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脈變異,乃是幽冥族的一個優良傳統,是第一任族長為了防止幽冥族沒落,而設置的一種機制。
所有依靠脈的強很程度來生存的族群,終究也會因為脈而沒落。
因為,不管是多麼強悍的脈,只有第一代才最純,也最強橫。
之后的每一代,雖然還會保有脈之中的強悍特,但隨著脈的稀釋,這些強悍的特也會大打折扣。
就像你把一張紙對折以后,這張紙的面積會減小二分之一。
再對折,又對折……
或許,前幾次的對折,你依舊能夠看到這一張紙的依稀廓。
但是對折個十次幾十次之后,這一張紙眼能看到的面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而脈變異,就是用來打破這種必然規律的。
族中每個孩子在七歲的時候,都會擁有一次進祖廟接傳承的機會。
因為每個孩子在進祖廟的時候,都是單獨前往,并且接傳承之時也不能有外人在場,所以,沒人知道這些孩子接傳承之時的況。
當年,冥絕接傳承之后,表現和尋常的孩子并沒有什麼兩樣,所以眾人也沒有多想。
可現在一想……
如果他和尋常孩子一樣,接的都是普通的傳承,又怎麼可能實力變態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他上次回來,老族長想要強行阻攔他離開幽冥界,可是足足派出了二十個幻魔神境界的高手!
而那些高手,都是步幻魔神境界幾千甚至上萬年之久的老怪啊!
眾人當時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今聽九天提起,他們才半是恍然半是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得到變異脈?老祖宗不公平!”
“這個問題,我沒法兒回答你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是想提醒你們,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不然一旦他發起飆來,便是我出手,也不一定鎮得住。”
彩燕不甘心地磨磨牙:“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們居然,就這樣讓一個旁系子弟騎在脖子上拉屎?”
會寧也很不爽:“要是只有他自己也就算了,畢竟,變異脈堪比第一代脈,這樣的人,我們供著他也不冤。但那個冷凝月,卻是真真正正的下等人!只要想到我們今后要和這個下等人平起平坐,我就惡心的不行!”
九天慈地看了自家兒一眼,笑的越發溫:“下等人嘛,自然就該回到下等人該去的地方。若是不識趣……呵。”
“阿嚏!”冷凝月了鼻子,忽然就覺得有一子涼意,從脖子一直延到了各。
“冷嗎?生病了?”
正好冥絕從外面進來,看見窗子打開著,他就地關上了窗戶。
冷凝月無奈笑了:“我這個實力的人,除非是被廢了一靈力,重傷將死了,否則才不會生病。”
隨即嘟囔一句:“估計是,有什麼人在罵我吧。”
冥絕氣息一冷,屋瞬間覆上了寒冰。
不過很快,冷沉的氣息便消散一空,他又變了淡漠卻溫的段二:“很快,他們就會為了自己的欠而付出代價。”
確切的說是,有人已經付出代價了。
這天天還未亮,文才就嚷嚷著要回幽冥界,說是冥宮這種充滿了銅臭味的宮殿,本配不上他貴公子的品味。
不過,距離出發的時間還差一個時辰,伯溫堅決不同意。
文才熬不過伯溫,又打不過伯溫,就只能吞下一口怒氣,堅持到了冥宮和幽冥族規定的時間。
伯溫率領高手將文才六人送到了洪荒海域外,便不再前進。
而彼時,洪荒海域之中,已經浮現出了幽冥一族的人的形。
待到文才等人被接走,伯溫才率領眾高手往回走。
轉的瞬間,如同撲克一般木訥的俊臉上,陡然浮現出了奇怪的笑意:“他們真的以為,得罪了那個護妻狂魔,還能平安回到幽冥族?”
似乎是為了應驗他這一句話一般,洪荒海域之中陡然響起了痛苦的慘聲。
痛苦之中,夾雜著濃濃的恐懼:“你們這些畜生,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是幽冥族的三代孫,是族長的親侄子!你們若是了我,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回應他的,是同伴的慘嚎。
很快,一行六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場,只留下了一面擁有紀錄功能的幻鏡,紀錄了六人被洪荒怪吞噬之時的凄慘畫面。
彼時,彩燕正興高采烈地等待著迎接兒子歸來。
雖然這一次他們爭奪冥帝之位的計劃失敗了,可并未放在心上。
因為,已經想到了新的辦法,可以用來殺死那兩個小賤人。
只要冷凝月和冥絕死了,冥帝之位依舊是他們的囊中之。
不等這得意的緒徹底發酵,就聽到了一聲碎裂的“咔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