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蓄勢待發

皇帝命李佑前來北疆，最重要一件事就是找出宋家和遼人通敵的證據。

現在遼人有了靜，李佑一行人就算快到京城了，也會調轉馬頭快速返回。

宋羨將一切安排妥當，他不用囑咐程彥昭，這樣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都不會大意。

宋羨道：“只是一點羊，不足以作為通敵的證據，他們還會留下更多從遼人那里取來的貨。”

那些貨通過了關卡，就與宋家不開干系。

程彥昭道：“這次將遼人的貨放大齊的會是誰？宋裕還是宋旻？宋家斗，不管誰贏了，北方基都會搖，正好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前世就是這樣，雖然宋羨殺了一個回馬槍，重新穩住了北方，但也不人付出了命。

程彥昭想到這個就生氣：“宋裕和宋旻這兩兄弟，又無能又狠毒，伯父本不該是這樣的人，也被榮氏哄騙。”

宋羨沒有說話，他不在意宋裕和宋旻，他想知道宋旻最近急切手是了誰指使？

商議完公事，程彥昭馬不停蹄地出去安排事宜。

瞄一眼站在灶房門口的廚娘，程彥昭嘆了口氣，早知道他們會去陳家村吃兔，他就該跟著。

之后他聽常安手下的人說，連曬的蘿卜干都很好吃。

程彥昭了肚子。

唉，這麼辛苦，什麼時候能混口吃食？他要不要接著藥局的事多跑一次陳家村？

程彥昭為自己的想法到歡喜，以免去了沒有飯食吃，他不如讓人先去山中獵一頭野豬。

這樣思量著，程彥昭兩條忽然得快了許多。

不過程二爺算了一點，眼下的謝良辰也十分繁忙，著實從藥所不開。

那頭野豬，只能當做白送了。

……

定州府。

宋啟正坐在衙署聽員稟告公務。

等到員退了出去，宋啟正和喬副將去了二堂說話。

“老爺，”喬副將低聲道，“鎮州那邊的藥局進展的很順利，京中太醫院的人去了陳家村，看了陳家村炮制出的藥材，陳家村炮制的藥材價格最低，若是藥材品質也沒問題，等到藥局選藥的時候，陳家村的藥八會選。”

宋啟正沒有說話。

喬副將接著道：“現在北方的村子都想要效仿陳家村，前些日子陳家村還做了織，就連我們定州這邊的村子，還有人去陳家村求織的樣式回來，照這樣下去……可真是不得了。”

宋啟正聽出喬副將的話外弦音：“你想說什麼？”

喬副將接著道：“大爺戍守在鎮州，現在鎮州這般模樣，都是因為大爺治理有方，我聽很多人說，想要大爺接手節度使之位。”

宋啟正雖然知曉這話不足為信，但還是臉微變。

喬副將道：“不是我們防備大爺，著實是大爺這些年做事太過，兄弟們都怕大爺暗中謀算您。如果這次鎮州不出事，朝廷也就不會著您，說不得您現在已然晉升節度使。”

宋啟正皺眉：“這樁事錯不在宋羨，而在宋旻和宋裕。”

話雖這樣說，但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宋羨的意圖那麼明顯，誰又能看不出來？

喬副將低頭沒敢將這思量說出口。

宋啟正道：“沒有違反大齊律例，果然能治理好一方，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喬副將聽得這話，頭垂得更低了些，整個人著一言又止。

宋啟正揚起聲音：“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喬副將吞咽一口：“大爺的人馬的去了一趟拒馬河，然后讓一個商賈運了些東西到鎮州。

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一直沒敢與老爺說，恐怕弄錯了。”

宋啟正冷聲道：“運的什麼東西？”

喬副將搖頭：“發現了十幾匹戰馬，其余的正讓人去探查。”

宋啟正面鐵青，他站起踱了幾步：“先不要聲張，查清楚再說。”

喬副將應聲。

宋啟正揮手讓喬副將退下，半晌才重新落座。他不止一次聽邊的人提及宋羨和遼人有來往。

就連大齊和遼國開戰的時候，有不次遼國的軍隊見到宋羨都不戰而退，而他帶兵準備奇襲遼人時，卻發現遼人早有準備，不止是誰泄了軍機。

宋啟正一直覺得邊有遼人的細，但那人是誰到現在為止他還無法確定。

會不會是宋羨？

如果真的發現了證據，他會親自綁了宋羨送去朝廷。

……

鎮州的藥局開始選藥那一日。

天還沒亮，謝良辰和許汀真就鉆了藥所，一直忙碌道辰時中，師徒兩個才一臉疲倦地走出來。

陳詠勝等人站在院子里，一雙雙眼睛期盼地看著謝良辰。

謝良辰向眾人頷首：“好了。眼下能拿出三十八味藥材，我們全都送去藥局。”

陳家村村民一臉激。

陳子庚和黑蛋幾個都背起了竹簍，他們前幾日就商議好，這次送藥材，他們要跟著阿姐同去。

陳老太太和幾個婦人小心翼翼的將藥材分別裝孩子們的竹簍中。

許汀真留在陳家村，謝良辰帶著眾人一起進城。

一行人剛剛走出陳家村，就瞧見小路兩旁站滿了人，正是附近村子中的百姓。

孫家村的孫阿爺走上前笑著道：“順順利利回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大家七八舌，但是投過來的目都是一樣，既是關切又是期盼。

陳子庚有種重責在肩的覺，旁邊的黑蛋地抓著背上的竹簍，手心里都是汗水，生怕會出什麼差錯。

辰阿姐辛苦了那麼久，到了這一步，他們定要妥妥當當地將藥材送到。

一行人的影漸漸消失在眾人面前。

天空中開始飄起雪花，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謝良辰出手，將雪花落在掌心中融化，卻毫覺不到寒冷。

謝良辰道：“將藥材送去藥局，我們就買好吃的回村。”

陳家村的孩子們紛紛點頭：“聽阿姐的。”

大家腳步輕快，笑容滿面地趕路，不遠卻馳來一輛騾子車，王儉坐在車頭向們招手。

王儉跳下車，快步迎過來：“謝大小姐，坐我的車進城更快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