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電視很好看,但蘇瓷還是在一集《西廂記》播完后,就把電視關了。
吆喝著讓大家散了回家睡覺,說以后每星期只星期天放一晚,其他時間都不放。
大家都意猶未盡不想走,有個半開玩笑說:“怕費電嗎?咱給湊。”
蘇瓷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也不全是,我弟弟還要讀書寫作業,不能天就在家放電視。”
要是天天這樣看電視,葉安家怕是會到影響。
索就都不要看,讓他平時都安心學習。
聽到這話,知道沒得看了,大家也就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又頭接耳地嘀咕——
“他家什麼時候買的電視啊?”
“聽說是葉四丫和何月香去省城,昨晚帶回來的。”
“這一臺電視要多錢?”
“聽說六百呢。”
“六百??”
“他家哪來這麼多錢?”
“這還真不知道。”
“去趟城里,還發財了?”
“你們沒看見嘛,他家院子里還停了輛自行車,新的。”
“喲,這確實是發財了吧?”
……
至于蘇瓷和何月香去了趟省城,到底是怎麼發財的,沒過兩天,也就在第八生產隊傳開了。
既然買了那麼多東西,發財的事肯定瞞不住,早晚都是要人知道的。
聽到了風聲以后,大家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以前他們私下可沒笑話蘇瓷,說腦子多有點病,沒事就出去漫山遍野撿破爛。
現在突然得知,靠撿的破爛發財了。
就仿若從頭頂劈下來一道雷,把所有人都劈傻了。
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再不過幾天,幾乎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了——蘇瓷在山坡河灘上撿的那些破爛,本就不是什麼破爛,全都是寶貝!
別看那些東西舊,看品相只能用來喂喂豬喂喂,但越舊越值錢。
想想他們各家之前也扔過不些不能用來吃飯,壞了不愿補的舊碗,真是后悔得拍大啊!
蘇瓷撿的那些東西,也不能說全是之前的地主老財家的。
當然地主老財家被砸了的東西當然不,每個村子里都會有,品質也都不一樣。
其中其實也有一些普通人家用壞了不想補扔掉的。
古代的那些舊傳下來,下落誰都說不準,也不全是在達貴人手里。
尤其盜墓賊盜出來的那些,或者是農民自己從地里挖出來的,你可不知道都流去了哪里。
大部分人不懂,說不定就在哪個農戶人家用來喂,或者當是豬食槽用來喂豬。
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民間散落的舊還非常多。
等到古玩圈子真正火熱起來,這些舊也就被文公司和古董小攤販收得差不多了。
文公司不會下來收舊,都是老百姓拿舊東西去排隊換錢。
鄉下人完全沒有門路,基本有的老件,都給了小攤販,城里人才去文公司。
但不管是城里人還是鄉下人,大部分老百姓對古董都沒什麼概念。
這時候不發達,信息閉塞不暢通,古董市場剛現雛形,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古董有什麼樣的價值。
沒概念也沒眼力,并不覺得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普通人家的那些舊東西才都沒有砸掉呢,好的時候就拿來喂喂喂喂豬,壞了覺得沒用了,直接就扔了。
破東西,舊了吧唧的,壞了還補它?
不值當的事,扔了就完事了。
就算砸地主老財資本家家里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沒人覺得是什麼值錢東西。
像金銀珠寶那些真金白銀,或者大玉墜子,大家都知道那些是值錢的東西,那都收上去了。
現在突然知道這些東西值錢,大家后悔眼紅一陣,隨后便覺得自己也要發財了。
回家到窩豬圈里瞅瞅,或者看看之前嫌棄的還沒扔的豁口舊碗,看什麼都像是寶貝。
也可巧,這事傳開一星期后,真有個小攤販下來收舊。
鄉下許久不曾來躥村子賣東西的人了,更別說收東西,大家一時間都十分的興,尤其在得知蘇瓷靠一只舊碗發了財以后。
大家全都激起來,把家里的舊盆舊碗洗干凈,拿去小攤販那里換錢。
有的還是從窩豬圈里搬出來的,洗的時候真是臭得人想吐。
結果一窩蜂拿去小販那里,小販看來看去挑來挑去,本就不全要。
就算挑出來的那一些,出的價錢也很低,有幾分幾的,最多也就出到了兩塊錢。
所有人都一腦子懵,互相嘀咕:“咋就值這點錢啊?”
其實要是沒有蘇瓷給他們做參照,一兩塊錢也不算了,但蘇瓷靠這個發財了在先,看他家那況,說賺了一兩千,他們自然就看不上這幾一兩塊的了。
心里不大舒服,有個人開口說:“咱們這有人去省城賣過舊碗,那最起碼是一兩千的,怎麼到了你這里,就了幾錢了,這也太了。”
小攤販脾氣很好,跟大家解釋道:“人家能賣一兩千,是人家的東西值那個價錢。你們這些東西都不值那個價,我當然不能給你們一兩千。我也不你們賣,你們嫌就拿走好了。”
有人不死心,又問:“不能再加點嗎?”
小攤販擺擺手,“不加不加,我也不能做虧本的買賣不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拿回去放家里也沒用。
換個幾塊錢回家,還能添點家用,于是就收錢把小攤販要的東西都給賣了。
蘇瓷聽說了有人來村里收舊,但沒往跟前湊,免得惹麻煩。
一直等到小攤販收了一平板車的東西走人,才悄悄追出村子跟上去。
追小攤販當然不是為了出東西。
一個在城里擺地攤的,能讓賺什麼錢?
