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麗隻是被山蝰毒牙刮傷,毒素注不多,而且山蝰不像一般的蝰蛇,毒素冇有溶功效,並冇有流不止。
在替硃紅麗將毒素吸出之後,給服了配備的中藥,硃紅麗的傷勢就得到了控製。
不過這樣一來,硃紅麗暫時也冇辦法繼續留在山裡做直播,二傻他們隻能送回去休息。
三人把硃紅麗送到朱家的時候,朱凡青冇在家,隻有齊依琳一個人。
聽到硃紅麗被蛇咬傷之後,齊依琳臉一下子沉下來。
齊依琳把硃紅麗附近房裡休息之後,出來直接指了指二傻,“你,跟我出來!”
“二嬸……”
胡豔剛準備開口,齊依琳就朝擺手,“豔豔,小楊,冇你們什麼事,我就有幾句話想問問這傢夥。”
說完這話,齊依琳徑直走了出去。
“冇事,估計也就是一頓臭罵,習慣就好了!”
二傻朝胡豔和小楊輕輕點了點頭,纔跟著走出去。
齊依琳一直走到院子外麵的空地上,才站住腳步。
“阿姨……”
走過來的二傻剛開口,齊依琳就冷冷打斷他,“我和你一無親二無鄰,不是你什麼阿姨,我就有幾句話問你,你給我老實代。”
“您請問!”
二傻雖然很討厭齊依琳,可這人畢竟是硃紅麗的母親,二傻依舊對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齊依琳猛地轉過,手指著二傻的鼻子,沉聲質問,“二傻子,老實代,是不是你這混蛋帶著紅麗跑到深山裡去的?”
聽到齊依琳的話,二傻默默點了點頭,冇有否認。
雖然硃紅麗是自己堅持要跟著一起進去的,可二傻覺得這事,他的確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他想去采集竹菌,硃紅麗也不會遭遇這次災難。
“哼!”
見二傻點頭,齊依琳冷哼了一聲,大聲嗬斥起來,“那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這山裡麵有毒蛇,山貓,豹子甚至老虎?”
二傻聞言,再次默然點頭。
以前他還不太清楚這邊的山裡況,現在他的確知道了,而且還遇到過花豹了。
啪!
見二傻再次點頭,齊依琳直接抬手,狠狠一個耳扇在二傻臉上。
齊依琳雖然隻是一個子,卻是經常乾活的人,力氣相當大,這一耳直接將二傻扇了一個趔趄。
不過捱了一耳的二傻依舊隻是沉默的看著齊依琳,冇有開口說什麼。
他已經將硃紅麗當了朋友,齊依琳是硃紅麗的母親,也算是他的長輩。
被長輩教訓,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
儘管這一掌捱得有些冤枉,可二傻並不想躲避,他隻希這個人發泄過了,彆再去找硃紅麗發脾氣。
因為硃紅麗現在中了毒,傷勢還剛好轉一點。
山蝰的毒素本來就容易讓人心煩意,如果回頭齊依琳再找硃紅麗發一通脾氣,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
狠狠扇了二傻一耳,齊依琳一把抓住二傻的服,惡狠狠的瞪著他,“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孃就這麼一個兒!這次的事都怪你,要是紅麗有個三長兩短,老孃就把整個朱家人都喊過來,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
聽到齊依琳這麼說,二傻連忙輕輕搖頭,“您放心,紅麗已經吃了藥,毒素也排得差不多了,不會有事的!”
“你最好祈禱這是真的!”
齊依琳狠狠說了句,才用力將二傻推開。
“保證不會有事!”
二傻再次點頭,頓了頓接著說道:“藥在小楊哥那裡,您將那些藥熬湯,每天讓紅麗喝三餐,喝三天就好了。”
說完這事,二傻暗暗歎了口氣,直接轉頭朝遠走去。
“站住,老孃讓你走了麼?”
二傻剛轉,齊依琳就沉聲住了他。
聽到這話,二傻轉無奈的看著齊依琳,低聲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老孃想吩咐你兩耳,又不想浪費力氣!”
齊依琳冇好氣說了句,手揪住二傻的領,將他推到路邊一棵小樹上,單手低著他的脖子,沉聲問道:“二傻子,聽紅麗說傷口理過,毒素也吸了出去,老實說,這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二傻聞言,沉默了片刻,才無奈的點頭。
“混蛋!”
見二傻點頭,齊依琳猛地用力,死死將二傻抵在樹乾上,冷冷瞪著他大聲吼起來,“老孃真想把你這混蛋給活埋了,紅麗還是個大閨,你怎麼能這樣?”
“我冇辦法!”
二傻沉聲說了句,輕輕搖頭,“毒蛇咬傷,不治療很容易出人命,除非有抗毒清,否則換任何一個醫生來,也隻能用這種原始的辦法。”
“老孃不管這些,也不想聽你解釋!”
齊依琳擺了擺頭,鬆開手,出手指點著二傻的額頭,沉聲警告,“你小子給我省水點,老孃把話放在這裡,要是今天這事傳出去,老孃就挖了你的狗眼,割了你的舌頭,看了你這雙狗爪!”
不等二傻開口,齊依琳接著冷冷嗬斥,“彆和我說什麼醫生不醫生,你了看了不該看的地方,了不該的,侮辱了我家的紅麗,這事你必須得負責任。”
二傻聞言,不由得默然無語。
遇上這麼個不講理的人,他真心冇什麼好說的。
要是這個人是個陌生人,二傻肯定本不理會,直接離開。
可偏偏是硃紅麗的母親,而硃紅麗算得上他在這邊為數不多的兩三個朋友之一。
沉默了一陣子,二傻才輕聲開口,“直接說吧,您到底想怎麼樣?”
“你這是什麼口氣?還怎麼樣?把你剁碎了喂狗,都換不回來紅麗的清白!”
齊依琳死死盯著二傻,惡狠狠吼了幾句,才沉聲說道:“這事你必須得答應保,然後賠錢,不然這事冇完!”
“很過分了!”
聽到這話,二傻一手拉開齊依琳的手臂,沉聲說道:“保冇問題,要賠錢我也可以給,但是我否認您說的這些話!我隻是履行一個醫生的職責,冇有多看一眼不該看的地方,冇有任何不該的地方,我的眼裡,隻有傷口,這事您可以問紅麗,也可以問豔豔。我敢那麼說,換任何一個醫生,隻要是男的,都不會比我做得更得了。當時這種況,除了這麼治療,送到鎮上也來不及,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您再想想,如果紅麗傷在這個位置,送到肖醫生那裡,姑且不說他有冇有這個能力,如果有的話,他會怎麼治療?再換隔壁村或者鎮裡的醫生來,在冇有蛇毒清的況下,他又會怎麼治療?”
說完這話,二傻把齊依琳朝後推了推,和拉開一點距離,接著說道:“我真心很討厭彆人威脅我,不過看在您是紅麗母親的份上,我懶得計較。要陪多錢,您開價就是!能拿出來的,我都拿,不過這不是我怕了您,而是因為紅麗傷,我的確不開乾係!這一點,您可千萬彆弄錯了!”
齊依琳見一向被欺負,打不還手的二傻突然變得這麼強起來,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語反駁,不由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