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雙沒出聲,心里一陣子難。
是啊!這活的真夠憋屈了。
以前看電影時,劉大雙就覺得當壞人好。
邊如云,每天大魚大。想罵誰罵誰,想打誰打誰。上街吃瓜不給錢,拿起就吃,下館子喝酒不花錢,仰脖就干,小日子過得可舒服了。
可好人呢?有苦活累活你得先干,了委屈不能出聲,天天吃糖咽菜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必須而出,別說犧牲自己,說不準老婆孩子也跟著遭罪。
劉大雙現在的覺就是,像雯雯說的一樣,憋屈!
憑啥呀!大家都吃香的喝辣的,我卻在這兒嘔心瀝的琢磨著把東瀛人打敗。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華夏的未來,為了華夏的老百姓不再苦難。
要不然,那幾個磨面的、織布的、倒騰洋貨的能為華夏富豪。
自已隨便辦幾個化工廠,就能把他們下去。
這好人做了,好事兒也做了。可卻沒落下什麼好。
連老袁這堂堂一國總裁,視東瀛人侵于不顧,一門心思去折騰什麼做皇帝。
自已就因為沒有表態支持老袁當皇帝,老袁竟然背后下黑手,真有點“叔能忍,嬸兒不能忍”。
“雯雯,你真的覺得我憋屈?”劉大雙輕聲問道。
“嗯!”雯雯點點頭,臉上掛著淚痕。
“要不我不裝了,干他一票?”劉大雙臉上帶著笑容,但口氣聽著不善,不像是開玩笑,是真的想干。
姚雯雯聽出來了一不妥,扭過臉,看著劉大雙說:“哥!你真這麼想的?”
劉大雙語塞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要是真這麼想的,你就干!咱們何必天天這個窩囊氣!”雯雯氣鼓鼓地說。
“唉!我是,我是……”劉大雙言又止。
姚雯雯松開了抱著劉大雙的手,眼睛看著劉大雙,一臉平靜地說:
“我知道,你肯定又想著別讓老百姓遭罪。可是,哥!你咋那麼多心思呢?你瞅瞅你,二十多歲看著像三十好幾啦!那個氣干啥?誰惹你了你就收拾誰。你放心,不論你功了還是失敗了,我都跟著你。”
劉大雙心里一下子熱乎乎的,也是啊!憑借著姚家的實力,姚雯雯嫁個權貴富商不是啥難事兒,做個,一輩子清福。
現在跟著自已,連個名份都沒有,人又住在自己家里,這萬一自已有個三長兩短,讓人家以后怎麼嫁人。
“雯雯,我現在如果和老袁翻臉,真的可能會失敗。到時候別說什麼權力、財產,可能命都沒了,你不后悔?”劉大雙問道。
“不后悔,你現在就娶了我,這一輩子我就是你的人啦!”姚雯雯說得很堅決,一點也沒有兒家的扭作態。
“唉!不是我不想娶你,只是現在這個形勢你也看到了。兵慌馬的,我怕連累了你!”
“看看,又來了!哥,你啥都好,就是關鍵時刻墨跡,我這黃花大姑娘,都住你們家了,我都不怕,你怕啥?”
這幾句話,把劉大雙說得都臉紅了。
確實是,自已真的有點墨跡,遇到了什麼事,就是理工生的思維,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計算個周全,沒有把握的事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門敲了兩下,托婭拿著一個食盒進來了。
“大雙哥,天快黑了,吃飯吧!看看今天有啥好吃的。”托婭樂呵呵地。
“好!一起吃,看看托婭做了什麼?”劉大雙笑著說,肚子也確實了。
“手把、大包子,這是我做的。漬菜、溜段、木須、紅燒鯉魚,這是孟姨做的。知道你們開會,特意多做了點!”托婭一樣一樣擺出來,臉上充滿了。
“嗯!香的!雯雯,趕吃!”劉大雙一邊說一邊抓起個包子咬了一口。
“雯雯姐,你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托婭突然發現雯雯臉上的淚痕,詫異地問道。
“沒有,不小心迷眼了。”雯雯掩飾道,但語氣中還帶著哭腔。
托婭有點不信,眼睛在劉大雙和姚雯雯上轉了幾圈。
“姐,這屋里又沒風,咋能迷眼睛?是不是他剛才干壞事了?”托婭笑嘻嘻地說,眼睛里帶著一種意味深長。
“凈瞎說!人家是那樣的人嗎?他的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墨跡跡的。就借他個膽,他也不敢!”
雯雯說完,臉一紅,噗嗤笑了。
托婭再看看兩個人神態,姚雯雯眉目含,眼波流轉。劉大雙低眉順眼,一心一意對付著包子,不吭一聲。
“也是,哥,你說你咋這樣呢?人家雯雯姐都送上門了,還不一口水呑了?”
說完,托婭咯咯咯地笑起來,臉也紅了。
“人家是圣人,是大人,心里裝的是天下的老百姓,可沒功夫考慮兒私。”姚雯雯帶著揶揄說道。
“圣人咋的啦?圣人就不娶媳婦兒不生孩子啦?我看,就是裝!”托婭直撇。
劉大雙現在是哭笑不得,這兩個丫頭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啥都敢說,就沒把自己當個領導。
“趕吃飯,你們倆個不呀!”劉大雙板著臉說道。
“生氣啦?行行行!不說了。”托婭一舌頭,做了個鬼臉。
三個人吃了一會兒,托婭忍不住了,小聲問道:“雯雯姐,你說實話,剛才他是不是惹你生氣啦?”
雯雯臉上一紅,點點頭說:“還不是他,大個老爺們兒,人家氣還不敢出聲。”
“誰?誰給哥氣了?”托婭張了,小臉一下子繃得的。
劉大雙苦笑一下說:“別聽瞎說,誰敢給我氣啊!”
托婭可不信,接著說道:“哥,你也不用瞞我,我聽說了,這一幫人合著伙欺負你。咱也別忍著,也不慣他們的病,你說吧!先打誰,我帶著蒙古騎兵第一個往上沖。”
“謝謝你們兩個,我劉大雙是個男的,沖鋒陷陣的事還不到你們人。啥也別擔心,這回我一定給他們點看看。”
劉大雙真的有點急了,再說下去,自已一點面子都沒了,哪還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