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搖大擺行走在十方界,只要沒人來招惹他,那麼他是不能在戰場相關的地方出手的。
約定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既然秦肯遵守,那十方帝尊自然也沒有必要,給秦藉口,去不遵守這種約定。
秦一路橫行無忌,穿梭十方界,來到十方界所在的這塊壺樑碎片。
他現在想要回到大荒,最直接,最好的辦法,便是從這裡回去。
哪怕推演的再沒問題,沒有親自試驗過,秦心裡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有五顆先天蟲殼所化的手串作爲連接,再加上所有的壺樑碎片,都已經被他煉化,又有化兢兢業業,千年如一日的溫養。
所有壺樑碎片之間的天然聯繫,已經越來越強,按照推測,以後有朝一日,他的化煉化溫養的結果到了一定程度。
所有的壺樑碎片可能會重新匯聚到一起,到了那時候,兩塊壺樑碎片之間,可能連通道這種東西都不會有了。
目前爲止,這種趨勢也已經很明顯了。
因爲兩塊壺樑碎片之間的通道,狹義意義上的距離,已經在減了。
尤其是一些小的壺樑碎片,跟大荒壺樑之間的聯繫越來越,通道的距離,減的特別明顯。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秦要實驗的,便是從這裡,能不能直接回到大荒。
十方界現在跟復刻大荒可以連在一起,這是已經能確定的。
而真正的大荒,其實呢,能不能對大局都不太重要。
只是對秦重要而已。
老子剛結婚,接下來很久很久都見不到媳婦兒了……
不對,劃掉重新說。
嫁剛結婚,接下來很久都見不到夫君了,跟守寡沒什麼區別了,那夫君就爲了去幹死太一這種事?
整個人族努力了幾個時代,都沒完的事,就你能?
你都不是這個大宇宙的人,你逞什麼能?
就爲了這事,你讓我新婚燕爾守活寡?
秦雖然覺得以上出現的概率不大,嫁識大歸識大,但你也不能奢一個人理解你的同時,卻不會偶爾生出一點小怨念。
反向理解還是要有的。
秦來到口,一步邁出,他便覺到有一不太一樣的覺在心中浮現。
他可以回到大荒,的確沒錯。
但是他現在若是出這一步,就會生出一種如同悖論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化作一個通道。
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有可能通往真正的大荒。
海眼的空間,對於他本人來說,的確可以看做另外一個空間。
但是海眼本,卻是他的,他本人來承載的。
他現在進去,便相當於進了自己的海眼,如同把海眼塞進了海眼。
崩潰倒是不會崩潰,承載太強,以世界、他本人、先天之,順帶著抱著亡者之界大,肯定是不會崩。
意外卻會出現。
不必要的變數。
秦面不變,腳步一步不停,直接出十方界,消失不見。
但現在,他出現的地方,是復刻大荒。
到了最後,他還是謹慎的選擇了不回去。
想來,嫁肯定是能理解……的吧。
所以,還是儘快,徹底弄死太一吧,徹底解決這些事吧。
攔路虎必須得死。
行走在跟真實沒什麼區別的復刻大荒,秦已經有點想家了。
想要拖個夢,說一聲,最後又忍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要耗費多久。
走出復刻大荒,秦看著已經等候多時的夢師,淡淡的道。
“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現在,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太一,誰攔著我,我就弄死誰,同樣,不惜一切代價。”
夢師看向秦的眼神有些複雜。
有一說一,從來都沒想過,以大夢真經爲基礎,能被玩出這麼多花樣。
同樣,哪怕讓來做,這個夢道之主,也絕對沒有能力,整出來如今的局面。
至於能不能讓別的亡者,進到夢之界,已經不在意了。
最不喜歡的事,現在也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已經看到,如今這個時代的人族,跟太一之間,難以逾越,甚至不可能逾越的鴻,已經被強行拉平。
從現在開始,太一就有可能,要面對古往今來,所有時代裡,所有可能出現在亡者之界的人族天花板選手。
甚至,也有可能會出現天尊與魔尊。
只要那兩位存在於久遠時代的兩位巨巨佬,真的出現在亡者之界。
哪怕沒有那種夢想的陣容,大概也能湊齊上古的巔峰陣容。
而這一次,對方卻不是三天帝,而是隻有一個太一,哪怕這個太一更麻煩。
那整局勢,也已經遠比上古的局面更好了。
只是想想,夢師就覺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有些慄。
一舉將絕對的劣勢拉平的人,就是秦。
對於人族,力量永遠不是最重要的。
“我要準備開始了。”
“好,我會配合你的。”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是,夢師沒有含糊,罕見的嚴肅了起來。
秦閉上眼睛,給蒙毅託夢。
悉的場景,再次回到了當年的盜門,悉的九層塔門前。
蒙毅端坐在那裡,靜靜的等著。
秦沒有廢話,直接道。
“蒙師叔,我需要你的力量,我要開始我的計劃了,我在十方界的壺樑等你。”
蒙毅笑了笑,似是鬆了口氣。
“我已經在十方界了。”
“嗯?”
