒了他們,而是一一開槍,將他們打倒在地上后又用刺刀猛,一個不剩全部殺死。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皮黝黑的士兵看起來年齡都很小,許多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還沒有槍高,可是卻能歡著把降兵的肚皮挑開后再踩上幾腳。

聽著背后一陣陣的驚和哭喊聲,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則像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致地觀看著對面上演的“戲劇”,不時還調笑兩聲,惹得邊上的平民像看怪一樣盯著我們瞧了好久。

直到半夜,中國政府的命令才下來,難民被允許進中國的芒海鎮避難。我們順著人流一起來到了這個邊陲小鎮,我用在孟谷換來的人民幣請多普爾甘格夫大吃了一頓,雖然菜并不盛,但多普爾甘格夫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因為份敏,我們兩個都沒有喝酒,吃過飯早早地找了個旅店睡下了。這一次行可以說是無驚無險而且沒有收獲,我真有種浪費生命的覺。

聽著山那邊約傳來的炮聲,我握著槍合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耳邊就傳來被我殺死的人的哭聲,連鼻子里都似乎又聞到了夾雜著人燒焦味道的腥氣。瞪著眼一直到了凌晨四五點,我才慢慢地有了點兒困意,閉上眼睡了沒一會兒,耳邊傳來了房門被輕推開的聲音,我強迫自己睜開重若千斤的眼皮,一個從床上躥了起來,一步沖到門后舉著槍對準慢慢推開的門

過了一會兒一只瘦弱的腳進了我的房間,我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孩子,在他把細小的腦袋探進來四下張的時候,我一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進了屋。看著這個被我掐得說不出話的小生命,我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拿出幾塊錢塞進他的口袋又把他扔了出去。

經小一鬧,再坐回床上,我又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實在無聊我只好在屋里做起了俯臥撐鍛煉。到多普爾甘格夫起床來敲我的房門的時候,我下的地板上已經有了一個人形的汗印了。

離開逃難的東塢人群,坐在城鎮的小酒館里,聽著悉的云南話,我才有了回到家的覺。端起手里的酒杯,吞下一口紅星二鍋頭,悉的辛辣味沖進鼻腔,吐出一口胃里翻上來火熱的酒氣,我喃喃地說道:“回家了!”

“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多普爾甘格夫在邊上奇怪地問道。

“差一個月就滿一年了!”我回想起這一年來的生活,已如死水般的心湖又翻起了波濤。我忙又倒了一杯酒吞下,火辣的覺沒有下紛如麻的思緒,反而如烈火澆油一樣竄燒起來。酒愁腸愁更愁呀!

“沒多久呀!”多普爾甘格夫不明白我的神怎麼這麼奇怪。

“是啊,沒多久!”我像個遲暮老人一樣嘆了口氣。

多普爾甘格夫看我沒心思說話也閉了。我們兩個一聲不吭地喝了兩瓶多白酒,難得的是我竟然沒有醉!

“多普爾甘格夫,我沒空陪你了,我還有點兒事。今天就和你告別了,喝了這杯我就走了!”我用酒瓶里最后一點兒白酒將兩只杯子斟滿,舉起杯子說道,“認識你很高興!”

說完,我一口干杯中的,對他亮了亮杯子。多普爾甘格夫也有所覺察,知道我有什麼急事要辦也沒有勉強,同樣喝干了杯中的酒說道:“好啊,有空到北國找我玩啊。你知道我們的聯系方法,我就不耽誤你的事了。再見吧,朋友!”

我笑了笑,提著箱子走出了酒館,直奔鎮口通向陸的檢查站而去。因為把槍都送給了多普爾甘格夫,在我亮出中國的份證,經過邊防細的檢查確定我不是毒品走私販后,我便被放行了。

走過警戒線的一剎那,我有一種另一個世界的覺,仿佛穿過了一層看不到的,把我和背后炮聲轟鳴的世界隔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片的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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