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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六十七章 不懂老年人的辛苦(溫宴星耀值二千+)

待桂老夫人回過神來,溫宴早就沒影了。

老夫人氣得直瞪眼,小丫頭真是不讓占一點兒便宜!

不就是故意嘮叨了一陣嘛,說得累了又把話扔給溫宴去補,這小丫頭片子就用這些來堵

真是一點兒也不懂老年人的辛苦。

為了陪溫鳶,不出門尋霍以驍了?

這像話嗎?

溫鳶早睡早起、不會翻墻,礙著溫宴大晚上的溜出府去請霍以驍游湖了嗎?

桂老夫人按了按發脹的額頭。

霍以驍可真是只香餑餑啊。

自從聽溫宴說了之后,桂老夫人就一直惦記著。

今兒白天,總算是讓見著了。

霍以驍的五上還帶著年人的稚氣。

雖未擔皇子之名,但這些年在宮中養育,舉手投足之間,也自有一氣派。

有如此珠玉在前,別說季究那伯府紈绔子了魚目,阮孟騁就更不用提了。

只要溫宴爭氣,能嫁給霍以驍……

別說溫鳶是和離歸家,便是三嫁、四嫁,都有宦人家娶回去好好供著。

何必那勞什子的阮家的氣!

可溫宴剛才說,這幾日要在家里待著了……

桂老夫人有些猶豫,是不是得催催溫宴吶。

不對,溫宴以前與說的是,他們互有愫、兩廂愿,霍太妃和夏太傅提及這親事,也是霍以驍自己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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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瞇著眼睛,琢磨了一番。

既然不是宴姐兒單方向追著霍以驍跑,那宴姐兒不跑了,是不是就該換霍以驍跑了?

本來嘛,窈窕淑、君子好逑。

姑娘家端著些,沒有什麼不好的。

霍以驍份矜貴,但兩相悅的事兒,豈是以份來定高下?

互有往來,也是一種樂趣。

宴姐兒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且等著霍以驍尋過來。

思及此,桂老夫人心里舒服多了。

另一廂。

溫宴走出長壽堂就開始落雨了。

急急忙忙要往熙園去,剛穿過月亮門,就看到了白羽。

突如其來的雨水讓白羽有些狼狽,迎上來,道:“我們姑想請三姑娘說說話。”

溫宴沒有拒絕,帶著歲娘過去。

溫鳶雖急切,見溫宴一路過來,角沾,也就忍住了話,先讓收拾收拾,免得著涼了。

等溫宴坐下來捧上了姜湯,溫鳶才問:“祖母怎麼說?”

溫宴道:“祖母怕大姐不堅定。”

溫鳶微怔,復又搖了搖頭:“我只怕祖母不答應。”

溫宴飲口了姜湯,道:“依我之見,祖母是鐵了心要讓你和離歸家。”

“那便好,”溫鳶笑了笑,似是松了一口氣,“繼續在阮家待著,我怕是活不了幾年。”

這下,到溫宴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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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和溫家的姐妹都不悉。

大仇得報后,溫宴回臨安城,彼時桂老夫人已經過世,有見過溫鳶一面。

溫鳶膝下一兒一,模樣似乎和現在眼前的變化不大。

本就不親近,兩人說了幾句場面家常話,也就散了。

溫宴當時以為,溫鳶過得應當還不錯。

那為何現在,溫鳶會這麼說呢……

“我也不與你細說他家那些糟心事,我就說說我的打算,”溫鳶道,“若不是有這回狀況,我不會提出和離。

父親仕途不算順,母親在祖母跟前又有很多難言之,珉哥兒還小,我若提出和離,只會給父母添麻煩。

況且,十有八九離不了。

婆媳相就是如此,母親能忍,我又有什麼忍不了的。

今日再趾高氣揚,也總有老得不了的一天。

我且忍忍,有的是秋后算賬的機會。

可現在我不愿意了。

我做什麼要費盡心思去等那機會?

我這一輩子,難道就只能跟那家人耗到底了嗎?

和離雖難,但我想,他家不義在先,爭一爭,興許有可能。

三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宴握著溫鳶的手,點了點頭。

前世的溫鳶選擇了忍,十幾年后,在阮家站住了腳,面對不講理的婆母時,也不再落盡下風,所以從表面看,當時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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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面對安氏的重傷,溫鳶不愿意忍了。

一如溫宴自己。

固然可以與前世一般,等候五年,再京城,可今生選了主回臨安。

同樣是報仇,想報得更暢快,而不是忍與憋屈。

忍到最后,雖然贏的是和霍以驍,可代價太大了,也太辛苦了。

這麼一想, 溫宴越發能理解溫鳶的

“大姐放心,”溫宴道,“祖母不是一時氣話,說給你做主,不會改的。”

溫鳶頷首,道了聲謝。

了解桂老夫人的脾氣。

老夫人是不會因的婆媳矛盾而氣憤的,因為這在老夫人眼里,本不是事兒。

能讓老夫人生氣的,是阮陳氏罵、咒、看笑話。

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讓桂老夫人當場送客。

今兒老夫人如此氣,究其本,全在霍懷定。

因而這聲謝,溫鳶沒有謝錯。

不止謝溫宴,也得謝曹氏。

溫鳶不滿曹氏吞了公中銀子,但一碼歸一碼,歸家這麼些天,沒半點委屈。

曹氏不曾話里話外地排,也沒有讓溫慧、溫婧疏遠,溫鳶在府里,一切都跟從前未出閣前一樣。

哪怕今天直言要和離,曹氏都沒有沖黑臉,反而還讓胡嬤嬤幫

這份,得記下來。

當夜,溫子甫和溫子覽從衙門回來,就被桂老夫人到了跟前。

“鳶姐兒必須和離,”桂老夫人直接道,“老婆子還沒死呢,就敢這麼待鳶姐兒,等老婆子蹬了了,我們再不是定安侯府,鳶姐兒得被那一家子磋磨什麼樣子!”

溫子甫道:“阮家確實不像話,鳶姐兒回來這麼多天了,之前也沒個人來探探,既然自己想和離,您和三弟定好主意,我肯定沒有意見。”

溫子覽亦道:“我舍不得鳶姐兒就這麼委屈,和離吧。”

兄弟兩人從長壽堂出來。

溫子覽神沉,心事重重。

溫子甫見此,便道:“你可千萬別覺得鳶姐兒和離歸家是丟臉的事兒。”

溫子覽一怔,搖了搖頭,見溫子甫還看著他,又苦笑著道:“我是真舍不得委屈。”

“那就好,家里不多一雙筷子,你若先嫌棄上了鳶姐兒,當哥哥的看不上你。”溫子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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