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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系小夫郎》 第2章

吃過飯,宋煦堅持把小春趕上了床,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則在外間開始了認識新世界的旅程。

他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定了定神,才稍微靜下來想想自己“穿越”這件事。

被那一掌打醒之前,他的腦袋里一片混沌。

他只覺得今天是個普通的工作日,他們設計狗的工作日從早上一杯咖啡開始。

宋煦對面坐著一個剛職半年的新人小姑娘,每天早上都會呼朋引伴地點茶。

他有時候也去湊份子。

小姑娘常笑他基佬的口味,直男的聊天技——冤枉啊,基佬就不能“多喝熱水”了嗎?

而今天早上,好像小姑娘沒來,也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茶妹沒來,他自己點了杯咖啡。

昨天甲方的主剛下了一版反饋意見,除了一些一聽就極其不靠譜的要求,總還不算特別傻,算是個60分的甲方。

雖然他看到“五彩斑斕”四個字張了那麼一瞬。

下午四點多宋煦就完了“樣品3-修改222新”文件,發給甲方以后一時半會兒得不到回信,便仗著自己老員工的份背起包早退往健房去。

這是他常干的事。他們工作室規模不算太大,上下級也沒有那麼尊卑分明。

有時他工作做完,老板還會主讓他早點回家。

宋煦熱

他個子本來就高,再來一怎麼看都顯得積大。他青春期時一度有點胖得自卑,再加上取向明確后,更是在意自己的材,也就開始了鍛煉的好習慣。

后來做了設計狗,天歪在椅子上……還要喝茶……再不鍛煉,怕不是要被開除基佬籍。

還好,宋煦后來一直八塊腹,稍微打扮一下,還像個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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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證明,外表不代表一切,他的基佬之路一直走得艱難。

與他有過穩定關系的共有三位。

第一個嫌棄他太無趣老實木訥不會玩,分手后像一只放飛的蝴蝶回到了酒吧燈紅酒綠的懷抱。

第二個宋煦吸取教訓,找了個據說想好好過日子的。但對方一年后表示宋煦沒房沒車不好結婚便去找了個金主。

宋煦:“……”

兩任以后宋煦一度心灰意冷,第三任前男友外貌條件非常好,可以說是個基佬中都特別的大人,有輕微異裝癖,白貌可以扮演公主。還很有錢,是企業高管。

這樣的條件,居然是對方先追求的宋煦……

他倆相十分和諧,宋煦曾一度以為這位會是他的真,直到一個月后他倆上床,才知道這位大人也是個top,把他當了熊……

雖然最后他倆還是朋友,但曾經的尷尬就了宋煦坎坷的路,就到今天為止,他都不曾對未來的另一半有過什麼的想象。

但是萬一哪天就來了呢?所以健房是一定要去的……

他辦卡的健房離公司很近,過個馬路走幾步就到了。

宋煦約記得,自己在等紅燈的時候,看到對面好像有個人,在和誰吵架。

是誰呢?

好像……茶妹!?

“啊!”宋煦短促地了一聲,突然頭痛裂。

高速的貨車朝他駛來的景象突兀地出現在腦海里——他想起來了。

茶妹和不知道誰吵架,正哭著的時候轉頭看到了自己,揮著胳膊就朝自己撲過來。

宋煦已經大聲的喊了,卻沒能阻止小妹妹奔跑的腳步。他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向前跑,推了小妹妹一把,倒是把自己送進了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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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煦苦笑了一下,心里五味雜陳。

就這樣,為了一個都不算特別親的同事,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這值得嗎?

他不知道。

如果這樣算來,他在現代大約是死了。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這的前主人,那個人渣,也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宋煦豁然開朗!

不管那人渣回不回來,自己現在不還要過日子嗎?

米缸里沒米,菜地里沒菜,家里連只老鼠都找不到,總不能把自己死把新老婆送給別人吧?

宋煦在廚房一陣折騰,最后從灶臺邊的小破竹籃里出一個蛋。

他舉著蛋發起了呆,卻聽一陣邪風吹過,頭頂縷縷的……農家小屋,清新空氣,影和諧,好一副畫中景。

……嗯?

宋煦一抬頭,腦中背起《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他急慌慌地跑出門,遠遠一看,果然是一整片茅草屋頂。

悠然田居果然只有有錢人才能真正“悠然”,普通人只能拍拍土味視頻,發愁油鹽醬醋,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明天吃什麼。

宋煦遍全家,也只在自己出十幾個銅板。想著晚上再起小夫郎問問家里的財產狀況,便背起背簍拿了把小鐮刀,先去村周圍悉一下環境。

***

大石村主要由宋姓和李姓組,兩家的祠堂修在村子的南北兩端。

村東頭是往縣城去的方向,人來人往比較熱鬧。路口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大約有半人高,能容下五六十人站立,像個天然的演講臺。

大石旁有一顆與之相配的大槐樹,天氣好的時候,不婆婆媳婦兒喜歡在這里談論家長里短,也是農家一景。

宋煦遠遠瞧見那群人,悄悄湊近聽了兩耳朵八卦,沒一會兒就轉頭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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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往村西邊的后山去,大概梳理了一下剛才聽到的八卦。

