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團的保姆車，很快就開到了《創造偶像》的錄制現場。

二在練習室找到了駱墨。

接下來所要進行的，就是決賽了。

只是距離決賽其實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練習生們最近會空閑一些。

而像李俊一等人，其實再過幾天就要被淘汰了，就要離開此地了。

但駱墨依然和往常一樣，拉著佚名小隊的所有人參與到練習中來。

每天還是很有規律的練習基本功，會帶著大家練練唱腔，練練舞蹈作之類的。

姜寧希和沈一諾走進練習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其實還慨的。

看得出來，駱墨在眾人心中的威很高。

駱教這個外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哪怕接下來很多人都已經沒有舞臺需要準備了，但駱墨他們苦練基本功，他們就是會繼續練。

只因為駱墨很嚴肅的說了一句話：“舞臺不是只在這兒。”

正在練習舞蹈的駱墨看到二推門而，看了們一眼，道：“來啦？”

“你們去邊上的那間空屋子等我吧，我等會帶著電腦過去。”駱墨道。

二點了點頭。

駱墨回寢室拿來電腦，推開房門后，就看到姜寧希正在往上拉著自己有點松弛下去的過膝。

駱墨看了一眼，只覺得不愧是，這當真挑不出病來。

短，過膝，，網格，……..應該每種風格都能駕馭，而且都不勝收。

對于控來說，姜寧希絕對是尤中的尤。

只不過仔細回憶了一下，初中那會兒關注點都在臉上，本不懂看。

——草率了。

半趴在桌上的沈一諾歪著頭看了一眼進門的駱墨，元氣滿滿的道：“駱墨，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知道哪個？”

“我都不想知道。”駱墨把電腦放到桌上，故意道。

“不行！你一定要知道！”沈一諾出自己的右手，啪得一下拍在桌上。

“那就先說壞消息吧。”駱墨道。

沈一諾道：“你給我們的這首《兒國》，可能要降一點詞曲費了，要打折，嘻嘻。”

說要打折，是因為駱墨馬上就要為自己人了。新虞部人員相互賣歌，價格會有小小的優惠，打個小折扣。

當然，最關鍵的分是不會變的。

“嗯？那不賣了。”駱墨合上電腦，作勢走。

氣質清冷的姜寧希看著兩個戲在這里做戲，只覺得有些頭疼。

最要命的是，沈一諾還偏偏就吃這一套。

立馬高聲道：“誒誒誒！別嘛別嘛！是因為公司這邊同意你的條件了啦，你馬上就要是自己人了，肯定要給我們一點小折扣的呀！”

“哎呀哎呀，不給折扣也行啦，反正就是意思意思嘛，我們很有誠意的！”

姜寧希看著不爭氣的沈一諾，覺得已經被駱墨給拿了。

駱墨已經把給了。

這讓想要去某些平臺匿名發條帖子：“我的前男友和我的好閨好像越走越近了，我該怎麼辦？急的，在線等。”

駱墨聞言，慢吞吞的走回座位，又慢吞吞的打開電腦，用慢吞吞的語速道：“喔——，這樣啊——。”

不過呢，他下一刻就面一正，表和語氣都很認真。

“你們倆的誠意，還有新虞的誠意，我已經收到了。”

“但是，合同我今天還是不會簽。”駱墨道。

“為什麼？”這一次，就連一直沒說話的姜寧希都忍不住齊聲開口了。

駱墨道：“不是不愿意，我是想延后一些。等到《創造偶像》的決賽結束，如果你們新虞還愿意跟我簽這份合同，我就和你們簽。”

他很認真的道：“你們的誠意我收到了，這是我回饋你們的誠意。”

“什麼跟什麼嘛！”沈一諾聽得云里霧里的，完全不懂駱墨在說什麼。

絞盡腦，才道：“你難道是覺得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表現不好，然后我們新虞對你失，后悔自己的決定？”

姜寧希倒是沉了片刻，深深地看了駱墨一眼。

看得出來，駱墨心里有事兒，他有自己的考量。

不知為何，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姜寧希有點不好的預。

駱墨沒有多說，只是道：“反正你們把我的誠意帶給沈總就好，再過些天，新虞應該也會樂于再等等的。”

沈一諾是懷著滿到要溢出來的誠意來的，駱墨能到，覺自己被包裹住了，包的的。

倒也說不上是你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他的確是在回饋這份誠意，并且也讓新虞想清楚。

