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半里香,似乎也是孟蘭陵研制出來的。
這讓沈夜瀾忽然想到了孟茯手里的半里香。
當即連忙問:“你那半里香,果然是旬老給你的?”
孟茯點點頭,“怎麼了?”一面解釋著:“還是上一次給玲瓏解毒的時候,他送給我的。”
因那個時候孟茯也教給了旬老提煉出純藥的辦法,所以他給了自己不東西,其中就有這小小的一點半里香。
拓跋箏在一旁,想是旁觀者清,一下便察覺出沈夜瀾問孟茯此話的緣由,一針見地說道:“你懷疑,旬老是孟蘭陵邊的藥?”
其實也不是沈夜瀾無故懷疑,而是旬老無門無派,放眼江湖或是這民間,哪位醫者是天生才的?又有哪個連引路人的都沒有就走上了這一條醫途?
“若他真是那個藥,那豈不是也認出了我?”可是孟茯覺得旬老對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拓跋箏搖著頭,“也不見得,當年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去得及早,你母親被蒙家領走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往后也不知他是否見過,倘若沒見過,如何認出你?”
不過拓跋箏又覺得自己這話自相矛盾,如果不是認出孟茯,那樣珍貴的半里香,他怎麼舍得給孟茯?所以只得苦著臉朝孟茯和沈老爺看去,“你們自己理吧,我是弄不清楚了,又或者親自去問他?”
問旬老自然是下下策。
若是他真有心與孟茯相認,早就自報份了。
而且當年的事模糊不清,孟蘭陵夫妻去世后,他邊的藥就失蹤了。
孟茯和拓跋箏都是一籌莫展,沈夜瀾卻忽然道了一句:“旬老,并不喜歡蒙家軍。”而且連聽都不喜歡聽他們這些人提起。
這話讓孟茯不由得聯想起孟韶玥的話,蒙桓與紗曼雅一起設計迫玉簪下嫁之事。
“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在這里越說便是越多的可疑,卻是一個也沒有法子去證實,與其管這些,倒不如先看著眼前事。”孟茯了太,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了,想著腦袋疼。轉而問起沈夜瀾,“九龍海那邊可都探查清楚了,朝廷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暫且沒有消息,朝中還在與金國使臣周旋。”這一次出乎意料,沒有像是沈夜瀾以為的那樣,半個月里就給了結果。
不過拖得越久對他這里就越是有利,當下讓孟茯提醒,便準備將地圖補缺完善。
拓跋箏也自去了獨孤長月那邊,獨孤長月雖沒有在,但是莫尋尋夫妻倆卻是在的,獨孤長月托人轉了話,請幫忙照看。
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拒絕。
而孟茯到底了驚,休息了一日,沈夜瀾這地圖也繪制得差不多了,只是拿著那最開始的一卷羊皮地圖發愁,不曉得還有什麼辦法能顯示新地圖。
孟茯只一把搶了過去,“沒有辦法解開其中的地圖,卻恰恰解開了我們最想要的兩地圖,可見是天意,別的地方想來是平安無患。”
沈夜瀾聽這麼一說,似乎也是些道理,也就不去多想了。“我讓書香去旬老那邊了。”
孟茯聽罷,有些張起來,“你想讓書香去探話?”
沈夜瀾正是這個意思,不過見孟茯那張的表,笑著安道:“沒事,書香會有分寸。”不會讓旬老察覺到什麼。
“昨日我姐姐說,已經寫信給阮崢他們了,今日會收到信。”說著朝外探了一眼:“只怕晚些,他們就會來尋你了。”
別人會不會來,孟茯不知道,但是獨孤長月絕對會。
而孟茯說完了話,才下意識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很稔地就稱呼孟韶玥為姐姐,破覺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剛想說的是‘’,可哪里曉得這說出口,居然是姐姐。
難道這真的就是親的力量麼?無形中還能控自己的大腦?孟茯疑地想著,一面試圖轉移大腦的思緒,“玨哥兒沒事吧?”
聽說下了船,不適就留在了朱仙縣。
其實孟茯猜測著,就是不想回來,只怕這會兒已經到了黑牡蠣村沈清兒們幾個的客棧里。
“沒什麼大礙。”沈夜瀾手里還有沈玨畫的地圖,從那工整的線條來判斷,沈夜瀾就曉得他本就沒事,就是年貪玩,何況清兒萱兒們都在朱仙縣,自然是不愿意回這城里。
于是也就沒去揭穿。“這里的事他們也不得手,讓他們在那里待一陣也好。”
如同孟茯所言,吃過了午飯沒多久,獨孤長月便來了。
才從沙溪島來的,月白的僧袍上一大海腥味兒,袍裾下擺甚至沾了不塵土。
這不像是他的作風,以往的話必然是整潔干凈才會出來見人。
所以孟茯忍不住想,莫不是孟韶玥給的信里,了什麼天大的?不然怎能讓獨孤長月如此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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