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靖南從酒店的床上醒來,看到那條新聞時同樣是懵的,昨晚在酒店應酬,被灌了太多的酒,只記得后來是被人攙扶著離開的,發生了什麼記憶全無。
上次和林藝沒,出于愧疚,該給的資源他照樣給了,林藝也爭氣,靠著一檔真人秀節目一夜大火。
合作伙伴對林藝有意思,殷靖南就讓林藝作陪,合作方年輕有為,同樣是一位不錯的金主,他牽個線,就當做件好事,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鬧出了這樣的緋聞。
殷靖南臉發青,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林藝,你最好解釋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藝很快接起,懶洋洋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出來。
“殷哥,我喜歡你,你知道的嘛。”
“昨天忍不住跟你表白了,親了你一下,誰知道你吐了我一,嘖。”
殷靖南:“是你找人拍的那些照片?”
“可不是我啊,我沒那麼無聊。”林藝趕否認。
“我真的想跟你試試,不是……”
不等對方說完殷靖南就掛了電話,起撿起地上皺的西裝外套穿上,邊往外走邊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到家的時候那條熱搜已經被撤了下去,掛在上面的時候不超過30分鐘,殷靖南的公關團隊辦事效率向來很高。
車子即將駛庭院,殷靖南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答應了會給小言帶禮,又轉彎調頭去了附近的商場。
他不知道小言到底有沒有看到那條新聞,心里慌得很,匆忙地挑了一只棕足1米7的可大熊,趕回了家。
一來一去浪費了點時間,到家已經是九點多了,從保姆口中得知小言在樓上,似乎口味不怎麼好,早餐沒吃多。
殷靖南發現主臥的門是鎖著的,他心里一慌,加重敲門的力道。
“小言,開門。”
“你在里面嗎。”
大概過了半分鐘,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見小言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殷靖南松了口氣,抬手了他的臉。
“怎麼突然鎖門啊。”
小言穿著白的格子睡,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臉有些蒼白,他比劃道。
“啊……”
進來的時候沒注意,順手就鎖了。
殷靖南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異樣,也不敢問,害怕起到反效果,讓小言多想。
“哦,原來是這樣。”
“昨晚我答應你要回來的,結果喝多了,就在酒店睡了,對不起啊。”
小言搖頭比劃道。
“啊……”
沒事,回來就行啦。
殷靖南抿了抿,小心試探道。
“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什麼新聞?”
小言笑著比劃道。
“啊……”
什麼新聞。
沒注意啊。
“沒什麼,就是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沒那麼重要,你沒看到就算了。”殷靖南放了心,把手里比小言還大只的熊遞給他。
“這是答應你的禮。”
小言比劃著手接過來,抱了個滿懷。
“啊……”
謝謝。
殷靖南摟住他的肩膀,兩人一起往屋走,“喜歡嗎?”
小言點頭,騰出手比劃。
“啊……”
你送的都喜歡。
殷靖南了他的頭。
“喜歡就好。”
屋鋪著淺灰的羊絨地毯,小熊被放在了床邊靠墻的位置,為這個房間平添了幾分溫馨。
殷靖南很滿意,視線被小言晃在寬松睡下的清瘦吸引,擔憂道。
“聽阿姨說你今天胃口不好,不舒服嗎?”
小言回看他,搖頭比劃著笑。
“啊……”
沒有,偶爾會這樣,是正常的,你別擔心。
殷靖南:“那行,我先去洗個澡。”
他邊服邊往浴室走,小言住他,“啊……”
你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呢。”殷靖南溫聲道。
“不用麻煩了,一會兒我去公司隨便吃點就好了。”
小言點頭,但還是在殷靖南進浴室后去廚房準備了一份營養早餐,準備了煎蛋和培做了三明治,熱好了牛。
殷靖南洗完澡下樓就聞到香味,角不自覺出笑意,“不是說不用準備嗎?”
有個心的老婆就是好。
保姆在拖地,聞言笑道,“小言哪舍得讓您著呀,我說讓我來他還不肯,非要自己手。”
殷靖南角弧度越發深,視線和坐在桌邊的人對上。
小言上還圍著圍,朝殷靖南比劃。
“啊……”
家里做的比較健康。
殷靖南走過去,拉開椅子在他邊坐下,趁保姆低頭干活的功夫在小言臉頰上親了口,低聲音道。
“你做的最健康。”
小言子僵了僵,笑著比劃。
“啊……”
你喜歡就好了。
兩人坐著聊了會兒天,殷靖南吃完早餐就得去上班了,小言取下玄關的圍巾幫殷靖南圍上,比劃道。
“啊……”
今晚會回來吃晚餐嗎?
“得看況,最近都有點忙。”殷靖南將小言摟住,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我答應你,等忙過這段時間就空多陪陪你,好嗎?”
