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背叛我的事做得并非天無,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我從冷清瑯那里將你討了過來,一是顧念著我們往日的分,二是,不想你為第二個明月。所以,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老奴對小姐恩戴德。”
冷清歡放下手里的梳子,轉過來:“假如,你能對我坦誠相待,實話實說,那麼,所有的事對你就不能構把柄,冷清瑯也再不能以此來要挾你,昧著良心做那些自己不喜歡的事。
而我這里,只要你愿意繼續忠心于我,你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也能原諒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王媽涔涔冷汗順著額角滲出來,然后蜿蜒而下,彰顯著心的掙扎。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是快刀斬麻,壯士斷腕,還是一直左右搖擺,里外不是人,你自己看著辦。”
冷清歡起,王媽卻沒有,抬起臉來,“啪啪”地給了自己兩個耳,斬釘截鐵地道:“小姐,老奴愿意代,老奴對不起您。”
冷清歡已經是了然,淡淡地道:“說吧。”
“這一陣子,老奴委實是難,連個安生覺都睡不好,追悔莫及。可是,
我也不敢說,唯恐說了,小姐您再生老奴的氣。
老奴服侍小姐您這麼多年了,不是那種賣主求榮,見利忘義的奴才。可是您也知道,當初我們的命都在金姨娘手里攥著呢,不敢不聽啊。
那日去南山尼庵上香,老奴一時間迷了心竅,聽從金姨娘的指使,給了您三支不一樣的檀香。老奴當時也不知道那檀香究竟有什麼用,過后越想越不對,慌忙回到佛殿,卻四找不到您的蹤跡,老奴就覺得后悔了。
過后,您安然無恙地回來,老奴方才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您平安無事,并未多想。假如老奴知道,們竟然這樣歹毒,給我的那三支香里摻有合歡散,老奴斷然不會做出這種卑鄙之事。現如今還被二小姐拿了把柄,以此要挾我。”
冷清歡靜靜地著:“你是真的知錯了嗎?”
“真的知錯了,老奴看到明月和知秋的下場,老奴就幡然醒悟了。如今將錯事和盤托出,即便小姐您打我罵我罰我,我也覺心里坦,不用提心吊膽,活得戰戰兢兢了。”
“那若是有朝一日,王爺問起那日之事,你愿意據實代嗎?”
王媽一咬牙:“只要小姐愿意原諒老奴,老奴還有什麼豁不出去
的?”
冷清歡微微一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了解王媽你當時的境,既然一直沒有追究,便是愿意不再放在心上。”
王媽千恩萬謝,心里暗罵自己糊涂,重重地磕幾個頭,抹一把眼淚,方才出去了。
一直到夜幕降臨,朝天闕的大門始終閉。而且上了鎖,鑰匙就在冷清歡的手里。
兜兜坐在臺階上,托著腮有點納悶:“咱家小姐這是在防著誰啊?那賊人飛檐走壁的,就算是鎖著門,又有什麼用?”
好像是為了印證兜兜所說的這句話,一道黑影輕飄飄地落在了院子里,就如棉絮一般輕巧無聲。
兜兜想大喊“刺客”,卻半截囫圇個地咽下去了。因為這個不請自來的賊人有點眼,正是自家那位高高在上,英勇無敵的戰神王爺。
“噌”地起,剛想跪下,反倒被刁嬤嬤一把拽住,悄悄地溜回自己房間去了。
實在放心不下自家小姐,著窗戶往外瞅:“刁嬤嬤,王爺怎麼不敲門,飛檐走壁的?這大半夜的,跑去小姐的房間里,孤男寡共一室不合適!”
刁嬤嬤沒有好氣地哼了一聲:“王妃是王爺明正娶的妻子,兩人分室而居才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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