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回來了,這個消息對于我來講是炸裂的!!
老唐自打給我說了十年前車禍的事消失后一共回來兩次,每一次都是針對六叔是鬼給我警戒,我不要信他。
市領導被雙規遲遲沒判,很多勢力都在尋找這個13路末班車的第一任司機想把這個案子落實錘。
其實在老唐上還存在許多疑點,比如說,第一起車禍所有人都死了,為何老唐能夠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活著跳車跑了?
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老唐,我簡直不敢相信是一個人。
老唐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他面黃瘦,頭發凌全臟兮兮的,還不時的散發出一陣陣惡臭,老唐沒有了半年以前的沉穩,如今看來像個野人。
怕被別人盯上,我們先是讓他在公司宿舍洗了澡,又從外邊定了飯菜拿回宿舍,沒有讓他拋頭面,小六去市里開會了,寢室只有我和老吳,老唐三個人。
老唐眼神發直,看到一桌飯菜狼吞虎咽的往里塞,我和老吳對視一眼,端正坐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老唐吃飽。
十幾分鐘后,老唐一個人吃了三盤菜,四大碗飯,打了一個飽嗝后,用手捋著肚子心滿意足的依靠在椅子上。
見他吃飽,我起給他的酒杯里倒滿了啤酒,剛坐下,老唐悶聲不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又給他倒滿一杯,老唐還要干了,我連忙按住,說道:
“老唐,還有很多事兒要問你呢,別喝這麼急。”
老唐抬頭瞅我一眼,嘆了口氣把酒杯放下。
“你這是從哪來的?”我問道。
“大山里。”老唐語氣低沉十分疲憊。
老吳把子往前一探,干了一杯啤酒,說道:
“吃苦了吧?”
“還行,就是過著沒頭沒臉的日子!”說完,老唐轉頭看著我問道:
“聽說你把我叔告倒了?”
老唐這話說的太直接,不知道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夾了一口菜回道:
“啊,他倒了!老唐你別怪我,就算13路的車禍有邪祟搗,你這叔叔也做的也太絕了,趙龍飛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可能提到了趙龍飛,老唐聞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龍飛的事兒我一直很自責,但老吳沒跟你說嗎,我叔找他麻煩的時候我不知道,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人已經死了。”
老吳拍拍脯話道:
“這事兒我跟他解釋過了,包括你當年一直都想自首,也是你那叔叔攔著你,去了法庭我給你作證!”
老唐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車禍因我而起,也怨我開車前喝了酒,潛逃十年良心難安啊,到懲罰也算是我應得的報應,解了!”
老唐的口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可疲憊,顯然這十年他一直生活在暗十分孤獨難捱。
我舉起酒杯給老唐敬酒道:
“老唐,你害怕我出事,給我講了十年前車禍的,這杯酒我敬你!”
老唐苦笑著舉起酒杯跟我了一個。
“老哥我這些年習慣了生活在黑暗,也是見你這個人心眼兒好使才破例跟你做了兄弟。”
“聽老吳說,你后來也懷疑過這幾場車禍不太簡單?”
老唐點點頭。
“我出事兒之后,只認為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倒霉,沒有多想,但是后來頂替我的13路同事接連發生了第二起第三起車禍,我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哦?是關于那個落下菜筐的老太太嗎?”
老唐拿來啤酒給自己倒滿,娓娓說道:
“對,我們三起車禍前后都遇見過那老太太,特別是出事當天,我記憶十分深刻,那老太太就站在路中央!”
“站在路中央干嘛?”
“傻笑!”老唐沒有毫猶豫,直接說道。
“傻笑?“我聽的愣然,不跟老吳對視一眼,顯然老吳也十分意外。
想象一下,凌晨十二點多鐘,路中間站著一個老太太沖著你笑,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老唐神木然的繼續講道: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諸多的不對勁,當晚我開車到唐洼子水庫的時候,見到老太太正站在路中間,我雖然喝懵了,但還是記得清楚我踩下了剎車,車子非但沒停,就在眼瞅撞到老太太的時候拐彎扎向水庫了。”
說完怕我不信,他又補充道:
“我是一定會去自首的,老哥我說這話不是為了逃避轉移責任,都是我醒酒之后,實打實記住的事兒。”
踩剎車車子沒停,反而拐彎沖進了水庫,老唐的這番解釋我自然是相信的。
我關注的重點不在這里,問他:
“既然你確定老太太是邪祟,為啥三起出事的車禍,只有你一個司機逃生了?”
老唐搖了搖頭。
“不知道,就在沖進水庫的一瞬間醒酒了,我從車窗直接跳了出去。”
想來老唐跟死去的另外三個司機也沒啥不一樣的地方,要實準找不同,就是老唐當晚喝酒了,而其他兩個司機沒有喝酒,是跟這事兒有關系嗎?”
但這又是什麼荒唐借口呢?