駱墨大概能猜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些什麼。

他雖然也未曾去深想太多，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最后會做出何種選擇。

等到總決賽的時候，新虞還敢不敢和他簽合同，那還真就是個未知數了。

“行了，先不聊這個了，來來來，我先給你們好好講講這首《兒國》。”駱墨笑著道。

接下來的氣氛，并不是很好。

沈一諾氣鼓鼓的，覺氣得自己都要炸了，氣到疼。

都大這樣了，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氣得二次發育。

拖延什麼拖延，本小姐就是想讓你立刻變我的人！

等待的滋味，太難了！

姜寧希則略帶心事，有點擔心，但關切的話卻卡在嚨里，怎麼都說不出口。

等到三人分別，二回到車上，沈一諾立刻就給沈邵秋打了電話，說了駱墨的原話。

電話那頭，沈邵秋沉默了許久。

最后，也只是道：“諾諾，你這回看人的眼，的確不差。這樣吧，爸爸呢，先給寧導打個電話，先了解一些況。等你回家了，爸爸再跟你細聊。”

“好吧。”沈一諾掛掉了電話，整個人半癱在保姆車的豪華座椅上，元氣直接氣了。

姜寧希則向窗外，看了一眼天空。

今天是個天。

………

………

另一邊呢，作為當事人的駱墨，雖然在漩渦中心，但其實心態很好。

吃晚飯的時候，在樹為他洗碗的時間里，他快速的就把樹那份酸給喝了。

日子過得很快，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今天，又要有30個練習生要被淘汰。

就如大家一開始所料，佚名小隊這下子只剩下駱墨與樹了。

李俊一等人一開始人氣就低，背后又沒資本運作，雖然有駱墨在一路帶飛，名次也卡在了20名外。

就連有過驚艷表現的樹，現在的名次也是卡在第十二名。

看似距離團席位已經不遠，但實際上資本把這些位置給盯得死死的，你想爬到第九，難如登天！

至于駱墨本人，已經沖到第二名了。

第二名與第三名的票數差距本就不大，所以幾天時間，駱墨就又進一步，劍指第一！

李俊一等人都為駱墨到高興，哪怕即將離開這里，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這一夜，就算是駱墨，也帶著點離別前的緒。

好死不死的是，菠蘿娛樂那邊的人，再次找上門來了。

這次來的人，不是對駱墨頗有好的音樂總監鄭泉，而是另一位公司高層。

王石松覺得，對于駱墨的敲打已經足夠了，他如果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知道怎麼選了。

駱墨剛與李俊一等人擁抱告別，就有工作人員來說，菠蘿那邊有人要見他。

駱墨看著節目組的同事，道：“寧導是要我立刻去見他嗎？”

工作人員道：“那倒是沒有說，寧導只說了可以見。”

可以見，那就是甚至可不見。

駱墨沒急著過去， 而是繼續和李俊一等人告別，并給他們一人一句贈言。

這些贈言都是針對他們的個人優勢的，像李俊一的話，駱墨就他在跳舞方面不要松懈，相信他，跳舞也是有出頭之日的。

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覺得，跳舞的人，能有什麼大出息呢？

唯有駱墨很清楚，現在歌唱類的選秀太多了，久而久之，大家要疲憊的。

同一個類別里，也會越來越難玩出一些新花樣。

那麼，綜藝節目就會挖掘其他領域。

像地球上的很多舞蹈類節目，熱度都不錯，最火的便是《這就是街舞》。

參加這個節目的選手，說不上為大明星啦，但日子肯定會過得比原先要好很多。

接下來，李俊一等人就要坐上大車離開了。

在上車前，李俊一鼓起勇氣問道：“墨哥，我們先前就問過你這句座右銘到底是什麼意思，【莫愁前路無知己】，我們不是特別明白。”

“現在咱們要走了，你能講講嗎？”

一旁正傷著的樹，立馬就豎起了耳朵。

對于這件事，他好奇很久很久了。

其實這幾個大男孩私底下探討過很多遍，他們看這句話，分析是沒有知己的意思，希以后的人生路上，能多幾個真朋友。

因此呢，他們準備在分別前一回，看看能不能把平日里嚴格的要命的駱教，給一波。

怎料駱墨笑了笑道：“記得看決賽，按照流程，每次宣布名次的時候，都要重新念一遍自己的座右銘。決賽現場，我會告訴你們。”

