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空知道倪小裳的話絕非虛言恫嚇,也更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遇上強敵,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所以,對倪小裳那樣極爲明顯的想保護自己的話,並不覺失去了個男子漢的面子,而心真切地生出一激來。
“多謝!”司馬長空發自心的說道。
倪小裳衝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飛雲峰是絕宗最高的山峰,從遠看,卻也有著一種雲催之。雖然它孤高傲立,可是在那廣闊無垠的天幕背景之下,它還是顯得有些脆弱了。
從近看,但見數條飛瀑自峰上一瀉千丈,雷鳴般的瀑聲,令得這飛雲峰頓顯生機盈然,靈氣十足。近仰之下,果是高聳雲,千尋斷壁,猶如天斧所壁一般,泛出青綠或灰白之。
雖則如此,這斷崖之上,竟也旁逸斜出地長著一些零落的小樹來,於勁風之中輕輕起舞,瀟灑自如。
斷崖絕壁之外,卻也有參天古樹,從山腳一直瘋狂蔓延到半山腰之上,接近峰頂百丈的範圍裡,多爲小樹與草甸荊棘。或許是因爲淺顯之故,已見走相逐其間,下方深林之上,卻多爲各種怪異的飛禽,其中不泛大如年大象的,飛之間,挾起陣陣風波,劃空之聲轟轟直響。
飛雲峰之頂,卻是一片平整之地,但是十分明顯地看得出是人工所爲,在這雲天之間,高峰之上,倒也顯得格外有調。
峰頂,數百弟子已然齊聚,此時,已只剩下零星的一些修爲較低的人再往著飛雲峰飛來,倪小裳與司馬長空經得何香與白玲的兩次阻擾,所以也在這後來的數人之列。
何香遠遠地看到倪小裳挽著司馬長空而來,雙目之中閃出無限的恨意。子微之中,直飛將出去,白玲早料會如此,出一隻欺霜勝雪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按在了何香的臂膀之上。何香轉頭看著白玲,面不甘之。
白玲雙目威嚴地直盯著的臉,直盯到何香乖乖垂下頭來爲止。
倪小裳帶著司馬長空落峰頂之際,還是有不人笑起了聲來,個個用譏諷的目瞅著司馬長空。
司馬長空微微擡頭著天空,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李元通一人卻臨空而立,在數十丈之高的空中眺著。
衆人順著他的目也都去,好半天,才見兩道黑影出現在天幕之上,並向著這邊急速掠來。
尚在百里之外時,已有了飛行的奔雷之聲,顯見其速之快,李元通神識最爲強大,早已掃到了百里之外,一之下,大驚訝。
這急速飛來的兩個修士之中,有一個修爲在凝氣期第五層,而另一個卻是他看不的,但他能覺到一強大的威,此人的修爲絕對遠在他之上。
他奇的是爲什麼那個修爲凝氣期第五層的人也有同樣的驚人的速度,莫非他有什麼加速的寶?
正思忖之間,忽然想到倪小裳與司馬長空剛纔的形,頓時有所悟。不過,那個他看不修爲的人,實在不是他惹得起的主。他毫不遲疑地自儲袋拍出一枚玉簡,手擲空中,玉簡頓時破,一聲巨響,使得數百里之的大地都爲之一搖,聲音更是傳出了千里之外。
這樣的玉簡,乃是絕宗專門用於重大異常的事件發生時所用來傳訊的。這飛雲峰距絕宗的主殿無塵宮已然有了三百里之遙,所以儘管師祖們神識強大,但是所能知到的形畢竟已然很,所以李元通毫不猶豫地使用上了。
說時遲,那是快,這一聲巨響餘音未竭而來人已至,但見一個黑中年修士,一手拉著一個白的青年修士,虛空停在了飛雲峰上空之外的半里之。
衆人一看到那白青年,都不由呼出了聲來:“張寧!?怎麼會是他?”
張寧神十分傲慢地看著這些絕宗的三代弟子們,那完全是一種俯視之態。
衆人眼見張寧這般神,心裡早已是慍怒了起來,但是因爲那個黑中年修士著實有一種令人不得不仰視的威嚴,所以雖然有人對張寧十分的不滿,可是也只好悶在心裡,不便發作。
那黑青年雙目平視前方,本連看都不看下面飛雲峰之上的修士們一眼,彷彿這些修士在他的眼中,完全等同於虛設。
李元痛眉頭一皺,只好升高到黑修士平視的視線範圍之,拱了拱手道:“請問前輩來自何方,來本宗有何貴幹?”
