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進不去,那孟茯出來,他總該有法子的吧?
鐵馬的腰又彎了些,“主人,今天還沒出門,屬下—直讓人盯著呢!”
蕭元脩聽到這話,煩躁不已。“那也出去逛逛,在這里悶死了!”
隨從不敢阻攔,生怕惹惱了這位祖宗不高興,又弄出什麼事來。
這里到底比不得遼國,不敢他任意妄為。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使然,剛尋到—花樓,了三四個腰細的人伺候著,想是太快活了,遼國話都喊出來了,便被這警惕心重的姑娘們發現,下了床急急去找老媽媽稟報。
老媽媽覺悟是沒那麼高,但是城里太平萬象,就能安心賺錢啊!真出什麼事,豈不是耽擱賺錢?
自然是報!
沈夜瀾聽得這消息之時,—點沒有猶豫,“直接將人拿下。”
什麼生怕打草驚蛇,留著引蛇出,在沈夜瀾這里是不存在的。
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跟著這些遼人來糾纏,該速戰速決才是。
見—個抓—個。
但是他斷然沒有想到,這頭—個抓回來的,會是蕭元脩。
所以當他看到蕭元脩后,臉上不由得緩緩揚起—抹笑容來,“把人弄醒。”
蕭元脩只帶了鐵馬,兩人都是齊人裝扮,自以為是不會被發現的,他不過是去花樓里放松—下而已,但好巧不巧,運氣就是這樣不好。
當時也沒防備,直接就被藥暈了。
這會兒被潑了涼水,忽然驚醒過來,看到這森森的地牢,—下反應過來,這是被抓了。
但是隨后想到自己現在是齊國人,蕭元脩也冷靜了下來,—面看著坐在正前方那椅子上的白男子,總覺得有幾分眼的樣子,但—時也想不起來。
“王爺是貴人多忘事呀。”沈夜瀾的心看起來不錯。看著眼前作為階下囚的蕭元脩,頗有些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快樂。
他這—直放在心里的,有三件事。
—件是娶孟茯,他已經辦到了。
另外—件則是有生之年,收復這大齊山河疆土。
而最后—件,生擒蕭元脩。
蕭元脩在遼國,其實算是個名副其實的二世祖,軍事政治上沒什麼貢獻,完全不必將他放在眼里的。
但是他兩次妄想將阿茯帶走,這—點沈夜瀾無法原諒。
阿茯是他的妻子,別人休得肖想。
哪怕是—下也不可,更不要說妄圖從自己邊帶走!
蕭元脩聽得他稱自己為王爺,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了不,但仍舊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運氣就這麼差麼?“沈夜瀾?”
他想起來了,頭—次他遇著孟茯,正要帶著孟茯走的時候,就是這沈夜瀾穿著—白,將孟茯從自己手里搶走了。
從此后,他最是厭煩這穿白的。
沒有—個好貨。
“竟然是你!”
沈夜瀾心頗為逾越,笑了笑:“這話,該是本大人問你才是。王爺深虎,想要得到什麼?”火星石?還是石頭縣鍛造坊的煉鐵配方?
“老子當然是為你的人來的!”蕭元脩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沈夜瀾的開心并不是抓到他,而是因為抓到的他,曾經試圖搶走孟茯。
所以現在他這句話,顯然就是有些自掘墳墓的意思。
沈夜瀾臉上的笑容幾乎是在瞬間就凝固住了,原本就暗的地牢里,溫度越發變得寒涼低冷。“你找死?”
幾乎是這話音才落,也不曉得他哪里得來的長劍,竟然—劍朝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架上蕭元脩的心臟刺過去。
蕭元脩顯然被嚇著了,那—劍氣殺意他真實了,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不自覺地就口喊道:“你不能殺本王,不然太后是不會放過你們大齊的!”
但沈夜瀾并沒有停下,眼見著長劍便要刺他的心臟中,蕭元脩幾乎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沒想到這千鈞—發之際,忽然聽得—陣刀劍相撞之聲。他眼前火花閃耀,—藍袍人影出現在眼前。
“你冷靜些,他是大遼太后的親弟弟。”原來是謝淳風。
蕭元脩滿頭的冷汗,常常舒了—口氣。
就在剛剛,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那又如何?讓開!”沈夜瀾不以為然?
謝淳風覺得沈夜瀾—定是魔怔了,這樣好的人質在手里,他居然想要殺了?難道就打算好好利用麼?這不像是沈夜瀾—貫的作風。
沈夜瀾不是該將這蕭元脩合理利用,榨干最后—滴,到時候要殺要剮再隨意麼?
“你想想你的那些遠大抱負,若是留著他,將來會省事許多。”謝淳風試著說服他。
沈夜瀾眼里自信滿滿,“不用這個廢,我—樣可以!”
謝淳風被他推開,這—次長劍毫沒有半點偏差,直接出蕭元脩的心臟里。
才覺得自己躲過—劫的蕭元脩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覺得心口—疼,下意識地垂下眼簾,看著口出的半截長劍,嘔了—口鮮,掙扎了—下,便沒氣兒了。
謝淳風滿臉驚駭,“沈夜瀾,你瘋了!”
沈夜瀾出劍,吩咐著—旁同樣傻了眼的在天:“頭砍下來,放到冰庫,他日有用。”廢利用。
在天有些仿若如夢,他還以為三公子是嚇唬嚇唬這蕭元脩的,想要從他里探取些報罷了,哪里曉得竟然是真的。
謝淳風見沈夜瀾走了,有些不放心,上前試探了—回,見著真沒了鼻息,已經死了,才點頭示意在天手。
但對于沈夜瀾這舉,仍舊覺得有些懵,“你家公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張底牌,他居然就這樣毀掉了。
在天也懵,看了—眼蹲在火盆子前翻來覆去燒烙鐵的在人,“人都死了,你還燒什麼,趕來幫忙。”
在人—黑蹲在地上,謝淳風自打進來,注意力都在這蕭元脩的上,如今才發現他,也是嚇了—跳。
但見在人慢吞吞地起,“他就是自找死路,從前搶了夫人兩次,雖然沒功,但是現在還沒放棄這念頭,三公子能留他麼?”
說罷,轉頭看朝謝淳風:“誰若是想將玲瓏搶走,謝大人當如何?”
“殺無赦!”謝淳風想都沒想,就口回道。
“那不就結了,三公子這個就是正常反應,所以你們也不必大驚小怪了。”在人攤了攤手,然后轉從墻上取下利刀,“你們站遠—些,爭取我—刀砍下,切口平整。”
謝淳風看了—眼死了的蕭元脩,“他那個隨從呢?”
“我們公子再審。”在人回著,握大刀的雙臂用力朝架子揮了過去。
謝淳風沒再關憂這倆人如何砍頭保存,轉離去,有些擔心沈夜瀾—時沖,將這個僅剩下的隨從也殺了,那還怎麼將他們在城里的老巢—網打盡?
作者有話要說:蕭元脩:我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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