“好嘞，墨哥。”李俊一等人道。

車要開了，駱墨與樹看著他們離開。

“樹，你先回寢室休息。”駱墨道。

他要去會一會那個鄭泉了。

………

………

另一邊，菠蘿的這位高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他王石林，是王石松的遠房親戚，族譜里是同一輩人，都是石字輩。

王石林并不覺得菠蘿敲打一下駱墨，有什麼問題。

但駱墨一個還未出道的練習生，竟然敢讓自己這個菠蘿高層在這里等他，真是狂得沒邊了！

“呵，這年頭，還未出道的年輕人就這德行，怪不得下面的人都說，現在的新人越來越難帶了。”王石林心想。

這一次，他依然是帶著那份b級合同來找駱墨的。

其實在出發前，他覺得b級合同都太高了。

敲打嘛，敲完后，人家怕了，怎麼還能給同個級別的合同呢？

至里面的一些分，可以再往下調一點嘛。

要知道，分哪怕只是下調百分之一，公司這幾年也能多賺很多錢。

這種手段，其實很常見，不僅僅是娛樂圈，在很多地方都比比皆是。

因此，王石林覺得駱墨多有點不知好歹了。

等到駱墨進來，他就從頭到尾打量了駱墨一眼，眼神是從上到下看的，讓人生厭。

駱墨坐下后，他就用他那公鴨嗓道：“駱墨對吧？”

駱墨沒有理他。

他繼續自顧自地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現在我看看現在幾點了…….嗯，我只會和你聊三分鐘。”

“別的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這兩份合同，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在兩份上都簽字。”

駱墨坐在那里，沒有去翻，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

“團協議，和上次那份合同？”駱墨平靜地道。

王石林點了點頭，整個人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甚至都沒有遞給駱墨一支筆，哪怕對方要簽，也要他自己開口問一下筆，或者自己跑出去找工作人員借。

菠蘿這邊依舊延續著很多年前公司對待藝人的風格，這是從上至下的。

以前一言不合就封殺，一言不合就雪藏。雖然現在是大信息時代，比較困難了，但也依然要保持著這份威嚴。

娛樂圈其實是最戲劇的地方，很多時候，現實甚至比還要離奇。

駱墨在地球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多也知道些圈七八糟的事。娛樂圈大佬的有些做派，是會刷新你三觀的。

有的人，連你的都不當回事兒，你以為他們會在乎你的人格？

駱墨看著他，道：“如果我不簽呢？”

王石林聞言，笑了。

“那你沒有團協議的事，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

“一個沒有團協議的人，【人氣撐腰榜】不就了個笑話？”

“然后，菠蘿tv那邊，會因為你的這項個人行為，刪除掉你的所有視頻，包括你前幾期在節目里的所有舞臺。”

駱墨沒有團協議，那麼，的確和菠蘿那邊一開始提出的標準不符合，他們有權行使這項作。

這人如果既不團，又不肯將個人合約簽在菠蘿，菠蘿捧他做慈善嗎？

到時候他簽了別的公司，白白便宜別人？

王石林繼續道：“也就是說，你的那些什麼《大魚》、《赤伶》之類的，全部都會消失，你的所有鏡頭也都會消失。”

駱墨聞言，眉一挑。

話沒說得很明白，但意思很明顯，佚名小隊的所有人都要跟著他遭殃，舞臺鏡頭也將全剪。

樹的個人視頻在幾天前跟著一起被刪了，他是知曉的。

王石林看著他，覺得大棒給夠了，該給甜棗了。

這個瞇瞇眼笑著道：“駱墨，其實公司很看好你，也很看重你，否則的話，我本就不會來，你懂麼？”

“圈有圈的規矩，你以后就懂了。”

“把合約簽了吧，菠蘿是業的四大公司之一，你會有前途的。”

駱墨聞言，笑了。

在這個巨大的賭桌上，又有新的資本巨鱷座了。

只不過這一次，是這條資本巨鱷先出牌了。

“駱墨，接牌吧！”

這個孤一人坐在牌桌上的年輕人，已經被群環伺。

只不過先前，它們是要吞下大部分的籌碼。

這一次，還要吃人。

吃人二字，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男神魯迅的《狂人日記》。

“真有意思。”駱墨在心中道。

.......

（ps:第一更，4500字。）