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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六十一章 公意村

穿過被炸了焦土的叢林,我們終于在14號天黑前趕到了公意村。剛到軍營,首先映眼簾的便是遍地的傷患和宿在雪地的大批難民,一路走來,我保守地估計了一下,北國軍方死亡最有40多人,傷的應該在200多人以上。等我們站到高地上俯瞰公意村時,看到的本就是一座廢墟。

偌大的公意村幾乎被連日的轟炸夷為平地,即使如此,北國軍仍無法攻公意村一步,由此可見那赫喬人的兇悍。

取下瞄準鏡當遠鏡用,遠遠地看到碩果僅存的十幾幢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閃,里面應該有很多的匪徒。站在這個顯眼的位置,我覺得整個戰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在注視著我,這種以前覺從來沒有過,森森的人,不由得讓人從心底向上冒寒氣。

“小心點兒!這里到都是狙擊手。一不留神就會被報銷的。”接待我們的尉軍走到我們后,指著漸漸籠罩在夜中的公意村憤恨地說,“前兩天我們都不能探頭出去觀察況,每次剛一頭,腦門上就被打出一個。還好有空中支援,炸死這幫王八蛋。”

我們沒有說話,隊長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高觀察敵的“勇武者”隊員,皺皺眉說道:“你們干掉了多人?里面還剩多?”

“我們干掉了200多,飛機應該炸死一些,估計應該還有1000人左右在里面。”尉軍也奇怪地看著邊上的“勇武者”隊員,過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說了一句:“長,你站那麼高,很容易被狙擊手發現的……”

話音未落,對面的廢墟中傳來一聲槍響,那位“勇武者”的小隊長額頭一抬,腦袋上的鋼盔發出“當”的一聲悶響,一發7.62mm的狙擊彈頭穿了他的腦袋,后腦的鋼盔部傳出撞擊聲,他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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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沖過去一把將他從高拖到掩后面,不用檢查就知道他沒救了,不過為了盡一點人事,我們還是掉了他的頭盔,只見子彈從前額后腦穿出,卡在了后腦的鋼盔上。一去掉鋼盔,花白的腦漿帶著一塊頭骨掉在了地上。

“@!!#$$##!”邊上的“勇武者”隊員圍上來,爭先恐后地著死者的名字想要撲上來,但都被隊長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機,食尸鬼,清場!其他人撤退。”隊長下令,把尸給“勇武者”的士兵后,帶著人快速地撤回了軍營。

“Yes,Sir!”我和快慢機迅速地鉆進草叢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槍,在瞄準鏡上接上潛鏡慢慢地向槍響的方向觀察。灰黑的夜下對面黑乎乎的一片,本什麼也看不到,打開瞄上的夜視功能,面前的影像晃了一下刷地了淺綠。遠的廢墟和草木也可以看得清楚了,但仍無法找到藏在廢墟深的狙擊手。

無奈之下我只好又打開了亞毫米波熱像功能,這種介于紅外波段和電波段之間的微波,可以穿普通紅外線所不能穿的障礙。因為在康哥拉熱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個人的命,所以天才又把熱像的功能給加強了。利用亞毫米波可以穿極厚的墻的特點,打開熱像功能后就可以看到遠的廢墟中有點點紅,有的發白。閃爍不停的那是火焰,如果是發紅、恒定不的,應該是人。但由于距離過遠,所以更多的亞毫米信號很微弱,被式裝置接收不清,目標忽忽現。

按照天才給我的新指點,我又打開了瞄上的主式電磁波發裝置,它通過探測人跳的心臟產生的超低頻電磁能,可以過金屬、墻壁、沙地、深水確定人的準確位置。看著瞄中越來越明顯的紅目標,我越來越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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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鐘方向,700米外樹叢后面的磚堆中。這個王八蛋可真會蹲啊,這是個絕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機報告狙擊手的位置,除了夜視外,他總是不喜歡用其他先進儀

“收到,鎖定。”快慢機在我左側100米外的樹叢后收到了我的信息。

“開火!”我作為觀察手,發出了最后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槍聲震飛了叢林中的宿鳥,瞄中的紅人影一震,失去了溫的人形快速地變了黑

“命中!”我確定目標死亡后,向快慢機回報結果,“好槍!撤吧。”

我和快慢機在樹叢的掩護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帶,然后站起來帶著一的雪水走回了營區,一切只用了不到5分鐘的時間。

走進營區,我們向隊長做了簡報后,提著槍走回了狼群的營帳。一掀帳簾一熱氣沖進脖領,冰涼的一下覺到熱意還有點兒不適應地打了個。不過夾在熱氣中的濃濃腳臭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仔細一看才發現一群人都在這個巨大的營帳烘腳!床頭擺著幾個火盆,里面燒著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腳布正捧著發白的腳丫湊到火盆邊上取暖,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下偽裝網去掉防凍手套,把凍得發僵的手指湊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一排長著各的腳丫,又覺得有點兒惡心。

“有種你別烤,睡到后半夜你就知道什麼‘爽’了!”屠夫扯下裹腳布搭在火盆上,的裹腳布被火一烘,冒著白氣散發著一好”的味道。

“我不覺得在這兒晚上還能睡覺!”不一會兒,我的鼻子就被熏得沒有了知覺,也聞不到臭氣了,后來索也坐到火爐邊解開軍靴,出雙腳,扯開被腳汗的布條,把腳放到火盆邊上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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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睡覺沒有關系,晚上這里更冷,腳上的布條都能給你凍了。”快慢機參加過一次那赫喬戰爭,明顯有經驗地說道。

