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姐姐自己心裏也清楚,白家所為,許多事兒是站不住腳的吧?”
“難不不了大清律法姐姐便要過不下去不?姐姐的俸祿和年節的賞賜務府難道不照例發放嗎?每年皇阿瑪額外給的賞賜也不吧?我不管這些事兒,卻也知道似乎去年秋冬是用的各裳料子便賞了姐姐不下百匹,白家合家用都足足的了!姐姐何必說的這樣可憐!”
“要說沐家,我還真不怕告訴姐姐,沐家縱有行些方便,也全是在大清律例所允範圍之,違法紀那是斷斷沒有的!姐姐若是不信,隻管去查。姐姐若是查的出來,該如何置便如何置,別說我了,便是皇額娘也不會有半句多話的。”
“姐姐說什麽不同我計較、什麽一筆勾銷,嗬,這話真正可笑!姐姐,我卻是非要同你計較、不肯一筆勾銷呢!”
多大的臉,也敢跟這麽說!
這說話可不行說半截的,怎麽著也得說完整了啊。追本溯源起來,究竟是誰對不起誰,是不是忘了?
“你!”大格格氣得眼前發黑,聲音也不自覺抖,怒視思思格格冷聲道:“你這是、這是無論如何也要跟我為難?定不肯放過我了?”
思思俏臉一沉:“始作俑者是你。”
“不是我!”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否認得這麽斬釘截鐵,思思格格心下既嘲諷,從前自己倒是小瞧了了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子。
“行吧,你說不是,那便不是。白家,我卻仍然要查,我這也是替父皇分憂,為大清分憂,姐姐為白家人不便做的,我來做,不姐姐為難!這也是為了白家長長久久的好啊!”
大格格瞪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死丫頭愣是油鹽不進!
這是要著自個承認收買人攻擊客棧的人是自己呢,可大格格怎麽敢承認?
這要是認了,這死丫頭隻怕更會不依不饒!皇阿瑪也不會饒了自己。
事已至此,不得......回去跟家裏說說,再知會知會別家,先做做準備了。
反正杭州知府也未必真的敢做什麽,他還得做這一方的父母呢。把人都得罪了,他這個父母還能好好的做下去嗎!
“既然如此,那麽咱們走著瞧!你想查,就隻管去查好了!”
大格格見說不通,先前的好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冷一笑,揚長而去。
思思格格一笑:“姐姐放心,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失的!”
大格格給氣的腳下一個踉蹌不由己向前栽了兩步險些跌倒,幸好有跟隨的婢連忙扶住了。
愈加惱怒,在思思格格的笑聲中氣急敗壞的走了,頭也不回。
主仆一行剛離開,一道欣長的影便從屏風後悠悠而出,氣質矜貴,俊朗無塵。
不是三阿哥的人遍尋不見的四阿哥又是誰?
四阿哥看了思思格格一眼,笑著道:“姐姐看明白了吧?這人從來便不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