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沒想到慕白雪拒絕了所有人,反而召自家孩子們來賀生辰,白夫人便帶著家里所有的公子小姐們來捧場了,一聽還要表演節目,自然也很上心,一個個的都給安排上了。
長輩們雖然得到了陛下會來的消息,沒敢來參加生辰宴,外祖父卻讓白夫人帶了一封家書過來 ,表面由都是些噓寒問暖的話,什麼慕白雪只一人在京不易,若是覺孤單,就與安南侯府長來長往,白家別的不多,就人多,若是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隨隨到,誰讓咱們是一家人呢?等白家兒郎出片后,也托慕白雪多照看家里,總之一句話,白家是你堅實的后盾。
這些話看著像長輩的關懷和囑托,可是一綜合大舅舅之前所說的話,慕白雪就明白了,自己這外祖父也贊同大舅舅的意見,要站在自己這一邊兒,原來建南白家竟然是大舅舅當家做主的。
心中有數過后,慕白雪將信直接丟進了火盆兒里燒了,看著那些字化灰燼,心中多有些慨,雖說這字里行間訴的都是親,實際還是利益居上,如果自己一無是,怕也就是棄子的命。
好在自己著頭皮走到了今天的高度,白家想借自己的勢,自己又何嘗不想幫十哥壯大勢力呢,這種事心照不宣就好,就是不知道陛下到訪,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只是給自己過生辰?
就在暗自琢磨,陛下與大舅舅前后腳進府之間有什麼關聯,司琴來報,貴客到了,慕白雪急忙出行相迎,果然看到陛下和德貴妃二人相攜而來,后除了一應隨侍,還跟了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宛若謫仙的國師大人,慕白雪的夫君,另一個人則是伊相國的外甥,伊元龍了。
這還是慕白雪第一次與他在正式場合見面,不由似笑非笑地勾起角,今天可是這個新君南夙帝房花燭夜的日子,他卻跑到自己這里湊熱鬧,臉呢?
自己這父皇也有意思,知道他是什麼人,卻還是這樣引狼室,到底在圖謀什麼?為了制衡趙無言,已經不擇手段了嗎?
心中一聲嗤笑,慕白雪人卻優雅地福行禮,吉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圣上快步上前給虛扶住了:“無需多禮,今天是你的生辰,你最大,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聽到陛下的召喚,伊元龍上前半步,沖著慕白雪深施一禮:“草民伊元龍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負。”
見到伊元龍對慕白雪的尊崇,陛下微笑著點頭:“瑞,別告訴父皇你不認識他啊,他還有另外一個名號,那就是離盛公子,當初你不是最寵他了嗎?父皇聽聞他因為你與國師大婚,負氣離家出走,便派人特意把他給你送回來了,沒想到他的真實份,竟然是伊相國的外甥,留在月璃府為你紅袖添香也不算辱沒了你。”
如果說陛下非要把伊元龍賜給慕白雪做面首,慕白雪當然不會留,可是現在他打著離盛公子的旗號,說是離家出走,給送回來的,慕白雪就有些難辦,當下臉就不太好看。
“父皇,您怕是誤會了,我與離盛公子乃是君子之,當初收留他,只是為了方便他養傷,如今兒臣已經大婚了,自然要避嫌,萬萬不好再與他過多來往了。而且兒臣也聽說了,他在南方不但娶了一個妻,還有七房小妾呢,您這樣點鴛鴦譜,會給人笑話的。”
慕白雪就差沒明說伊元龍的份了,就不信陛下不忌諱這些,一邊想派幾十萬兵聲討他,一邊又把他往自己邊送,這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是不是有哪里搞錯了?
可是陛下卻像聽不懂的話一樣,隨意擺了擺手:“那是你們三之間的事,關上門自己解決,今日父皇一是給你送人,二是來慶賀生辰的,聽說國師給你準備了驚喜,不如一起登高去看看吧。”
一聽趙無言竟然給自己準備了驚喜,慕白雪下意識看向他,趙無言也自然地走到了的邊,牽起了的手。
“父皇說得極是,這月璃府最高的景致便是觀星樓了,只是十哥腳不方便,就不要跟上去了吧。”
一直坐在四車上的十王爺聞言挑眉,終是收回了放在伊元龍上的目,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無言,隨后才跟著點頭:“本就是你給阿雪準備的驚喜,我們上去做什麼?你們過二人世界去吧,看完了再開啟夜宴也不遲,正好許久沒見離盛公子了,本王正有一些已的話想同他說。”
十王爺這一句話不僅把伊元龍留下了,把陛下說得也不好上去了,當下便沉著臉沒說話。慕白雪正嫌他們多事呢,便急忙拉了趙無言往觀星樓的方向走。
“十哥說得極是,那我和阿言去去就來,今晚的夜宴備在鳴軒,十哥,你先代我請他們先過去,我的表哥表姐們都準備了節目,你們先欣賞一二吧。”
瞧著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拉著趙無言就走,陛下啞然失笑:“去吧去吧,也不知道國師到底準備的什麼驚喜這麼神,回來再說給父皇聽。”
十王爺也當仁不讓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他們去往嗚軒了,明明說要和伊元龍敘舊,從頭到尾卻沒說一句話,明顯對彼此都有深深的敵意。
唯獨陛下煽完風點完火,就一副悠閑至極的模樣了,一臉愉悅地對德貴妃說:“我聽說今晚白夫人也來了,就是朕遠嫁白家的那個妹妹,定寧公主,一會你可以與多親近親近,請回宮看看也是極好的,朕記得待字閨中時,住的是汪太嬪以前居住的莞雎宮,朕已經派人提前打掃過了,舊地重游,也是一種樂趣是吧。”
德貴妃雖然不明白陛下為什麼突然提起白大將軍的夫人,卻還是順恭地頷首:“臣妾遵旨,想那白夫人回京也有些日子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進宮求見,臣妾其實早就想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