小言乖順地點頭,還想問只是不回來吃晚餐,還是休息也不回來了。
最終忍著沒問出口。
會回來的話自然會回來,不會回來,即便對方答應了也是惘然。
他年紀輕輕已經明白很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無法強留住的,終究會從手心溜走。
小言將殷靖南送到門口。
殷靖南回捧住小言的臉,在他上親了一下,低聲囑咐道。
“記得想我。”
小言點頭。
嗯。
我每天都很想你。
殷靖南轉的那刻,小言角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悵然和哀傷。
黑邁赫緩緩使出院落,消失在小言的視線里。
也許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殷靖南也會用同樣的方式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緩慢卻決絕。
熱搜被撤掉了,那張圖被小言保存了下來。
他拿出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相冊,圖里相擁的兩人接吻的過程反復播放,眼淚無聲地砸在屏幕上。
原本以為夢真了,實際上他一直活在夢里,是殷靖南用謊言編織的夢。
大概是他因為懷孕了,覺得他可憐,同他,就騙騙他。
既然這是殷靖南想要的,小言也就不拆穿,配合他演下去。
保姆見小言還沒回來,出來一看,嚇了一跳,“你怎麼哭了?”
小言慌忙干眼淚,比劃道。
“啊……”
是風太大了,進了沙子。
這會兒院子里樹木紋不,哪兒的風啊,保姆覺得納悶,還要開口,小言眼神哀求地比劃。
“啊……”
別告訴阿南,免得他擔心。
“好吧。”
抑郁的人都喜歡傷春悲秋,保姆就沒多想。
連著兩天殷靖南都沒回來用晚餐,休息倒是會回來,但應酬結束得晚,回來時小言都已經睡了。
其實他本睡不著,一直在裝睡,殷靖南從后抱過來的時候,小言是睜著眼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知道了真相后,殷靖南的親舉和甜言語都令小言覺得無所適從,心深知是假的,就越發覺得難。
他其實寧愿他殘忍一點,好過這樣不溫不火地欺騙他。
夜里失眠,近凌晨三四點才睡著,隔天醒得就晚,一般睜眼時側的位置已經冷了。
小言睡得昏沉,翻了個就到了殷靖南懷里,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英俊臉孔映眼底。
殷靖南朝他湊過來,低聲抱怨道。
“你最近都好睡覺啊,我們都說不上幾句話。”
小言清醒過來,扭頭看外面的天,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從殷靖南懷里退出來,坐起,比劃道。
“啊……”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啊。
殷靖南跟著坐起,從背后抱住小言,下抵在他肩上。
“想你了。”
小言心中一痛,不聲地比劃道。
我們每天都見面啊。
殷靖南大掌在小言腹部游移,低沉悅耳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頗有點撒的意思。
“想跟你說話啊。”
“這麼下去我都怕你跟我生疏了。”
殷靖南沉穩的子,在外人面前是絕對不可能出這一面的,小言覺得甜,可想到這是假的,是不摻雜意的施舍,就覺得鼻發酸。
他想說別演了,不就是不,沒有必要這樣,可念頭涌上來又生生吞了回去,終究沒有勇氣。
垂眸笑著比劃道。
“啊……”
你想太多啦,怎麼會生疏。
“哼,不會就好。”殷靖南咬了咬小言耳垂,隨后忽然放開小言爬到了他前,“我聽聽寶寶乖不乖。”
小言沒來得及說話,殷靖南就已經彎下,小心地扶著他的腰,將臉到了他肚子上。
個把月大小的孩子,還在肚子里,能聽出什麼名堂,殷靖南倒是樂不思蜀,見他臉上的笑意,小言也跟著笑,眼角泛起紅。
至他是真心喜歡孩子的。
殷靖南跟小言肚子里的小豆丁念叨了會兒,爬起,“我今晚沒有應酬,回來陪你吃飯。”
小言點頭,“啊……”
好。
下班后殷靖南不敢耽擱,準備直接回家,沒想到一進電梯就見了林藝。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你的啊。”林藝把自己松的發往后捋了捋,懶懶笑道。
殷靖南皺眉,進電梯按了地下負1層,“找我干什麼?”
“我喜歡你,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林藝手肘搭上殷靖南的肩膀,一男士香水的味道襲來。
殷靖南將他推開,“我對你沒覺。”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殷靖南拿出來一看,是小言,他給了林藝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林藝別出聲,接起電話的瞬間神頓時和下來。
“小言。”
林藝看得在心里嘖嘖稱奇,眼底壞心一閃,故意湊上去曖昧道。
“親的,是誰的電話呀~”
作者有話說
我老是把林和林藝搞錯……這本書里沒有林,只有林藝,林是易里面的人!!我錘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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