蘇瓷追上去住小攤販,讓他等一會。
小攤販停下他的三板車,回頭看到蘇瓷,問了句:“小姑娘,你有什麼東西要出?”
蘇瓷搖搖頭,走到他三板車邊停下來。
往他鋪了一層稻草的板車里看了看,里面全是他這一天新收的古董。
大概掃了一眼,緩著氣說:“我不出東西,我想買你的東西。”
最近也在準備出去收舊,但向大隊的舊是不能去收的,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大家都互相認識,低價給收了,以后他們再知道占了特大便宜,這些人能不找家人麻煩嗎?
這個小攤販憑自己的眼力收了一圈,那就直接從小攤販這兒淘一下好了。
剛才葉蘇紅幫去湊了個熱鬧,小攤販多錢收的東西,心里也都大概有數。
小攤販收這些東西就是拿去城里擺攤的。
沒人會擋掉上門的生意,他從板車上下來,直接對蘇瓷說:“那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蘇瓷又緩兩口氣,等氣息徹底平穩下來,低頭去看古董。
每一個都仔細看了一番,不想要的放左邊,想要的就放在右邊。
最后挑出了五個還算看得上的,問小攤販說:“這五個我要了,你給個脆價。”
脆價就是一口價,小攤販看看,心里掂量來掂量去,大膽把價錢翻了十倍:“五十。”
這些東西,小攤販拿去城里擺攤賣,也不會賣太高的價錢。
他看蘇瓷是急著跑過來的,而且穿著打扮時髦洋氣,才大著膽子翻了這麼多倍,其實本賣不到這麼多錢。
原因也很簡單,眼下古董市場沒形也沒熱,賣貴了一件都賣不出去,而且他們眼力也確實很有限,并不能把握這些古董的真正價值,只是倒賣一下,賺點生活費而已。
蘇瓷抿一抿。
小攤販心懸著,覺得自己出價出高了。
然后在他自己想要降些價的時候,只聽蘇瓷干脆說了句:“。”
小攤販:“???”
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賣虧了??
不過價錢是他自己出的,沒有出完價談了再反悔的道理。
五十塊錢也不算了,是他收的價錢的十倍還多呢。
蘇瓷果斷從書包里掏出黑布錢包,拉開束口從里面了五張大團結。
錢給了小攤販,小心把自己看上的五個東西搬下平板車,放在路邊平地上。
小攤販拿到錢就眉開眼笑的,心滿意足騎上板車走了。
蘇瓷站在路邊看著他走遠,等到前后左右所有地方都不見人,把東西收進空間里。
是跑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又在小攤販這里淘了一波寶貝。
晚上一家人在堂屋里坐著吃飯,蘇華榮說:“哎喲我的天,今天那麼多人拿家里的舊東西到前莊賣去,都學咱家蘇瓷,想發財呢。”
葉安軍在外面跑了一天廠子,不知道家里的事,只問:“那是都發財了?”
葉老二神筷子夾菜,“發財個屁,最貴的一樣東西賣了兩塊錢。”
桌子上的一家人,也就何月香聽蘇瓷掰扯過這里頭的門道。
現在也稍微有點懂,知道這些東西的價錢,本不是普通人能把握準的,哪怕真拿出了價值高的東西,也未必能賣出高價來。
當然也只是一知半解,就沒出聲參與這話題。
葉安軍接著話繼續說:“他們是想錯了,以為舊盆舊碗都值錢,實際上,只有咱家蘇瓷撿的那一些,才能值那個錢。”
葉安軍會這麼想,其他人也會這麼想。
于是這一晚許多人家的飯桌上,都說到了葉安軍說的這句話。
蘇瓷安心地吃飯沒多出聲。
這些東西和家里人掰扯不清,也完全沒有掰扯的必要。
接下來也打算搞個平板車出門收“破爛”去。
他們大隊的人知道這些東西可能能發財,都還幾一兩塊給賣了,其他地方的更容易收。
拿破爛換錢,沒有比這再便宜的事了。
只要下去收,挑挑揀揀總能挑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這麼打算好,第二天蘇瓷就去大隊部借了平板車。
村子里倒是不人家有平板車,但都要驢拉著不方便,只有大隊部這輛是三能騎的。
借好三平板車,蘇瓷便空往別的大隊去了。
騎著車在村子里轉,學著之前小攤販的聲調語氣,扯著嗓子喊:“收舊碗盆、舊花瓶、舊銅爐、舊椅子、舊銅板……收破爛……”
收藏里面也分門別類,可收的東西有很多。
除了瓷,還有金石玉、書畫、木、漆、雜項之類的……
細化到的件,印章、磚瓦、石頭雕像,都可能有巨大價值。
其中的木,若是能收到明清時候的圈椅、太師椅或者玫瑰椅什麼的,也全都是寶貝。
但再往之前的朝代,木就很了。
因為木最不容易保存,基本都爛掉了。
當然,想撿,想收破爛,金銀玉是最難撿的。
哪怕是再土的土農民,也都知道金銀玉都是值錢的東西,所以一般無法花低價獲得。
蘇瓷就這樣騎車到各村子里轉,能收到什麼收什麼,收完都藏進空間里。
小到一枚拇指大小的印章,大到膝蓋高低綠銹斑斑的青銅尊。
作者有話要說:瓷姐:我不撿破爛了,我又改收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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