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姑母!”
三皇子四皇子躬行禮。
定陶公主心有不甘,忍著怒火,匆匆行了個晚輩禮。
“定陶,燕家姐妹是本宮請來的客人,給本宮一個面子,就不要和們姐妹計較。”
公主說話做事,一向干脆。
沒玩彎彎繞繞的把戲,當面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定陶公主一臉委屈,憤怒,“姑母只見到我要治燕云歌的罪,卻沒看到這人有多討打。您看看寫的容,指桑罵槐。我堂堂大魏公主,被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如此辱,傳揚出去,哪有臉面可言。”
公主語重心長,“可是你和不能說話的燕四姑娘計較,傳出去,別人該指責你跋扈。”
定陶公主大怒,指著燕云歌,“你不就是仗著不能說話,才敢肆無忌憚。你要是能說話,本宮豈能容你站在這里。”
燕云歌好氣哦。
不能說話,倒了的錯。
要是能說話,能容忍對方在面前叨叨叨。
開玩笑!
要是能說話,一張,能把活的說死的,死的說活的。能讓定陶公主活生生氣死。
公主瞧著燕云歌不服氣的小臉,心極度舒爽。
燕云歌厲害啊!
得罪人的本事,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之前在燕云歌手底下了一肚子氣,如今也定陶公主嘗嘗這滋味。
順便讓燕云歌在陶皇后那里掛上號。
完!
公主心暗爽,面上苦口婆心勸解定陶,“燕家姐妹是本宮的客人,本宮豈能讓們到傷害。定陶,你聽本宮一句勸,,區區小事,過去就過去了。本宮相信,燕四姑娘已經意識到錯誤。”
“會知錯?姑母是不是太高看小啞?”
咳咳……
三皇子蕭義提醒定陶,已經這個時候,還對方小啞,不合適。
定陶公主狠狠瞪了眼三皇子蕭義,怒氣沖沖說道:“你們都不許我小啞,很好。那我就進宮稟告父皇母后,讓父皇母后替我做主。”
說完,帶著人,浩浩離開了公主府。
三皇子蕭義尷尬一笑,“姑母,定陶不懂事,您請見諒。”
“本宮沒事!”公主大度地說道:“三殿下,你趕追上去,定陶可不能出事。”
“我聽姑母的。”
三皇子一走,四皇子自然沒理由留下來,也跟著離開。
“好了,好了,事都解決了。”公主拍著手招呼道:“云琪,云歌,你們沒嚇著吧。書韻,你怎麼招呼客人的?讓客人委屈了,你知道嗎?”
仲書韻一臉后怕的樣子,“都是兒的錯,母親罰我吧。”
公主板著臉,“當然要罰你。就罰你領著燕家姐妹好好逛逛。”
燕云琪連忙拒絕,“謝謝公主殿下好意,我們已經逛過了。叨擾這麼長時間,該回母親邊伺候。”
公主含笑道:“行吧,本宮不勉強你們。”
……
燕家姐妹跟著下人,回到花廳。
大皇子蕭業已經離去。
蕭氏問道:“聽說你們遇上了定陶公主?”
“是的!”
“要嗎?”蕭氏關心地看著燕云歌。
燕云歌笑著搖頭,沒事。
定陶公主都快被氣死了。
燕云琪則說道:“幸虧公主出現得及時,四妹妹差點就要手了。”
燕云歌擺手,有分寸,不會和定陶公主的侍衛手。
大不了遠遠地跑開,不信那群侍衛能抓住。
燕云琪哼了一聲,“四妹妹,你差點嚇死我。下次,咱們能不能忍一忍。人家是公主,還是皇后的閨,你不能想罵就罵,好歹給對方一點面子。”
燕云歌答應得很爽快。
但向來是認錯積極,死不悔改。
下次見到定陶公主,對方再敢一口一個小啞,照樣不客氣。
燕云琪見四妹妹知道錯了,放心下來。
又關心起另外的事,“母親,你和大皇子殿下談完了嗎?他怎麼說?”
