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時間, 凌晨四點半。
此時天尚早,荊楚大地上仍被黑夜籠罩,但一輛表面毫無異樣、實則被荷槍實彈包圍著的貨車, 已經悄悄從省博館的后門, 一路飛速駛向了機場。
館長就站在門口, 目送著貨車一路遠去。
他雙眼微紅, 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 直腰板, 從深夜一直站到了天邊黎明破曉。
“館長, 咱們進去吧。”旁邊的工作人員忍不住道,“早上溫度低,您穿得這麼單薄, 可別凍冒了。”
館長搖了搖頭, 雙眼仍直勾勾地盯著那輛貨車離去的方向。
當他開口時,連聲音都在不自地抖:“小周,你掐我一下。”
工作人員:“啊?”
“你掐我一下。”但館長仍堅持要求道。
沒辦法,工作人員只能出手, 滿足了他的要求。
但他當然不敢用力,這可是領導——結果館長很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 干脆自己上手,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
“哎呦!”
他疼得當場出了聲。
工作人員無奈地看著他:“您這是干什麼?”
“你不懂,”館長搖了搖頭,嘆息道,“你不懂啊。”
整個博館, 除了剛才來搬運那件國寶的特種兵, 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那輛貨車運送的究竟是何等珍貴的文——它的價值, 可不僅僅象征著歷史!
“我的爺爺沒有等到,我的父親也沒有等到,”館長說著說著,幾乎要老淚縱橫了,“但是我等到這一天了!我等到了啊!”
此時天已亮,博館門前的道路上已經有早起上班的行人在來回走,館長激的模樣頓時吸引了四面八方人們的注意力。
被那麼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工作人員稍微有些尷尬,但他同樣很好奇,忍不住問道:“館長,您等到什麼了?”
館長搖了搖頭:“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他著天邊初升的朝,緩緩吐出一口氣,哼著《智取威虎山》的調子,雙手背在后,搖搖晃晃地走上了臺階。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
徒留下工作人員一人二丈不著頭腦地站在原地,他撓了撓頭發,決定還是不去猜領導心里在想什麼了,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
*
幾個小時后。
聯合國書長對全世界發表公開演講,在演講開始前,他先是同在場的各國代表一同,為全在這場全球大災難中死傷的人們默哀了一分鐘,隨后發表了一番關于聯合國在此次災難中采取的各種措施,達的效果,并著重謝了在救援行中出錢出力出人的各個國家。
面對著直播和數百名記者的□□短炮,這一次,無論是M國代表還是華國代表都學乖了。
一個不再嘚瑟,一個努力把臉板正,兩人并肩站在一起,雙手疊放在前,垂頭斂眉,不茍言笑,總之是怎麼嚴肅怎麼來。
……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好好的新聞發布會搞了全球表包素材來源。
太尷尬了!
“……以上,就是我這次想要向大家講述的全部容。”
聯合國書長放下演講稿,頓了頓,一直嚴肅的表終于稍稍放松下來:“最后請允許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為了紀念在此次災難中喪生的人們,歌頌人類在共度難關時現出的、令人的偉大神,我們邀請著名音樂家路德維希先生作曲、晏河清先生作詞,完了這首《地球之歌》。”
說著,他接過一旁助手遞過來的一個盒子,里面放著《地球之歌》的金收藏版碟片——這首歌的MV來自于這段時間的各國新聞節選,以及聯合國從幾萬名報名者中挑選出的一千零一個兒、青年以及老人的笑臉錦集,代表著地球上的所有民族、國家和不同種族的人類命運共同。
“在演講的最后,請讓我們一起來欣賞這首歌曲吧。”
他對會場中的所有人說道。
話音落下,位于眾人背后的大屏幕上,亮起了。
消息傳回國的當天,#《地球之歌》晏河清#就再度沖上了熱搜榜第一。
許多讀者興沖沖地點進去,結果大失所地發現,居然不是作者又寫了什麼新書或者番外,這特麼竟然還真的只是一首歌?
