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咖啡館坐落在藏民路,是歐洲小鎮的田園風裝飾。木質的門旁是大片的彩繪玻璃,有碧綠的藤蔓從頂上的玻璃棚垂落而下。一陣風過去,飄來去,似乎連空氣中都氤氳出一淡淡的植清香。
“歡迎臨。”穿著簡單白襯衫的侍應生,見林菀站在門口徘徊,禮貌笑著開口打招呼。
暗地里拉了拉上的服,林菀佯裝鎮定的朝他點點頭。
侍應生微側過將往里面引,邊禮貌的詢問,“小姐,請問就一位嗎?”
“和朋友約好了,在30號桌。”林菀回答。
話音剛落,引路的侍應生就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極為怪異。
林菀沒發現他的異樣,此時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咖啡館里面的布置。
走進門后,是一條狹長的走道,走道上鋪著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兩旁堆著各異的空玻璃酒瓶,上面印著不同國家的文字,古樸而陳舊,似乎每一個酒瓶都有著獨屬于它的神故事。咖啡館部主要是原木裝飾,昏暗的燈伴隨著慵懶的音樂,似乎連空氣都跟著懈怠了起來。
再往后走就是后花園,半敞的白的帆布篷下,高高低低的吊著各種的花盆,有的拖下長長的藤蔓,有的探出一小朵艷的花骨朵,有的直接盛開的一大蓬,起風的時候,花盆隨風慢悠悠的搖擺著,別有一種獨特的風。
“小姐,到了。”
耳邊突然響起的提醒聲,驚醒了走神中的林菀,下意識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就見靠窗位置的正坐了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穿著一藍白細條紋的襯衫,袖子隨意半挽起,出帶著銀白腕表的手腕。骨節修長的手指虛虛著,漫不經心的搭在瓷白的咖啡杯手柄上。頭微偏向窗子外面,看不清楚他整張臉,只能瞧見昏暗的燈,他棱角分明的一點側臉線條。
夜承?!
林菀心中不敢置信的吶喊了一聲,眼珠子差點沒有直接瞪掉。
侍應生看站著不,有些奇怪的催促了一聲:“小姐,30號桌到了。”
這一聲將夜承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就見橘黃的燈,籠罩著一個穿長的人。人有著月一般皎潔的皮,黑檀木一般的烏黑的頭發,山澗溪流一般清澈的眼神,兩頰氤氳著一點桃紅,的不自然的微微抿起,瞧著又是甜清純,又是可無辜。
眉峰微微一挑,夜承眼底流瀉出一顯而易見的驚訝。
林菀此時的眼神,卻已不僅僅是驚訝,反近乎于驚悚了。
誰來告訴,為什麼相親的對象變了夜承?
侍應生看了看,又看了看夜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上下打量著林菀的夜承終于收了視線,淡淡吐出一句:“過來。”
理所當然的口吻,紆尊降貴的語氣。
林菀聞言角卻不自地搐了一下。
怎麼忽然有種被皇帝召見的覺?
肯定是的錯覺吧。
見杵在那里不,夜承的眉不由微微皺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再次開口:“傻站著干什麼?還要我過去請你?”
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這人又變笨了不?
的智商難道都長到臉上去了嗎?
這樣想著,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林菀一番,撇了撇,要是這樣的話,那的智商估計也沒剩下多了。
林菀還不知道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聽了他這話,心里翻了個大大個白眼,面上卻禮貌的朝侍應生道了個謝,抬腳走到夜承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見侍應生離開,低了嗓音朝夜承詢問:“哎,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啊?”
夜承被這話給問的莫名其妙:“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
“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在這個位置上?”比了比兩人的座位,林菀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
相親的座位按理都是提前訂好的, 夜承這家伙怎麼會坐在這個訂好的位置上?
別說夜承其實就是要和相親的人,要真是這樣,老媽只怕早就跟嚷嚷開了。
夜承立刻從的話里察覺出了不對勁,腦海中驀地就想起之前趙天說這人相親的事。
原本還以為是一次有趣的偶遇,結果……
臉淡了淡,他不冷不熱的問:“今天打扮的這麼隆重,是過來相親的?”
今天打扮的很隆重嗎?
明明當時在鏡子里看著還好啊。
林菀心里十分尷尬,打扮的漂亮一些去相親,這很正常,盛裝跑去相親,那就不同了,那覺就好像真的有多恨嫁一樣。
尷尬歸尷尬,卻也只能點頭:“對啊。”
“約了這個位置?”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一下,夜承喜怒不辨地看著,再次詢問。
林菀老老實實的點頭,心中再次嘀咕:按理說這個位置已經有人訂好,應該……
只看了一眼,夜承就已經猜出心里在想什麼了。
心中冷冷一笑,他忽地抬手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聞聲立刻快步走過來:“您好,夜,請問有什麼需要幫您的嗎?”
“這個位置今天有人預約?”垂眼看著對面一臉懷疑的人,夜承輕挑了角,淡聲詢問。
聲音沁涼,跟裹了冰渣子似的。
侍應生也不是個傻子,聞言立刻猜出了個其中的異樣,訝異地看了林菀一眼,搖頭:“沒有,夜,這個位置從來沒有人訂過。”
這下換林菀驚訝了:“怎麼會?緋咖啡館30號桌,是約好的這里啊。”
侍應生聽這麼說,張了張口,還想再說這個位置的確從沒有人預約過。
夜承卻當先朝他輕一揮手,示意他退下。
疑的看了林菀一眼,侍應生沒敢遲疑,打了聲招呼,恭敬的退了下去。
林菀還在那里抓耳撓腮的自言自語:“怎麼會沒人預約呢?的確說是在這里相親的啊,難道是老媽弄錯了?還是我記錯了?不會吧……”
夜承被吵得頭疼,冷冰冰的喝了一聲:“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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