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駛離樑都,在夕照中北上運河,目的地是大唐國的首都長安。
艙廳,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圍桌用膳,以酒助興。
跋鋒寒見寇仲一副另有所思,魂魄出竅的雲遊樣兒,奇道:你昨天回來後,直到此刻仍是神魂顛倒的樣兒,究竟發生什麼事?
寇仲裂齒笑道:大家既兄弟,小弟當然不敢有毫瞞,我正在。
跋鋒寒和徐子陵立即鬨然大笑,前仰後合。
寇仲毫無愧道:所以人不該那麼坦白,只恨我說不出別的理由。哈,念四句的咒語你們聽聽,好讓你們能分我的。
徐子陵笑道:終忍不住哩!
跋鋒寒笑道:子陵竟曉得是什麼一回事?
徐子陵道:是魯叔告訴我的。解釋清楚後,跋鋒寒興趣盎然的道:看看是什麼咒語能那麼厲害,把我們帥的心完全俘虜。
寇仲搖頭晃腦一面陶醉的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日歸日歸,歲亦莫止。
徐子陵和跋鋒寒聽得你眼我眼,後者道:這四句十六個字,確像咒語多一點。
寇仲遂以專家姿態,逐字解說。
徐子陵道:確道盡致致對你的意和思念。你不是說這只是詩篇的起首四句,那接著是什麼?這麼優的詩文,我有興趣知得多點兒。
寇仲抓頭道:我怎曉得接著是什麼,你當我是王通嗎?
徐子陵向跋鋒寒打個眼,後者知機地故意皺起眉頭佯作不悅道:這是帥不對,表示帥對玉致小姐的不夠深,不夠徹底,否則怎會不去把整篇詩弄清楚。
寇仲錯愕下往跋鋒寒瞧去,目隨即轉向徐子陵,見兩人苦忍著笑的辛苦樣兒,恍然道:原來你們兩個小子在耍我,還說是兄弟!
兩人終忍不住放聲狂笑,笑得嗆出淚水。
寇仲陪他們笑彎了腰,著道:他孃的!很久未嘗過笑得如此辛苦的滋味。
旋又不解道:魯叔乍心會泄我的,他不像這種人。
徐子陵道:因爲我關心你,見你今早起來要把我擁有的夜明珠要去,知必是與楚楚和王致有關,否則何須兩顆?可是你又不像這麼懂討好兒家的人,遂忍不住向魯叔查詢,看是什麼刺激令你轉了子。
跋鋒寒欣然道:兩珠定,帥日後豔福無邊,請保重貴。
三人再度大笑。
笑罷,寇仲嘆道:玉致以詩文遙傳心意,當然令我心花怒放,亦使我生出很大,首次會到征戰的殘酷和可怕。
徐子陵道:以往你沒有這種,是因無數的戰爭在前路恭候,令趟卻是最後一場戰役,若於此役陣亡,份外不甘心,因爲只要能平安渡過,可回家安妻兒之樂。
寇仲點頭道:故此我格外到肩負的重任,誓要以最優良的戰,讓今趟追隨我的兒郎,儘可能活著勝利的果,才能不辜負他們對我的信任和戴。
跋鋒寒搖頭道:這只是癡心妄想,能有一半人活著回來實相當不俗啦。
寇仲出充盈信心的笑容,淡淡道:我們走著瞧吧!
載著名震天下的帥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的戰船,先抵,與李世民的船隊會合,共赴長安。
隨寇仲往訪長安者,還有王玄恕和三十名親衛,前者堅持親雪家族仇,寇仲和徐子陵拿他沒法,只好從他心願。三十名親衛是飛雲衛中的選,均曾得寇仲悉心栽培,人人手高強,有膽有識。
十八艘戰船,浩浩的逆流開往關中,李世民改乘他們的船,表面是代表李淵顯示主人家的誠意,事實上是爭取多點時間與他們商量人京後的大計行。
這天清早起來,寇仲爬起牀第一件事是到甲板右舷,觀看兩岸平原的地勢。
李世民來到他旁,與他並肩而立,微笑道:帥心想的可是未來與塞外聯軍的一戰。
寇仲點頭道:秦王真知我心。
李世民肅容道:帥準備怎樣打這場仗?