但是說句實話,這詞寫的是真的不錯。
在聽完之后,網友們紛紛表示歌很好聽,但詞絕對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還有人特意把英文版也找出來對照著看了一遍,確定地表示在經過翻譯后就完全沒有那個味兒了,不管怎麼說,晏大佬的文學素養絕對過,一般人是肯定寫不出來這樣既朗朗上口又有涵的歌詞的。
丁笑作為《地球之歌》書迷們公認的頭號,在歌曲公布的第一時間,他就迫不及待地聽完了整首曲子。
聯合國非常重視這首歌,還特意準備了好幾個版本,丁笑最先聽的,反而是普通人不太興趣的響樂版本。
“甘拜下風,”聽完后,他沉默良久,這才悵然長嘆一聲對一旁的經紀人說,“大師就是大師,路德維希這樣水平的作曲家,我恐怕需要一生……不,很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越過這座大山了。”
他有些沮喪,但是很快,屏幕上那行醒目的“作詞人:晏河清”就又讓丁笑振作了起來。
“說實話,從專業角度來看,這首詞在韻律方面還有一些小小的瑕疵,可以繼續改善,”他客觀地點評道,但下一秒就立刻恢復本狂吹起了彩虹屁,“不過瑕不掩瑜,晏河清不愧是晏河清,這靈氣就完全不是普通作詞家能比的!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這是我大學老師在第一堂課開始前對我們說的話,《尚書》里的句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丁笑說著,又仔仔細細地把這首歌詞看了一遍,用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要是放到幾千年前,晏河清絕對是一代文豪大家!”
經紀人斜眼瞥他,哼笑道:“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對人家有濾鏡?”
丁笑理直氣壯道:“我確實有濾鏡沒錯,可那不也是因為晏河清有本事嗎?”
他吹彩虹屁,向來是明正大地吹!
晏河清最棒!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墻!
所以,丁笑吸了吸鼻子,抓心撓肺地想,晏河清到底什麼時候能寫完番外,趕開《地球之歌2》啊?
好想看!
但丁笑不知道的是,坐在家中的喬鏡,此時正好也在想關于《地球之歌2》的劇。
就在剛剛,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一本書的主角,將由楊柳的師兄沈容來擔任。
但是對于怎麼寫,喬鏡現在仍然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而他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也很簡單——既然搞不出大綱,那就先寫個開頭找找覺吧。
反正上一本才剛完結不久……咳,好像也久了。
現在《地球之歌》的評論區已經從剛完結時的一秒刷新幾百條,變了幾秒鐘一條的頻率,讀者們也從剛開始的完結撒花,番外打卡,再到期待《地球之歌2》開文,最終變了如今這樣的畫風——
“晏河清你睡了嗎?我看不到2,我睡不著。”
“你有空去寫歌詞,沒空開新文是嗎?嗚嗚嗚嗚嗚你好狠的心吶!”
“是啊,完結到現在都多長時間了,番外居然還只有四篇!四篇!!連一個掌都沒有!!!”
“你斷更的姿態很,我瘋狂刷新的模樣好狼狽。”
“我悟了,作者一定是被抓去關小黑/屋研發高達了!”
這些評論中還包括了許多打賞榜前列的土豪,然而至始至終,晏河清都表現得十分富貴不能yin,對于新書到底什麼時候開,也完全沒有個準話。
夜晚。
今天景星闌難得沒有去打擾喬鏡,而是獨自坐在自家的客廳,握手機,盯著屏幕上《地球之歌》的標題怔怔出神。
就在下班前,他在微博上看到了那條熱搜。
和大多數讀者一樣,他也以為是晏河清終于開新文了,但在得知這只是聯合國邀請晏河清作詞的一首歌曲后,景星闌腦子里那在喬鏡面前習慣遲鈍的神經卻猛地一。
作詞,他想,為什麼是作詞?
之前喬鏡找他上培訓班,用的理由就是要為晏河清的新書主題曲作詞。
他把自己折騰生病,在家里躺了一天一夜,原因還是作詞。
當時景星闌就吐槽過,書都還沒寫呢,怎麼就想到主題曲的事了。但是難得喬鏡開口求他辦事,再加上被定制文的事到了,景星闌倒也沒有多想,便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
現在回想起來,喬鏡的言行中的確有不,只不過從前的景星闌都下意識無視了。
——或者說,在喬鏡主解釋前,他自己就已經給對方找好了理由。
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往往不會被那種善于偽裝巧舌如簧的人欺騙,反而會對口花花的人下意識提高警惕;可景星闌畢竟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只不過面對喬鏡這樣純粹的人,哪怕青年的謊言再離譜、再蹩腳,他都會下意識地選擇去相信罷了。
景星闌放下手機,把腦袋深深埋在雙臂間。
良久,男人抬起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算什麼,令智昏嗎?
明明有那麼多的聯系,那麼多的巧合,但他是直到今天才發現——虧他還覺得自己是鏡花水月的真!