這位宋煦,雖說滿村的親戚,但單就他那一支來說,實在人丁不

他父親爺爺三代單傳,爺爺倒是有不叔伯兄弟,但親緣關系遠了也是事實。

宋煦父親去得早,母親也不好。

宋煦娘怕孩子傳不下后代,十四歲那年就給他娶了個媳婦兒。

雖說農家嫁娶早,但一般十四歲開始相看,真正親還是太早了。人小,格沒有定型,加上青春叛逆期之類,宋煦對老娘做主娶來的雙兒很是不滿意。

春迎夏是隔壁平山村的小雙兒,父母雙亡,寄住在舅舅家,是個典型的小可憐。

他長得一般,格冷淡不討喜,舅舅全家早厭了他,就等著把他嫁出去,換點彩禮補家里。

于是雙方這麼一打聽,春迎夏都了宋煦的媳婦兒。

他們家里頭的事外人無從知曉,從這些人口中,只約得出個“宋煦人明,但那小春也不是個安分的,不然怎麼總隔三差五的傳些不搭對的流言”的印象。

至于今天的鬧劇,則是座談會的重點。

據說清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宋煦家傳出了大的響,哭嚎怒罵傳了老遠。

附近村人天一亮紛紛聚過去看熱鬧,就見宋煦站在柴房前大罵,而里頭則是他自己的媳婦兒小春和昨天第一次來村里賣些小玩意兒的貨郎。

“你這不要臉的無賴,昨兒與我稱兄道弟,要借住我家,敢是為了來睡我的媳婦兒!?我好心收留你,你就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有個小娘子很有點演藝天賦,學那場面學得格外神氣,逗得周圍一圈人哈哈大笑,還直夸贊特別像。

雖然上罵著貨郎,但可半點沒耽誤那位宋煦打媳婦兒。

鬧到后來他把媳婦兒拖到祠堂,請來了村長,說要把媳婦兒休掉。而此時,那貨郎人早已趁沒了影子。

這里頭的貓膩,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宋煦在村里的人緣還不錯,他會說會笑,人往來也懂得。不像小春,不說話,嫁到大石村四年多了,卻沒幾個說得上話的人。

這下,是非黑白還不憑宋煦一張嗎?

在牛嬸站出來之前,村里人的看法普遍還是偏向宋煦的。

托他這麼多年的長遠鋪墊,大家或多或總有種“小春不安分”的印象。

但牛嬸的話,如同濺油鍋的一盆水,一時間想象的翅膀在每個人的腦中撲扇,宋煦的形象頓時千變萬化,如同六月的天一般讓人捉不定。

雖然沒有記憶,但宋煦還是在心里啐了“前宋煦”一口,真的缺德啊!

這人缺了大德,不就被老天收了嗎?

想到房間里一團睡得呼呼的小夫郎,宋煦一道山路走得心猿意馬。

回過神來,已經爬到了山中一平坡。

往下一,小小村落掩映在山中,炊煙裊裊,不勝收。

那一刻,宋煦突然進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周圍的一切都在小,坍一顆顆小小的種子,而他自己,了霧,了風,了一縷微塵,了一點靈

世間萬出一條條線,以某種玄妙的節奏平鋪開來,為一張無邊無際的紙。

它有聲音,它有味道,它有神。

宋煦一度屏住了呼吸。

等回過神時,只覺得一輕,仿佛掙了什麼桎梏。

這頓悟一樣的經歷,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空間,什麼異能,什麼記憶或者知識,卻僅僅給了他一道明確的認知——他徹底了宋煦。

不用擔心什麼穿越來穿越去,不會再有這樣的經歷。

他就是宋煦,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過完普通的一生,然后回歸塵土,為天地間一粒小小的塵埃。

宋煦心如鼓擂。

他在山坡上,對著村莊深吸一口氣:“啊————!”

了一切的自由的吶喊聲,在山谷里回

靜,驚起了草叢里一窩野。好好的一家幾只四散逃開,一轉眼就已經相忘于江湖。

宋煦:“……”

他有一丁點懊惱,但狂奔回家告訴小春他以后都不會再變了的抵過了一切,他來不及去尋找其他的野菜也獵,大致翻找了一下,了三顆蛋就向山下跑去。

等小春起來了,就跟他說宋煦以后一直都是我了。就算小春一時反應不過來,每天跟他講一遍,講一個星期一個月總能明白吧?

說實在的,宋煦還有點謝村人不高級的審呢。小春這麼漂亮,怎麼傳言中竟然“長得一般”?

他一路步伐輕快地往家小跑,卻在靠近時聽到嘈雜的人聲——

“不要,我不要!!”

小春仿佛被到了絕境的聲音嘶啞卻尖銳,三個字里有一個已經完全流了氣音,著泣般的恐懼。

宋煦腦袋一轟,撥開圍觀的人群快步進去,就看見他此生難忘的場景——

他的小夫郎,被人拽著頭發和領往外拖,他的手死死地摳著院子里的木籬笆,指尖的鮮沿著他掙扎的軌跡,從每一木頭上糊過去,越來越粘膩,越來越艷麗。

“放手!!——”宋煦目眥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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