不管怎麼樣,老唐茍活了下來,與之付出的代價是,他每日每夜都要背負著強大的心里力與折磨。
老唐中途回來的兩次,領我去唐洼子村,想證明給我看六叔已經死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六叔是真的死了,六叔就是死在了他的車上,所以當所有村民都說村里有六叔這個人的時候,老唐才會表現出那麼的不可思議。
老唐費盡心思給我證實六叔已死的目的是想讓我不再相信六叔的話別再查案,他只想讓我警惕這趟車,警惕老太太,但卻并不想我因此把案子一查到底了!
老唐是在我于唐洼子跑之后,躲進的深山村落。在山里給人家挑水擔柴干些活混口飯吃,直到進城的老鄉帶回了報紙看到他那領導叔叔倒臺之后才敢重新走出來。
我讓老唐在我們宿舍住下,等恢復過來之后再去自首。
老唐找到了,案子可判了。
老鬼那一邊依舊在沒日沒夜的看書,然而在他突然失蹤了一天回來之后變的笑不攏,居然開始張羅去虎腰山封井了。
他之前分明說不確定老太太是什麼邪祟,不能貿然行,但看他高興的樣子又像是自信滿滿。
問他緣由,老鬼一邊收拾封井需要的家把式兒,一邊告訴我說他這趟外出見了道癲,道癲告訴他,這兩個邪祟于前些日子都被道癲傷了。
定是郭制片死的那晚,老太太和大患爭斗,道癲漁翁得利,至于老太太傷我自然高興,但是聽到大患,心里不替它擔心起來。
上次沒分出勝負,這一次,他們又以誰能率先降伏各自的邪祟為賭注,老鬼自然不甘示弱,這才下定決心去虎腰山封井。
看著興無比的老鬼,我問道:
“鬼大爺,你之前不是說先搞清楚老太太是啥邪祟再行嗎?”
老鬼呵呵一笑,并沒有停下手里的活。
“等不及了,趁著這邪祟了傷,去試試看,姑且就把他當作當年跳井的婦,當鬼做法事!”
老鬼急功近利,是為了贏道癲準備賭這一把了。
抓鬼這些個事兒我幫不上什麼忙,況且老鬼也是為了我才出山的,雖然心里不太贊同,但也不好說一些什麼阻擋的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老鬼邊,風雨與共!!
這趟去虎腰山封井十分危險,我讓老吳留下陪老唐,和老鬼踩著第二天的第一縷晨出發了。
我沒想到封井的法事會這麼復雜,除了一些法以外,老鬼還從村里搞來了一盆,讓我要了百家米。
這口井在虎腰山十分盛名,井周邊著小紅旗,當地人雖然說不出來路,但都知道這是一口邪井,從沒有人敢越過小紅旗,此時聽說有人來封這口井,好信兒的附近村民全都湊合過來看熱鬧。
封井十分講究,我們在早晨八點五十九分開始做法,當年在何先生的指點下封井,有何先生的法力加持,如今老鬼自己獨當一面,看樣子十分慎重,拔了這些小紅旗之后,老鬼一邊嘟噥著我聽不懂的話,一邊圍井一圈,把均勻的潑在了井口上。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看著潑滿紅艷鮮的井口,還是十分瘆人!
事畢,老鬼從他的布兜子里掏出一快白的帆布旗,我找來樹串好在了井邊,這帆布旗上面繡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想來應該是引魂幡之類的東西。
這些做完,老鬼便開始嘟噥一些怪癖的咒語了,從上午一直嘟噥到了下午。
好多看熱鬧的村民磕著瓜子搬好了小板凳準備好看大戲了,結果余下來的做法項目只是老鬼不停的念咒,念咒……
大家頓覺無趣,沒過多久便打著哈欠散了,真是一行都有一行難,老鬼從上午從八點五十九分開始做法,到中午十二點后開始蹲坐在井口念咒,一直念到了太西斜晚上的八點五十九分,整整十二個小時!!
天黑了起來,虎腰山再沒人敢出來湊熱鬧了,老鬼終于站起子,來到井邊把在井旁的白帆布旗拽下來扔到了井里。
抓起地上的百家米遞給我說道:
“百家米,絕來路!你拿著這碗米,倒退著子一粒一粒的往地上撒,咱倆都不能回頭,我給你指路!”
我擔心的問道:
“這就算封完了?”
老鬼嚴肅的點點頭。
“封完了,要是鬼就出不來了,走吧!”
我深吸一口氣,心臟張的狂跳,依照老鬼囑咐跟他背對著背,左手拖著碗,一邊后退一邊抓起米顆撒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后退著出村。
才剛剛轉了個彎,我抬頭瞅了一眼,忽然雙手一抖裝著百家米的碗瞬間扣在了地上。
老鬼沒有回頭,聽到碗扣了的聲音慌張問道:
“怎麼回事你,快撿起來!”
我抖著嗓子回道:
“不..不用了鬼大爺,那老太太就在前邊站著瞅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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