就在剛剛,景星闌又把《地球之歌》的前幾章看了一遍。
就文風來講,晏河清和鏡花水月可以說是毫不相似,甚至連習慣的用詞和斷句方式都完全不同,也難怪報部那些人分析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就算調查,也不可能把鏡花水月的十幾本書全都完完整整地看一遍,而就算是看完全部的老讀者,估計也很難發現兩者的相似之。喬鏡當初被他的編輯王城一眼看中,除了文筆出眾以外,最大的優勢就在于此——
王城曾經嘆過,他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第二個能比喬鏡更有天賦的作者了。
對于文字的敏/程度、多變的文風、過人的家庭背景和驚人的閱讀量,不僅賦予了喬鏡天馬行空的大膽想象力,同時,也讓他對自己筆下故事的掌控程度達到了巔峰。
但就是因為這兩者的“毫不相似”,反倒讓景星闌確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和其他跳槽后不得書迷認出自己的作者不同,喬鏡如果想要換個筆名重新開始的話,一定會選擇姓埋名、堅決不對旁人半點兩個馬甲之間的聯系。
很多網上的分析人士都認為,晏河清應該不是新作者,他駕馭劇非常輕車路,筆也十分流暢嫻。這種話當初景星闌只信了一半,因為晏河清是不是新作者對于他來講都沒有太大關系。
——不過現在倒是有關系了。
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明白,《地球之歌》,是喬鏡在創作了十幾本作品、并經歷與老東家解約事件后,集各種天時地利人和于一的大之作。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資料……景星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喬存志,但這個猜測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不,絕對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喬存志給喬鏡的資料,那這對父子倆都得被人帶去喝茶。
而且他也不認為,現在的華國科技水平有達到《地球之歌》中的那個層次。
所以,應該就是喬鏡自己有了某種奇遇?
作為一個經常看網文的資深老白,景星闌只猶豫了一秒,便欣然接了這個理由。
他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等大步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雖然真正懂作曲的人不多,但是景星闌清楚,如果喬鏡真的想找的話,那絕對是找得到的。但他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找到了自己,請求幫助——這是什麼?
這是赤//的暗示!
這是對他的莫大信任啊!
景星闌深吸一口氣。
他握雙拳,忽然覺到全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既然喬鏡選擇用這種晦的方式向自己坦白份,就說明他不想在明面上討論這件事,他想,那自己也不應該這樣貿貿然地去問,必須要尊重對方的意愿,并且在喬鏡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到他的邊。
喬鏡:
如果他知道景星闌現在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出一臉茫然的表。
他只不過是當時滿腦子都是歌詞的deadline,沒工夫圓謊罷了。
——怎麼到了景星闌這里,就被腦補這樣了?
【女強+爽文+追妻火葬場+先婚後愛+男主單箭頭】 林聲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穿成了修真界第一劍君司寇顯的新婚妻子,一晃腦袋裡還長了一朵嬌嬌嫩嫩的白蓮花! 她還發現自家夫君拿的竟是深情男二的劇本,癡戀人妻女配,不惜為愛當三! 而她這個正妻如同擺設。 無妨無妨,片酬到位,咱就是劍君您那滿腔癡情、無怨無悔、忠貞不二的賢慧妻子! 林聲笙專業演出,利用狗劍君獲取修煉資源,一心修煉,嬌養識海裡的白蓮花。 白蓮花嬌嬌嫩嫩,清清純純,能將惡意轉換靈氣助她修煉。 她志在修煉,志在交友,志在四方,唯獨不在那狗劍君身上。 可她這夫君,不知從哪天起,變得越來越奇怪…… 司寇劍君,您這是玩不起啊! ———— 司寇顯發現自己新婚的小妻子有些不一樣。 起先他並不在意,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忍不住關注她,忍不住在意她。 他變得奇怪,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患得患失,他被陌生的感情完全左右,他想把她捧在心尖上,卻又被迫一次次令她失望。 每一次,猶如親手在自己的心口劃刀,血淋淋,反復淩遲。 他被一個噁心的女人控制、束縛,日日夜夜煎熬,終得掙脫。 林聲笙卻毫不留情的撕碎婚約,轉身奔赴九幽,自始至終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 ———— 傳聞只有跳下魔淵,才能進入九幽。 司寇顯紅著眼睛,一次次跳下魔淵。 林聲笙:劍君您煩不煩,怎麼老往我家門口跳呢。
她是惡靈養大的魔域至尊。 以殺證道,十惡不赦。 一朝重生,成了沈家人人可欺的廢材小姐。 低賤?野種? 聖傾冷笑,以暴製暴,以狂抑狂,以悍然的實力顛覆乾坤。 天才魂印師是她,逆天召喚師是她,上古兇獸為魂靈,萬獸臣服於她腳下,更有某人給予她天道的寵愛。 神明說:“你想要什麼?” 聖傾:“要你。” 神明欺身而上:“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