“算了,不要說這些臭哄哄的東西了!”邊上的正躺在床上給小貓檢查傷口。

沒有事吧?”我關心地問了一句。

“還行,死不了。估計是沒法參加戰斗了!”放下手中的紗布,我看到那“恐怖”的傷口。

這只腳能保住就算不錯了,還戰斗呢!”全能扔給狼人一卷煙,把手里的Zippo也扔了過來,我一時搞怪在空中一把攔截了它。等握到手里才發現這只Zippo的表面上竟然穿著一發子彈,看上去應該是AK47的7.62×39mm的彈頭。

“這是怎麼回事?好看的。”我好奇地拿著Zippo端詳起來。

“好看?這個可是我的救命寶貝。當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菲薩爾的混蛋給干了。”狼人一把搶走Zippo點著煙后又扔還給我。

“沒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現在還有發生?那要防彈干什麼?”我笑道。

“我不是覺得防彈沉嘛,出任務的時候就沒穿。我記得那是個定位任務,我們扛著激定位去給導彈測目標,結果被一隊菲薩爾士兵發現了,一起去的其他六個人全都掛了,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中了三槍,這兒、這兒和這兒……”全能用夾煙的手指點了一下肩頭、小和心口,“好在有這個Zippo擋住了致命的一槍,要不現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后來我找高級工匠把它又給修好了,連彈頭都沒去。”全能接過我扔還的火機說道,“它是我的幸運,我覺得在戰場上帶著它就能趟過一切東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們或多或有點兒迷信,都喜歡帶點兒與眾不同的幸運。我扭過頭問快慢機:“你用什麼幸運保佑你活了這麼長的時間?”

快慢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兩手指頭點了一下雙眼。我好奇地又向邊上的人求證他們的幸運,這才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什麼上初中的第一枝鋼筆,殺掉的第一個敵人的骨頭,家門口的樹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杦鯊魚牙齒。

著這杦三角形的牙齒,我想起了剛才被打死的軍,不說道:“剛才的軍一定沒帶幸運,不然怎麼會那麼倒霉。不過話說回來了,勇武者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種部隊呀,怎麼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其他人一起哄笑起來。比較了解況的屠夫烤好腳穿上軍靴,合躺在床上枕著雙臂說道:“勇武者是城市反恐部隊,并不擅長打正規野戰,一般這種滲、強攻的況都是獵鷹負責的。估計這次軍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夠了,要不怎麼連‘警察’都派上來了!”

大家聽他如此貶低勇武者都笑了,營帳里臭哄哄地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剛到軍營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們本就沒有再睡過覺,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提防敵人突圍和背后的“正義之師”襲。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每天除了換班的時候能抱著槍蹲在火盆邊上瞇一會兒,其他時間都是和獵鷹在進攻村子。

那赫喬匪徒可以說是我當兵以來見過的最窮兇極惡的敵人,我們每控制一棟房屋都要經過激烈的戰斗,并付出代價,而且因為地下錯綜復雜的通道網,敵人常出現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剛占領的房屋,我們大隊人馬一離開馬上就易手。他們總是神地出現在屋,干掉留守的54師的士兵,然后從后面襲我們。

我和快慢機一組,刺客和全能一組。我們兩組人命清理村的狙擊手和掩護進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數個小時,肚子凍得拉稀不說,連“小弟弟”都凍得沒知覺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熱的尿一過,就痛得像刀割一樣。要不是快慢機說沒有關系,我還以為是落下什麼后癥了呢。

看著手里的狙擊記錄,我們三天的時間已經干掉了200多士兵、29名狙擊手。利用先進的儀,我們功地把叛軍外圍的據點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擊手的事了。我們狼群中的傷員也增加了不,水鬼第一天就被擊中小,快刀被子彈擊中腹部,雖然有防彈擋住了彈頭,但仍被沖擊力打折了兩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了腦震,小貓現在了護士,天天在營區照顧傷員。而獵鷹更是傷亡慘重,因為是室戰,勇武者反而比獵鷹更練,只死了兩名隊員,傷了五名。

“錢真難掙啊!”屠夫一邊在無線電中抱怨,一邊興地抱著機槍沖進了村外圍的屋子里。大熊、我和快慢機跟在后面也沖了進去,屋只留下剛才被我擊斃的一名機槍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找到了一個地道口,因為地道網太復雜,已經有數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現在再也沒有人敢下去了,都是扔兩顆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來到二樓,我和快慢機覺得這是個狙擊的好位置,所以決定留下來做晚上的狙擊地點,架好槍把瞄的倍數調小,這樣就可以獲得較大的視野。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村糟糟的戰地場景:林立的樓房已經被炮彈炸了斷壁殘垣,原本平整的地面被如雨的炮火炸了坑洼,積雪被燃燒彈融化,與炸翻的泥土和了滿街的稀泥,地面鋪著一層的彈殼、空罐頭盒、炸散的槍支、凍冰雕的尸,街道上停著數輛焚毀的汽車和拖拉機,整個村莊看上去空無一人,只有幾只沒人管的家畜在廣場上悠閑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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