寇仲欣然道:難得秦王肯開金口垂詢,小弟當然言無不盡。
李世民啞然失笑道:聽帥語氣,竟是不敢和我談及此戰,而要待我開口。
寇仲若無其事的道:多多有點這樣的意思,怕的當然是功高震主,日後來個狡兔死走狗烹那纔不值?
說此番話時,他目往李世民投去,恰巧李世民往他瞧來,目相,兩人忍不住放懷大笑,生出水融,惺惺相識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人覺。
李世民道:帥真會說笑,要我怎樣配合你?
寇仲雙目神大盛,掃視對岸遠近的平野丘陵,沉聲道:首先我要在每一條敵人會經行的路線佈下靈的探子,讓我能確把握敵人的況,我曾吃過狼軍來去如風的虧,令趟絕不可重蹈覆轍。
李世民點頭道:帥放心,這方面我籌劃準備多年,不但有悉地理的探子隊伍,更可以飛鴿迅速傳遞消息,達到帥的要求。下一步如何?
寇仲道:我會令頡利發覺這段路並不好走。
李世民劍眉輕蹙道:來自大草原的敵人一向靈活如風,機強,晝伏夜行,要襲和伏擊他們將會冒上非常大的風險,甚至輒難以,帥請再作考慮。
寇仲微笑道:襲截擊他們的人由我寇仲親自率領又如何?
李世民愕然道:那當然是另一回事。唉!帥的心思教人意想不到,竟是由主帥親自上場。
寇仲道:我襲擊的只是頡利的金狼軍,只要夠快夠狠,不斷令敵人傷亡,可令對方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當他們抵達大河對岸,將是師勞力竭,疲不能興。
頓了頓續道:沿途突襲的另一個作用,是擾敵軍心。因我襲擊的對象集中在金狼軍的部隊,等若向其他領袖如突利、古納臺兄弟、菩薩之輩發出警告,暫時我仍顧及兄弟份,不去他們,要他們好自爲之。
李世民一震道:妙絕!戰爭之道,攻心爲上,帥此著,不但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者。帥認爲這支突擊部隊需多兵員?
寇仲肯定的道:五百騎該足夠有餘,但必須是百中挑一、騎皆的高手,其中部份人當然還須悉地理環境!更要儘量利用河道,讓我帥軍的飛船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哼,今越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的是我們。當頡利越過北疆後,會發覺優勢盡失,完全於被捱打的劣局。只有如此,我們可把傷亡減至最低。
李世民道:我現在開始明白帥爲何堅持要打這樣的一場仗。
寇仲道:這盤棋如何下,主全在我們手上。我們先設法氣走畢玄和趙德言,斷去他們對長安的報,倘能令頡利認爲長安政局不穩,必起軍直撲長安,我們則枕兵大河南岸,同時沿河多集結艦隊,不斷予以襲衝殺,保證敵人不敢越大河天險半步。
李世民道:若頡利轉攻北岸各城,建立據點,我們豈非亦被大河天險因於南岸?
寇仲笑道:這是絕不會發生的。他若敢調兵他攻,我們可用艦隊迅速送兵過河,加以截擊,盡由當時形勢決定。你老哥記要把的超級武八弓弩箭機和飛石大炮運來,裝在船上,配合我們的飛船,把大河和沿岸一帶牢牢控制在手上,包保敵人應接不暇,疲於奔命,空有比我們強大多倍的兵力,且平均質素更是他們優勝的大軍,也有力難施,被我們牽著鼻子走。他***熊!到敵人軍心不穩,就是我出去和突利他們逐一談心的時機,當只剩下冥頑不靈的頡利,我會教他一嘗慘敗的滋味。
船隊轉渭河,長安南下。
李世民讚歎道:能與帥並肩作戰,而非與你爲勢不兩立的死敵,是世民的福份,更是天下百姓的福份。以前是由我千方百計去振起手下士氣,使將士用命,今趟卻掉轉過來,由你今世民充滿必勝的信心,我真不知說什麼才充份表達我對你心中的欽佩和激。
寇仲樓上他肩頭道:大家兄弟嘛!還要說什麼他孃的客氣話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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