蕭氏低聲音:“此事回去再說。”
……
皇宮。
定陶公主一口氣沖到未央宮告狀。
“母后,那個燕云歌果然膽大包天,連兒的面子都不給,竟然還敢在指桑罵槐,說我欠揍。偏生三哥還攔著我,不許我和燕云歌計較。”
跟在定陶公主后的三皇子蕭義,聽到定陶告狀,忙說道:“去的時候,就已經提醒你,今日只是試探,不真格。你倒是好,鬧到最后,差點下不了臺。”
定陶公主怒道:“既然下不了臺,那你就別攔著我,讓我治死罪。”
三皇子蕭義也了真火,“你瘋了吧!燕云歌是燕守戰的嫡出閨,你治死罪,你這是生怕邊關將領沒借口造反嗎?眼看著各路諸侯王爺,紛紛上京朝賀,這個節骨眼上,你敢殺燕家人,信不信宗室王爺,還有那些武將,立馬就得鬧起來。”
“燕家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定陶公主明顯不服。
三皇子蕭義氣笑了,“說你不懂,你還逞能。不是燕家面子大,而是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了燕家人,落到有心人眼里,等于是父皇要邊關將領。不會有人相信,你是單純不滿燕云歌。一切的責任,都會算在父皇頭上。那幫武將,驕橫跋扈。沒事的時候就敢聽調不聽宣,出了事,自然要渾水魚。屆時,你我罪名可就大了。”
定陶公主一臉后怕,又委屈,“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燕云歌囂張?一個邊關將領的家眷,連我的面子都敢不給,這幫邊關將領,果然一個個都有不臣之心。母后,我們該怎麼辦? ”
陶皇后面無表,“你們去公主府之前,本宮是怎麼吩咐的?”
定陶公主一臉心虛,小聲說道:“母后讓兒試探試探燕家姑娘,兒照著母后的吩咐行事。不出意料,燕云歌果然跋扈,不得氣。”
陶皇后冷哼一聲,“但是,你為了爭一時之氣,差一點壞了本宮的大事。”
定陶公主眼眶立馬紅了,又怕又委屈,“母后,兒知錯了。下次我一定好好辦事。”
陶皇后怒氣難消,不理,反而問三皇子蕭義,“你可有看出什麼?”
三皇子蕭義斟酌著說道:“很顯然,廣寧侯夫人不想將閨嫁給大哥。期間,我們鬧得那麼厲害,大哥一直沒面,他是一如既往地當頭烏。說得好聽點是識時務,說難聽點就是怕事。
另外,燕云歌如同傳言那般,脾氣暴躁,是個不怕事的主。燕二姑娘,雖說沒燕云歌那般打眼,不過兒臣看得出來,那也是個不怕事的主。”
陶皇后皺眉深思,“一家子都是不怕事的主,這是有底氣啊!”
“燕家離著京城天高地遠,我就不明白,們母三人哪來的底氣?”定陶公主很好奇。
陶皇后笑了笑,“們母三人的底氣,就來自于們是馬前卒,是燕守戰的棋子。然而,這三顆棋子,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輕易不得。誰敢這三顆棋子,棋子狠起來,也能咬人,人難得。”
有這麼厲害?
定陶公主不愿意相信,小聲說道:“不就是三個人,就不能采取非常手段解決們?”
“你是指刺殺?”陶皇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定陶公主。
三皇子蕭義忙解釋道:“妹妹,你不要胡說!們是朝臣家眷,豈能用非常手段對付們。再一個,們母三人,無論誰出府,邊都跟著幾十上百侍衛保護,那些侍衛都是經百戰的老兵,異常兇悍。除非出衛軍或是金吾衛,才有制勝把握。”
定陶皺眉,“難道就沒辦法對付們?幾個人而已,又不是邊關悍將,我們何至于束手束腳。”
三皇子蕭義連連搖頭,“話是這麼說,然而事哪有那麼簡單。在你眼里,們就是幾個無足輕重的人。但是在武將眼里,們是試探父皇和朝堂對邊關武將態度的問路石。愿晾著們,也不能們,懂嗎?”
陶皇后暗暗贊賞,不愧是的兒子,分析得有理有據。
提醒定陶公主,“聽你三哥的話,以后離著那個燕云歌遠一點。你脾氣暴,燕云歌的脾氣和你不相上下,又是個不怕事的主。在本宮們之前,你不許去招惹燕家人。”
定陶公主一臉委委屈屈,“兒聽母后的,不去找麻煩。”
總有一天,會燕云歌跪在腳下。
此時,宮人稟報,“啟稟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在宮外求見。”
陶皇后蹙眉,“二郎不好好養病,大雪天跑到本宮這里做什麼?去將二殿下請進來。”
宮人領命。
片刻之后,一個瘦削蒼白的年輕人被請進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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