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粘人的麼？

付絮聽出他的暗示，複雜的看著他，「我家吧。」

「嗯。」

到家後，兩個人都有些，冰箱裡還剩不上回包的餃子，付絮煮好後連著調製的醬料一起端上來。

沈冬緒的口味很清淡，純素餃正和他意，他吃的時候角一直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幾次瞟到上。

付絮覺得怪怪的，打開電視節目，想製造些聲音出來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

他主提出洗碗的時候，更是覺得古怪，連忙說放著來就可以了。

「這樣分工很合理。」

聽到這話怔了一下，看著他挽起袖子，俯在洗碗池裡洗洗刷刷，竟然意外的很練。

「以前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在中餐館當過洗碗工。」

說:「我之前一直以爲你是個四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爺。」

沈冬緒乾淨手，聞言倒是也沒有生氣，「我跟任錚不一樣，他從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就算我努力半輩子也很難達到他的起點。我一直覺得，我不可能爭得過他。」

付絮低垂著眼簾，輕聲說:「你不需要和他爭。」

他在這裡，從來沒有過參與競爭的資格。

沈冬緒語氣微頓，「有時候，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心狠。」他一手攬著的肩膀，將人擁進懷裡，「任錚是個瘋子，你以後儘量在他面前出現。」

「他事業的重心主要放在國外，在A市應該待不了太久。」

沈冬緒的呼吸輕拂著耳畔，他沒有說話。

……

洗過澡，付絮在臥室換睡，拿著真吊帶正往上套，沈冬緒就打開門進來了，視綫很自然的落在上。

怎麼說已經發生過關係了……力持鎮定，再想穿上罩衫，在床上來去卻怎麼也找不到。

咦了一聲，「你看到了嗎？」

「嗯，的。」

「不是，淡綠的一件罩衫……」

還解釋著，忽然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臉登時紅了。

「是這個嗎？我剛剛在客廳撿到的。」他手將罩衫遞給。

「謝謝……」

沈冬緒顯然也有幾分尷尬，掩飾轉過，「我去洗澡。」

付絮家裡只有一張床，不存在什麼客臥，就算有，沈冬緒也不願意睡。

他很自然地掀開被子躺在側，上帶著蜂香沐浴的味道。付絮看了一眼他的側顔，男人盯著手機屏幕，神平靜。

暗暗說服自己放鬆，又過了十幾分鐘，時間已經接近11點了，熄了床頭燈，「休息吧。」

沈冬緒坐在床頭，窗口照進微弱的綫，他蹙眉注視著，似乎有些不好開口。

用眼神示意他有話趕說。

他輕輕的說:「我能不能抱著你？」

付絮害了一下，他這麼粘人的麼？

正想同意，就聽他接著道:「我昨晚幾乎沒睡。」

「嗯？爲什麼？」

他一副難以啓齒的口吻，「好幾年了，我沒辦法在黑暗裡安心的閉眼。」

想起上一次留他過夜，他好像也是在客廳坐了一宿。

立刻就有點心疼，不知道他曾經有過什麼樣糟糕的經歷，直到現在也無法放下警惕心。

「那我們開一盞小燈吧……沒關係的……」

他摟住的腰肢，將頭伏在頸間，「不用了，只要你還在，我就沒什麼好怕的。」

六年前，那個孩躺在他邊睡得毫無戒心。他沉沉得閉上眼，酣睡一宿，醒來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