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頂撞

“那也得這個長輩有長輩樣子。父親這些年……又真的給秦家做了什麼？

哦，我險些忘了。前陣子父親一個作為，險些讓秦家賣宅賣地。父親，在您心中，什麼為重？秦家嗎？”

“自然。除了秦家，我還有什麼。保寧，你年紀還小，胡言語幾句為父不會在意。可你不能信口雌黃……里面躺著的是你的祖母，也是我的生母，我絕不會有害自己親人之心。”秦大爺信誓旦旦的道。

保寧點點頭。

轉向秦海寧。“二哥，勞煩再去請幾位郎中，要靜悄悄的，多給些銀子。如果……如果還是救不醒祖母。你派幾個人分兩路……一路去桃花苑，將此事告訴阿晉。一路去碧炎寺，請寺中主持了悟大師下山，了悟大師通醫，必定有法子。”

城門已關，出城的事只能等明天一早。

沒有急戰報，城門是不會夜里打開的。這點保寧清楚，便是再心急，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秦海寧自然明白。

“我知道了。我派人守在城門邊，一旦開了城門，立刻出城。”

說完秦海寧起，也不管秦大爺難看的神，匆匆離開。

“保寧，我是你的長輩，你安排什麼事是不是該問過我的意思。你這當著我的面便膽大的越俎代庖……若是傳出去，小心壞了名聲。”秦大爺有心攔下，可自己回來的匆忙，鋪里的伙計只帶回幾個，保寧沒回來之前還好，他以一家之主的份還能制著這些下人。

可保寧一回來，這些人好像突然間失了控。

本不理會他的命令。

也在這一刻，秦大爺終于看清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什麼掌家的鑰匙，本不需要。只要自己三兒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這些人便能為赴湯蹈火。

秦大爺有些心驚。

他竟然不知道如今的秦家竟然已經由著一個小姑娘支配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名聲便不必父親掛念了。好也罷，壞也罷，總歸不會拖累秦家便是。”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旁人笑話你，不就是笑話秦家，笑話我教無方嗎？”“教？我倒不知道父親竟然還有這項本事？”“你！不孝。”秦大爺被保寧堵的啞口無言。

他記憶中，三兒向來寡言語的。

他其實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便是逢年過節見到了，也總瑟的躲在一旁，上前來問句話，回應的都磕磕的。

久而久之，秦大爺也便不再理睬了。

直到進了松溪堂，他才漸漸發現這個兒的變化來。

可就算知道保寧比以前活潑了，話似乎也多了些，可至在秦大爺面前，保寧向來沉穩，乖乖巧巧的，從不疾言厲。

面眼前的保寧，幾乎嚇到了秦大爺。

“父親趁著我出門，二叔和大哥不在，家里只有一個看上去沒心沒肺，實則最好欺負的二哥在家……便覺得可以由著父親折騰了？

祖母昏睡不醒，父親攔著不讓找郎中，是何用意？難道，父親知道是誰下的黑手？”

“你！胡言語。那是你祖母，也是我生母，我怎麼會眼睜睜看著有人害？”

“那便奇怪了，父親這陣子幾乎住在鋪子里，今日怎麼突然回家了。回家便回家吧，發現祖母昏睡不醒，父親這個兒子非但不急，還攔著二哥，即不讓他找郎中，也不讓他報信，父親是何用意？父親今日或是解釋不明白……等二叔和大哥回來，我一定如實轉述。”

秦大爺臉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是一家之主。你不過是這家里還沒出閣的姑娘罷了。什麼時候到你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我了？”

秦大爺沉著一張臉，語氣十分氣憤的反問。

“若是旁人的事，便是請我也都懶得理會。如今躺在屋中，昏睡不醒的祖母。這世上，祖母待我最好。誰敢傷祖母分毫，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父親最好與此事無關，至……父親沒有心存謀害祖母之意……要不然， 小心兒大義滅親。”

秦大爺被保寧一番話堵的手指保寧，可終究沒再敢開口訓斥。

“蔣媽媽，請父親去廂房歇息。”

蔣媽媽點頭。

“大爺請。”

“……胡鬧，我會害自己的親生母親。蔣媽媽，你竟然相信這個小丫頭的話？竟然要拘我？”秦大爺一臉的不敢置信。

蔣媽媽神不。

“大爺言重了，哪里就稱得上拘了，不過是怕有人傷到大爺。那人背后既然敢老夫人，指不定下一個目標便是大爺您了，畢竟您是一家之主，為了秦家，大爺還是要保全好自己。請吧。”

蔣媽媽不假的道。

秦大爺有意不理會。

可他心里明白，只要保寧開口喚人。

立時便會有人沖進來對他這位秦大爺。

與其鬧的那麼難看，倒不如他自己走。“不孝，不孝。”秦大爺指著保寧罵道，保寧不為所。

蔣媽媽眼中出慍意。

“大爺請吧。至于三姑娘是孝還是不孝，也由不得大爺定奪。三姑娘一直由老夫人教導，三姑娘是好是壞，老夫人才是有資格開口的那一個。”

蔣媽媽不輕不重駁了回來。

秦大爺恨恨的瞪向蔣媽媽。

平日里他看到的蔣媽媽多數時候都是眉開眼笑的。 .nshu.com蔣媽媽也算看著他長大的，他還以為在蔣媽媽心里自己這位大爺的份更重要些。

保寧進松溪堂才多久？

怎麼就能把這一院子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甚至連溫管事都對他奉違，反倒把保寧的話當金科玉律。秦大爺是真的想不明白？

蔣媽媽親自把秦大爺送到廂房，鎖了門，又讓人守著。這才急匆匆回來。

“姑娘，接下來怎麼辦？”

“等。”保寧輕聲道。

等，保寧其實認同秦老夫人中毒這個說法。至現在看來秦老夫人還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睡時間久了就難說了。

眼下線索太，至于背后黑手是誰？秦大爺是不幫兇？保寧更愿意相信秦大爺在其中只是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