“太一,並非全能的,只要我不想,他發現不了我。”
“好,有勞蒙師叔爲我護法。”
話音落下,就見蒙毅的夢中世界一變,變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就坐在十方界的壺樑,通往大荒的口上空。
秦一步出,出現在蒙毅前,他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的瞬間,蒙毅的後,便同時出現了時之河。
秦施展思字訣,以自,強行將復刻大荒、復刻十方界拖進去。
又因爲復刻十方界跟十方界融合,十方界也被強行拖進來。
著秦思字訣融之後,帶來的加速。
同時,秦的時間,又被蒙毅盡全力拉長,一剎那的時間,就足夠秦的,度過至一炷香的時間。
而這一炷香,卻足夠秦全力推思字訣加速,做一萬年起步的大推演。
無論十方帝尊能不能看穿,能不能反應過來。
都不重要了。
從他反應過來,到出手阻止,到阻止功等等一系列作,他只有一剎那的時間。
這一剎那,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阻止不了,也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前所未有的真實大推演,驟然開啓。
大荒那邊無需多言,有能力抗拒的人,本不會抗拒這種拉扯,沒能力抗拒的人,連反應都不可能反應過來。
大荒是秦的,構建的復刻大荒,已經是秦的,一切都是秦的,秦的權限便是最高的,他現在做的便是降維打擊。
而十方界這邊。
承載十方界的五顆先天蟲殼,都是秦的。
唯一有能力抗拒的十方帝尊,臉上被牧師留下了一道鞭痕。
這是牧師用命撲出來的路,打開的破綻。
有了這個破綻,十方帝尊也沒辦法抗拒針對整個十方界的降維打擊。
他甚至都不可能反應過來。
沒有什麼宏大的場面,也沒有什麼天地異象。
一瞬間,大推演計劃已經開始了,而一切,看起來卻都沒有任何變化。
十方界的所有生靈,包括十方界,都不知道,一兩面的十方界,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秦翻了個面。
所謂的大推演,便是唯一的真實推演,連世界都被搬過來了,一切都跟真的,沒有一一毫的區別。
……
無人知曉,世界變了。
大荒和十方界的戰爭,還在繼續。
嫁率領著大嬴神朝,跟十方神朝開啓了全面戰爭。
戰力開始升級,道君開始出現在戰場。
很快,劣勢難以控制的出現了。
十方帝尊在十方界的威信和威嚴太過強大,十方界本,也沒有那種害怕別人崛起的況出現,整遠比大荒強。
拼人頭,大荒的強者數量越來越。
慢慢的,到那種死掉之後,被複活的人,都必須得拉出來,重新上戰場了。
第一次出現道君隕落的戰場,也出現了。
曾經的大燕雲帝,鏖戰三位道君,重傷了一個,拼死拉了一個陪葬。
雲帝被秦一招英雄不朽拉了起來。
十方界卻也發現了大荒這邊拼人頭的。
被公開,知道不會死之後,大荒這邊,士氣暴漲,甚至下面的將士,更是以死的次數多來化作自的榮耀。
不再僞裝之後,大荒開始收復失地,反推到十方界。
戰況從此進到最激烈的狀態。
每天都有人隕落,無時無刻都在戰。
秦的拼人頭計劃,補足了大荒的短板,也削去了大荒強者的顧慮,人人悍不畏死。
五百年。
大荒從十方界的壺樑,向外拓展了三十萬裡的地盤。
再過一千年,從海域到十方神朝的本土陸地。
再過一千年。
總計兩千五百年,無時無刻的戰鬥,大荒中間層的修士,出現了井噴,強者的數量也在直線攀升。
再加上拼人頭戰,此消彼長,十方界的強者數量,整上反而越來越了。
優勢劣勢徹底互轉。
再過兩千年,十方神朝之外的疆域,全部被大嬴神朝落下了界碑。
十方神朝的本土疆域,也被侵蝕了三分之一。
至此。
秦從來沒有戰場上出過手,而十方帝尊也一樣。
但也到此爲止了。
十方帝尊毀約了。
他親自出手,在一炷香的時間,以一己之力,橫推而過,所有出現在那三分之一疆域裡的大荒強者,盡數被隔空誅殺。
等到嫁親至,與之手,纔算是擋住了十方帝尊的反攻。
以封號道君之,加上火之,再加上,古往今來,前所未有的龐大疆域,前所未有的凝聚力,所帶來的神朝加持。
擋住了同樣得到加持的十方帝尊,雖然勉強,卻也還是能擋得住。
而同樣,十方帝尊毀約,秦也加了戰場。
戰場之上,方圓十數萬裡之地,已經化爲焦土。
高空中,秦與嫁並肩站在一起。
火焰將二人籠罩,力量開始完的融合到一起,如同一人一般。
他們的氣勢開始飛速飆升,超越了以往的極限,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地。
甚至,比此刻的十方帝尊還要更強的地步。
十方帝尊手一託,十方神朝的玉璽出現在他掌中。
看著對面的二人,他的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我果然沒看錯,天尊留下的一字訣,纔是最大的禍害。
我也沒看錯,人族果然擁有這種潛力。
太微和太昊,都太小看你們了。
若是在最初,你們此刻應該已經到你們人族所謂的仙了。
可惜,無緣一睹了。”
十方帝尊面對氣勢明顯更強,已經躍另一個層次的合二人組,將手中玉璽吞下。
原本化作神的玉璽,其的權柄,再次融到十方帝尊。
他的氣息似是沒有多大變化。
他眼皮微微一擡,瞳中流淌的神輝,徹底化作了天帝應有的道韻。
長街有煞,喧鬧嘈雜。手持砍刀的屠夫手起刀落,骨上挑花,賣花鞋的老太針挑燭火,百尺無活,還有一個賣油郎,袖裏藏著十八劍,總望著對麵的包子鋪,那手一撕能換九張臉的小西施。長街盡頭還有一座東歸酒肆,裏麵有個釀酒的小少年,那少年……就真的隻是一個釀酒的。他有酒十二盞,卻無人來喝,店裏永遠隻坐著一個醉醺醺的白衣男,抱著長槍晃悠悠,他說想要買匹馬提上酒,縱馬揚鞭,一醉春風。
仗劍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少年肩扛長刀,腰間掛酒,大步前行,心中的江湖卻隱約難見。亂世書中翻一頁,江湖夜雨數十年。驀然回首,已劈碎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