正文 第022章 凝氣爲劍
黑修士的目在李元通的上停留了片刻,沉聲問道:“小輩,滾開,你們師長出來!”語氣雖然很淡,可是聽在別人耳朵卻是極度的不舒服,那不僅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譏諷和不屑。李元通臉上微微一紅,控制住心的憤怒,繼續說道:“前輩,此乃絕宗的範圍之,晚輩們有責任守護宗派的安全,還請前輩不要爲難……”“廢話,我找你們師長有事,快快通報,再羅嗦老子就不客氣了!”黑修士冷喝道。張寧此時已然看到了司馬長空,雙目頓時放,閃過一怨毒之,裡輕輕哼道:“司馬長空,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老子馬上就要來收拾你了!”張寧本來修爲從第八層直跌落到第三層,但是他畢竟只是因爲靈氣的損耗才致使這般形的,可是,恢復修爲的速度卻遠非修練的速度可以比較的,所以才短短半個月,他便衆第三層恢得復到了第五層。
張寧也在探察著司馬長空的修爲,見半月的時間裡,司馬長空竟然也從第二層初期上升到了頂峰,與第三層只差分毫,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這樣的速度才真正是他所無法想像的。他心裡對於司馬長空的恨,又更深了幾分,在某些時刻,他幾乎覺自己似乎已經可以將毀滅司馬長空做爲終極目標了。
“衛辰子道友,逍遙宗唐天壽來訪,請現一見!”黑修士一聲長,每個字都貫徹長空,每一個字都如春雷炸響,遠比剛纔李元通使用的傳音玉簡更有威力。
李元通終於忍無可忍地喝道:“前輩,我師父師祖們都在靜修,你爲何非要驚他們,既是如此,也休怪晚輩們放肆了,佈陣!”
隨著李元通的一聲大喝,數百弟子彷彿訓練有素一般忽然紛紛飛起,瞬間竟然有井有條地手腳相接相連地疊起羅漢來,以李元通爲最頂峰,下面是許忠,唐天奇和白玲,三個各出一手,皆抵在李元通的足上,而下面,又是六人分別以手頂在許忠,唐天奇和白玲三人的足上,下面依次是十二人,二十四人,四十八人,以此翻倍地人數疊加著。越到下面人數越多,便是個人修爲也越低。
然而,說是疊加,其實也不恰當,因爲每一個人其實都是虛空飄著的,下面的人僅僅只是抵住了上面的人的雙足。
司馬長空並不明白這是何意,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只好呆呆地立在一旁看著數百同門的師兄師姐疊起這樣一個巨大的金字塔般的陣勢。但是幾息之後,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因爲此時,自下而上,一龐大無匹的靈力瘋狂地涌上去,一直傳到李元通的,李元通整個人在這靈力的灌輸之下,立時變得無比地威風凜凜,髮無風而自,雙目如電,還泛出冰晶般的亮。
這一刻,李元通一人之齊集了數百個同門的靈力,全頓時有了一天威一般的力量,他威嚴地擡著唐天壽,沉聲道:“前輩,如果你要闖絕宗的話,晚輩們不自量力,只好全力與前輩對抗了。”
唐天壽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小輩倒也有趣,以爲擺一個神龍陣就能攔得下我嗎?不錯,以你們數百人凝聚在一起的靈力,倒是可以和我抗幾下,只是,你們能遠距離地攻擊嗎?老子只需要繞過一圈,以你們的速度,就是單個追也追不上我,更何況是一個陣的人。哈哈哈……真是些沒用的蠢材。”
衆修士聽得唐天壽這般說,個個心裡都燃起了怒火。
許忠忽然冷笑道:“虧你還是逍遙宗的前輩,莫非你除了耍賴便沒有勇氣和我們這些晚輩一拼了嗎?”
唐天壽聞言一怔,狠狠地盯了許忠一眼,道:“很好,你這小子倒是牙尖利,也罷,如果我真的取巧而饒行,倒真是讓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給看扁了。好,就讓老子來領教一下絕宗的神龍大陣。”
言畢,他形一閃,已然近了神龍大陣,停在了十丈的距離,雙手合在前,一息之間,但見周圍的氣流迅速地向他凝聚過去,片刻之間便形了一把巨大的氣劍,他竟然將氣流凝了眼可見的實質,這氣劍在氣流的凝聚之下還在迅速地增長增大,三息之後,竟已長及三丈,寬如小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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